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鸢的力气很大,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水云一样。后者吃痛,但却并未露出丝毫特别的神色来。她知道清芷鸢的心中有多么的着急,所以不敢多做耽搁,急忙答应着道:“救出来了,正在小侯爷那边,吸入了一些浓烟,可能会对嗓子有些危害。”
清芷鸢松开手,心中懊恼不已。当时赫连明月想要给宫宴律熬药的时候,她就已经担心了。只是赫连明月一直都在坚持,她最终妥协了。
本想着到时候找个人去跟着赫连明月,看着她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个公主愣是将那个派过去的人给呼喝了回来,说是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不希望有人在身边看着。
无奈之下,清芷鸢只好将人给叫了回来。早知道就不能如此放任赫连明月了,到底是个公主,哪里会做这样的粗活呢?现在可好,出了事,万一真的有什么危险,她应该如何是好?
不在耽搁,清芷鸢急忙换了一身衣裳,穿上了鞋子,带着赫连明月便朝着宫宴律所在的别院赶了过去。
一路疾行,在路过一个小花园的时候,清芷鸢突然顿住了脚步,眉头拧了拧,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看向了自己的右侧方。“太子殿下居然还有这样的雅兴在这里欣赏风景?”
风智瞳笑着走了过来,看到清芷鸢额头上隐隐可见的汗珠不禁隐隐的皱了皱眉头,“芷鸢,这么急赶着去做什么?瞧你,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下意识的他便抬起手想要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清芷鸢眯着眼睛后退了一步,用平日里的那种淡然的嗓音道:“太子殿下好细致的观察力啊,府中出了点儿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太子殿下继续欣赏风景,我就不奉陪了。”
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清芷鸢朝着右边踏开了一步就想要走人。
“等等。”风智瞳也跟着朝着右边踏开了一步,继续挡在了她的面前,“我正好也有事情想要找你帮忙,不如先解决了我的事情?”
“我的事情比较紧急。”清芷鸢再也没有了耐性,赫连明月如今情况不明,她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陪着他闹腾?“王爷待会儿就会回府,如果太子殿下你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妨找王爷说。”
“芷鸢,你好似很着急似地,怎么,府中真的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帮忙吗?芷鸢,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想要关心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好,反正我是一定会帮你的。”
“太子殿下客气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太子殿下请见谅。”
丢下这句话,清芷鸢再也不想跟风智瞳磨叽,直接侧移了两步,加快了步伐,朝着远处跑了去。
水云淡淡的扫了风智瞳一眼之后便也跟着追了过去,心中有些恼怒。这个家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吗,为什么总是要跟在他们王妃的屁股后面混呢?
虽然有人喜欢清芷鸢,他们都觉着很开心,因为他们王妃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可是,对于这种只懂得死缠烂打的人,他们可就不会再觉着有哪点高兴了。
风智瞳做了那么多无谓的事情,甚至是给清芷鸢他们添了那么多的麻烦,水云他们都很希望早些解决这个无聊的家伙,恢复以往平静的生活。
到了宫宴律的院子,清芷鸢直接跑进了房间。进门看到里面的情形,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人,真的是让她觉着无语极了。
“嫂子……”宫宴律着急慌忙的抓住了清芷鸢的胳膊,“嫂子,明月她……她怎么样了?”
清芷鸢甩开了宫宴律的手,“先让我看看情况再说。”说对宫宴律没有恼怒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女人为了他能够做到这一步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是他呢,除却会伤害她之外还能够做些什么?
赫连明月此时正躺在宫宴律的身边,一张小脸上乌漆抹黑的,脸上还有胳膊上都有些灼伤的印记。
一旦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毁容的可能,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清芷鸢回头吩咐着,“打热水来,准备药箱。还有,另外准备一张软榻过来。”她总是不能让赫连明月就这样跟宫宴律躺在一张床上。
“王妃,你放心吧,东西已经在准备了。”水云忙答应着。
清芷鸢给赫连明月诊了脉,发现她除却吸收了不少的浓烟之外其他的都很好。至于会对嗓子有危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这都是小问题。
最大的麻烦在于她脸上跟胳膊上的烧伤,虽然脸上的部分不是很大,但却也在额头上留下了很大的一块印记。
再加上胳膊上的伤,估计赫连明月醒过来之后会很难接受的到。
不多会儿,软榻便送了来。清芷鸢示意水云她们将赫连明月给搬到软榻上,而后在软榻与床之间布置好了屏风。她这才亲自在软榻的旁边坐下来,用布巾给她清洗着脸上与身上的烟尘与血迹。
做完了这些才是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做完了这一切,清芷鸢便在那儿定定的望着赫连明月好久,心中翻腾不已。这个女人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但是,她却可以想到,赫连明月在出事的时候一定是放弃了挣扎,否则不会让自己被烧到的。
清芷鸢可以理解赫连明月为何如此做,她的心中一定很痛,很难受。她明知道宫宴律对她没有意思,也更加清楚地知道三天之后他们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了。
她这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