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悍、董勇两个,被手下士卒架着,虎目含泪的奔向树林,就在他们逃进去没多久,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呼啸着赶来过来,面对着没了气力的飞熊军,公孙瓒连战斗的**也没了,直接下令让士卒上前将人杀了。
“哈哈哈,兄弟们,就是死我们也要肯下他们两块儿骨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白马义从,其中一人忽然间疯狂的笑了起来,猛的自地面上跃起,狠狠的撞向敌人,他的动作,犹如一阵风刮过,席卷在百余人的心头。
“今日之仇,来日必报,主公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杀……呃……尽……”状若疯狂,另外一人也忽然暴起,一边睁着着前行一边高声怒骂,一白马义从听了心头大怒,不待他人有所反应,已然一枪刺了过来,若是在平日,这一枪根本就不会被刺中,只是此时士卒已耗尽了气力,连躲也没来得及躲下,就被一枪挑破了喉咙,费力挣扎,一句话最终也没能说完。
除了一开始措手不及下给白马义从造成了些麻烦外,之后的数十人几乎连挣扎都没能来得及,便被有了准备的敌人杀了干净。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声落下,战场上只剩下了士卒的呼吸声,以及马匹粗重的喘息声,望着早已没了董悍等人身影的树林,公孙瓒神色难堪,驻足良久后才挥了挥手道:“逢林莫入,此处临近虎牢,树林里的地形我们也不熟悉,想要将他们杀尽,已经不可能了,吩咐下去,撤。”
这一声撤之后,这一场大半日的追逐战终于落了幕,马匹已废,百多人的甲胄根本不为公孙瓒看在眼里,再加上他心忧归途,连战场也未打扫,便带着士卒撤退走了。
杨桥一战,白马义从伤亡数百,进驻杨桥后,公孙瓒花费了大力气将周边全部的马匹都拢到手中,再加上从李傕军中得到的数百马匹,被他生生凑足了六千骑,归来新郑后,又从诸侯手中要来了士卒补充完整,可此一战之后,六千人再次减员,竟然只剩下三千五百余,这还是他带着白马义从南下之后,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伤亡。
越想,公孙瓒心里越觉得气闷。
要知道,他可是用了三倍于敌的兵力,而且还是带兵埋伏了一次,最后却战成了这个局面,只要一想到这些,他的脸色就不由变得更加难堪。
战场上,随着时间流逝,顿时变得更加安静起来,风卷尘沙,呼啸呜咽。树林中,忽然间响起一阵沙沙的声音,良久之后,十余人从中露出了身子,看着再无一个活人的战场,十余人顿时哭嚎着奔了过来。
“踏踏踏……”就在此时,一阵散乱的马蹄声突然传来,并迅速的在几人耳中变得清晰,十余人相视一眼,一言不发立即四下分开,而后佯装作死尸或仰面躺下,或侧身弯曲,形状不一。
“不好!”片刻后,一声惊呼突然响起,奔进的马匹上,一身董卓军甲胄的汉子看着面前死了一地的胞泽,顿时惊叫起来。
“看来我军是遭遇敌到人了,不知道还有活下来的没有。”声音再响起时,距离战场已是更近。
“大牛,你下去看下,看看还有活着的兄弟没有,三子,你带两个人去前面去看看情况,小心点,可能还会有敌人留下的埋伏。”马匹上,为首一人很谨慎的只是派出了一半的人,其余的几个则一脸戒备的盯着四下,不敢稍有分神。
听了明令的两个人立即行动了起来,叫三子的则叫上了两个同伴,小心的绕过战场,驱马望着远方奔了过去。
大牛下了马匹,开始在战场上寻找了起来,只是很快的,他就失望的站了起来,对着坐在马匹上的几人叫道:“什长,没有活口了,他们身上都被人补了一枪,敌人下手实在太狠了。”
原来,这支小队,正是之前董卓让鲁川派人来叫董悍等人返回的,大牛翻看的这几个人,却是最后被白马义从斩杀的那几个,每一个人身上都不只一个枪眼,也是这样,才让大牛当做被人补枪了。
“混蛋。”几个士卒听了,顿时怒骂道,几人包括大牛纷纷将眼光看向什长,等着要他来拿主意。
“大牛小心……”突然间,一幕足以让人怒气冲头的情景发生了,只见大牛身后一具“尸身”忽然立了起来,在什长急声的大叫中,一杆长枪随即抵在了大牛的脖颈间,一股寒意自大牛脚底直冲头顶。
“说,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以为,区区小计就能瞒得过老子吗,说,公孙老儿哪里去了?”没有理会什长欲要喷火的眼睛,士卒的声音充满了愤恨和嘲弄,还有一丝难以压下的,淡淡的疑惑。
“别激动,是自己人。”公孙老儿四个字,犹如一道霹雳一样在什长心头划过,几乎是在一瞬间,什长就已明白了些事情,之后生怕这人一激动杀了大牛,一扬手将手中的兵器丢在了地上。
“将军已走,绝对不会再留下其他人手,你们是谁的手下?”士卒并没有因为什长的话就此放松,反而将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了,只是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再如之前那么生硬,此时的他也有些意识到,可能真的是碰到自己人了。
其实在之前这支队伍的谈话中,他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了,不然的话以他们对公孙瓒的仇恨,只怕立时就将大牛给斩杀了,又哪里会留着他一条性命,来充当什么人质。
“我们乃是主公身边帐下亲卫,主公见二位统领久不归来,特让我们前来一探,兄弟是飞熊军的吧,不知董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