吏部刘侍郎家二公子刘天语最近几天心情很差,好不容易把当年没得手的花魁吕晴晓给弄进教坊,想起她那虽然已经生过两个小孩依然不减当年的丽色,刘公子就觉得心里痒痒的。眼看就要得偿所愿,不曾料想这贱妇还想当节妇,胆敢毁容不从。刘二公子一番心血化作乌有,思量着是不是忍着不看她的脸去嫖她一次,怎么着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是,原本的计划里他只有得人,祁家的钱地可是要归七煞帮南宫下柳那家伙的。
“这是怎么了!弄出这么大动静,不知道二少爷我在休息吗?”耳听房外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正躺着让两个丫鬟捶腿的刘二少一把推开丫鬟,走出房门大声斥骂。
“哦,刘天语刘二少是你?”大踏步走来刘天语面前一个陌生的昂藏大汉。“本少爷就是刘天语,你是何人,敢直呼我的名讳?”“是就最好,你小子过来吧。”大汉一把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提在手中。
刘二少立刻呼吸困难,没几下就两眼翻白晕过去。一阵剧痛又把他疼醒,大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双腿,然后把他抛进停在他家门外的一辆马车里。刘二少被东至抓出门前眼角扫过,自己院子里护院家丁躺倒了一地,难怪闹出那么大声响。
“是你,是你们。”在马车上刘天语看到南宫下柳和吕晴晓母子,就明白是有人要为祁家的事出头。“这不会啊,不是早就打听的明明白白,祁家根本没有有实力的亲戚朋友才对,这么一个猛人打哪冒出来的?”别说刘公子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吕晴晓表姐自己这会儿思来想去,想破了脑袋都没想起自己在哪儿有东至这么一个远房表弟来着。
东至跃上马车,祁可扶着东至肩膀站起来问:“舅舅我们又抓住一个坏人了,接着还要去抓不?”东至笑道:“还有两个很坏的坏蛋,舅舅要去把他们统统抓住给可可出气。”“好诶,好诶。可可最喜欢舅舅了。”小丫头拍着小手,踮起脚尖在东至脸上啪地亲了一口,亲完坐下来又凑在东至身上乱蹭,各种撒娇。“好一个小马屁精。”朱儿有种想现身狠掐她小脸蛋的冲动。
南宫下柳招供的第二个同谋是季蓝城盛和钱庄的罗老板,那个迷晕吕晴晓翁媳,伪造“通奸”现场的影师就是他出钱雇佣来的,当年罗老板也是众多吕晴晓的仰慕者之一,只是他一个商人又怎么跟德才兼备、在朝为官的祁公子争,只有怀恨在心败下阵来。之所以积极参与此事,亦有弥补当年遗憾的成分在内。
东至抓他倒不费吹灰之力,罗老板正摇着蒲扇,坐在自己钱庄柜台里点算这一周的收入银两。东至轻而易举地打烂了他的柜台,照例打断双腿丢进车厢,和南宫下柳、刘二少滚在一堆。
“还有这个,礼部文侍郎家三少。”东至看着供词道。不巧的是,文家在大门被东至踹烂,打倒满地家丁后没找到这文三少,貌似他今天去风来书院论道府管家面色惶恐地喊过一个腿脚利索的小厮:“马上去禁军通知大少,有夫级高手去书院找三少麻烦。”小厮领命拔腿就跑。
风来书院,季蓝顶尖书院之一。院子一间雅致的小室内,两名学子正在侃侃而谈,交流自己对书本学问的真知灼见,一派求学上进之气。
“你不能进来,出去出去。”“哎哟哟。”“哎呀,妈呀。”随着几名学院书童骨碌碌滚成一片,东至高大的身影闯进这间小室。
“你可是文家三少?”东至打量一下两人,指着其中一位面目可憎,头上还长有一个肉瘤的学子问。“不、不是我。”他惊恐地说道。“小可正是文家文求贤,敢问这位壮士,找不才所为何事?”另一位外表儒雅,温文有礼的俊俏少年郎施礼答道。
“哦,是你。”东至颇为意外。根据南宫下柳、刘二少以及罗老板方才在他逼迫下各自写下的供词印证,这文三少才是此次事件的主谋。原以为是个如刚刚东至所指那位一般的人物,却没料到是这样玉树临风般的少年。不过回想吕晴晓看到南宫下柳供词上面有他名字时难以置信的表情,东至不由感同身受心里鄙视自己亦是以貌取人,落了下乘。那三人招供说这文三少当年在祁少爷在世之时,曾随同乃父上门拜访过几次。在一个偶然得到的机会见过吕晴晓一面,惊为天人,从此念念不忘大起觊觎之心。吕晴晓也证实道确有与他见过一面,只是当时他才十一二岁年纪,哪里料到此人在当时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狼子野心。祁夫人还说自己丈夫一直对文求贤赞赏有加,说他是季蓝难得一见的文坛奇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必定会封侯拜相,自己当时还开玩笑说要把才出世的女儿招了他做女婿。
东至望着这个在自己面前镇定自若的少年,一时间倒也下不了狠手。哼了一声,揪住他手臂不答话拖出学院。
文求贤被东至赶进车厢,看到相关人等,脸色一沉,知道多说无益。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珠乱转,反复考虑脱身之计。
“你这匹夫,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掠劫生员,还有没有王法!”东至打马欲行之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书院内冲出来拦在车前。东至摸摸鼻子,看老人这义愤填膺的架势,自己好像有种恶棍大反派的感觉嘛。
“王法,好,我就跟你讲王法。”东至招呼老人:“上我这车,我这就是要去官府讲王法。”老人正是风来书院的院长,当朝大家风入键,听闻自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