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双眼睛的注视下,缠着绷带带着黑色帽子的木偶,居然在画面中动了起来。这可怕的一幕让女孩惊叫起来,男孩乔治也被吓得瑟瑟发抖,抓着身边母亲的胳膊不放开。
缠着绷带的木偶,在油画的模型中靠近了另外两个木偶,随后举起刀子便刺了过来。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偶也动了起来进行躲避,小人偶躲闪不及差一点被刺中,大一些的人偶急忙去帮他,然后不幸被刺中了肩膀。
“哦!”
夏德叫了一下,然后连忙捂住了胳膊。艰难的用另一只手脱掉外衣,左侧肩膀的白衬衫已经被染红。虽然伤势不想画里的木偶那么夸张,他真的受伤了:
“我没事。”
来不及治疗,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油画。付出了被刺伤的代价,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偶仍然没能脱离被攻击的状态。因为他们只是在模型的一个房间内移动周旋,就是没想通过那扇门转移到其他地方:
“快,我们去其他房间。”
奥古斯教士看出了端倪,急忙扶着夏德向外走。弗里曼太太也担心的带着两个孩子跟在后面,一行人从男孩的房间来到客厅,然后又离开了二楼,沿着楼梯向一楼跑去。
这期间,夏德背对着弗里曼一家,用“饱涨之食”治疗了自己身上莫名出现的伤口。而手中的油画里,两个小木偶也终于在现实中的人们离开房间时,逃出了房间,和他们一样,移动到了油画中模型房屋的楼梯上。
缠着绷带带着黑色帽子拿着尖刀的木偶,与小木偶同处一个房间时移动很快,但当不处于一个房间时,它移动的速度非常慢,两个小木偶只要不上楼,暂时就没有危险了。
“离开这栋房子!”
夏德说道,和教士一起快步来到一楼门厅。本来还以为他们根本走不出去,没想到门被正常打开,门外就是周四下午的托贝斯克街景。
教士和夏德同时走了出去,但被夏德抓在手里的画,却在他离开房子的那一刻,忽然消失在手中,整体铺开的掉在门前的地板上。
随后弗里曼太太和孩子们也顺利的从房子里出来,而当夏德再次看向房门内的那副油画时,居然看到代表着他与男孩的木偶,从模型房屋的门口重新向着模型房屋内部走去。
“弗里曼太太,你碰过这幅油画吗?”
夏德忽然问向一旁的中年女人,她正拉着自己孩子们的手,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搬家的时候应该是碰过的......但当时我戴着手套!是的,收拾这些油画的时候,我都会戴上手套!”
这个有些没有主见的女人,居然在此时忽然明白了夏德的意思。
“只有用手直接触碰油画的人,才会在画面中出现与他们对应的木偶。这东西应该不强,否则不至于以模糊记忆的方式,一次只让一个人与他接触。”
奥古斯教士总结道,而夏德见油画中的两只小木偶有上楼的想法,立刻又走进了房门。属于他的那只木偶,便转身下了楼梯,和现实的夏德都站在门厅里。
“孩子,你也进去。”
奥古斯教士对男孩说道,但男孩一脸惊恐的拉着自己的母亲。
明显也在畏惧的中年女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们,咬咬牙,居然松开了牵着女儿的手,拉着男孩回到房子内。迈入房门的时候,她也在哆嗦,但仍然记得对门外的老人说道:
“教士,你先帮我照管一下小莉娅。”
“没问题,但弗里曼太太,危险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