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散得早了些。过些日子西山的枫叶都要红透了,我已经向皇祖父请旨,八月十五前带你去西山住些日子。”

特意向容铎请旨,只为了带她去西山看红叶?

明薇在心中暗暗苦笑着,果然流言都是有些影儿的。

“西山红叶?”她知道容臻是为了带她出去散心,自然也是感激的。她终于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高兴的道:“早就听说西山红叶是京城盛景,只是先前没有眼福,只是远远望见过。”

明薇的话也不算全然作假,作为侯府二房庶女的原主,被带出去的游玩的日子少之又少,二太太才没好心带着庶女出门。

“不过……”明薇想到关于自己的糟心谣言,半吞半吐的道:“这些日子殿下才去议事厅……怕是有些不妥罢?”

她不想给别人留下机会中伤容臻。便是容臻再小心翼翼,已经有无数的人等着找他麻烦,更何况是容臻自己送上机会呢?

“没关系,往年我也都去西山,把平日里替父王母妃抄的经书,供奉在寺中。”容臻听出明薇话中的关怀之意,心中一暖。他压低了声音,细细的解释道:“去西山,正好我也办些事情。”

明薇心中一凛。怕是容臻同那些人的联系,都是靠这样的机会吧!

“那就好!”明薇脸上绽放出笑容,她欢快的道:“妾身总算有机会一饱眼福!”

等到二人回了偏殿,换上家常的衣裳后,容臻注意到明薇眼神总在他身上打转,显然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碧云等人端上茶水、果盘后,容臻便让她们统统退下,单独和明薇说话。

“是不是有话要说?”容臻开门见山的道:“这会儿没人了,你可以放心。”

明薇点点头,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忍不住咽了回去。

她此刻内心矛盾极了。

且不论谣言给她带来怎样不好的影响,倒提醒了她,作为一个合格的太孙妃该做些什么。想到碧珠总是流连在容臻身上的爱慕眼神、那年轻姣好的面容,且碧珠又是自小长在先太子妃身边,由她出面,给碧珠开脸做容臻的侍妾,是最合适不过的。

若是容臻早些有了子嗣,兴许朝中支持正统的臣子,会对容臻更有信心。

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该给容臻身边放人,可她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不愿。

明薇心中非常清楚,容臻是不可能守着她一个人过一辈子。如同上一世她做皇贵妃时,容铎一面说着只爱她一个人,却也在不停的宠幸着其他妃嫔。尽管她在后宫权势滔天,是盛宠,却不是独宠。

如今面对从未给过她承诺的容臻,她怎么就突然有了一丝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期盼?

他会不同吗?

不,她不该有任何期待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天真,再受一次伤害!没人比她更清楚,期望多大,失望也就有多大。

“殿下,妾身确实有件事想同您商量。”明薇在脑海中斗争一回,终于下定决心。她声音很轻,却透着决心。“妾身嫁入东宫已经有月余,殿下信任妾身,将东宫的事务交给妾身打理,妾身感激不尽。”

容臻看到明薇脸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的表情便觉得奇怪,此时见明薇这样郑重客套的语气,心中“咯噔”一声。

“殿下身边空虚,妾身以为殿下也该收两位贴心的妹妹服侍。”明薇咬了咬下唇,还是把这伤人的话说了出来。

容臻听后,面色不改。若是仔细的观察会发现,他的瞳孔在听到的那一刻骤然收缩,刹那间翻腾起滔天的失望和伤心,却又仿佛微不可查。他沉默了片刻,才低低的开口了。

“阿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容臻素来在她面前就是最随和、温柔不过的。此刻骤然听到明薇伤人的话,容臻也没有丝毫怒气。他收起所有失望,小声问着:“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明薇反而愣了片刻。

她曾想过容臻或许顺水推舟的答应,或许愤怒她的唐突,万万没想到容臻竟是用小心又可怜兮兮的语气,低声下气的询问。

顿时明薇心中便觉得不忍。明明是她为了容臻考虑才提议收人,此刻她倒成了恶人。

“殿下言重了!”明薇硬下心肠,自顾自的正色道:“妾身想,碧珠瞧着是个伶俐体贴的,且她又在母妃身边服侍过。如果殿下愿意,妾身愿做主把碧珠替殿下——”

“我不愿意。”容臻飞快的打断明薇,他认真的看着明薇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阿晚,我不会收用碧珠。”

对上容臻恳切又认真的目光,明薇不由移开与之对视的眼神,心中发虚。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容臻镇定从容,细细询问着缘故。

她本也不想隐瞒,毕竟此时她和容臻是夫妻一体,或许谣言背后的深意并不仅仅是中伤她。“妾身在淑妃宫中,听说最近关于妾身善妒的谣言甚喧尘上。”

她的话音未落,容臻的原本清亮温和的眸子中骤然闪过一道暗芒。

“阿晚,这就是原因?”容臻抬眸看她,声音柔和。“你是那么聪慧的姑娘,不会瞧不出其中的古怪来。”

明薇着实佩服容臻这份定力。无论如何容臻这些日子的做法都是巩固她在东宫的地位,给足了她体面。如今她做法,实在是伤了他的心。可容臻竟能丝毫不动怒,条分缕析的同她讲道理。

“这根本就是试探。”容臻俊朗的面容上犹自带着淡淡的笑容,乍看上去是同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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