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媳妇的这话一出,不知刘氏脸上挂不住,就连王氏也是觉得有些坐不住了!竟然是被一名下人给指责了!
荣升轻咳了咳,强忍了笑意,“王婶儿,你也是!若是早说,怕也就没有这番误会了。既是如此,那大家便散了吧。”
“慢着!”刘氏出口制止道:“荣升呀,这王伯家的刚才不是说还留了一张字条吗?现在不是还没有找到?你如此轻易就放了他们,岂不是太过草率了?”
王氏瞪了刘氏一眼,暗骂她是一个脑子蠢的!既然人家敢说,定然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哪里还会真的怕你去查?
荣升闻言,只好道:“那便再等一等吧。”
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派去搜寻的婆子便回来了。“启禀少爷。奴婢在宋嬷嬷屋子里的地上发现了这张字条,显然是被人给踩过了。”说着,便将那字条递了过来。
荣升只是粗粗一看,便命人交给了刘氏,刘氏接过来一看,便惊叫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真的?明明就是!”
眼看就要说漏嘴了,王氏手里的拐杖却是好巧不巧地便点到了她的脚上!刘氏低叫了一声,看到王氏正恶狠狠地瞪着她,这才意识到刚才一着急,险些说走嘴了!
荣升却是笑眯眯道:“大伯母仔细看看,看是否还有必要再核对一下笔迹呀?”
刘氏听了,脸一白,这分明就是在笑话她了!刘氏心里倒是想着核对一下字迹,可是一看王氏的眼神,便明白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怕是人家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了!
本来是大张旗鼓地上门来治人家的罪,结果呢?下人们先是被莫明其妙地给打了出去!她们这两个做长辈的,又是丢尽了面子,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府第。一场闹剧,就此落下了帷幕!
王氏和刘氏前脚刚走,这边儿荣华就回来了。
“如何了?”
荣升笑道:“还是妹妹的法子高明。如此一来,既抓住了那内应,又让她们说不出什么来。”
“走吧,去看看宋嬷嬷和王伯一家。”
二人到了前厅,将下人们都摒退了,只余下了王伯一家还有宋嬷嬷在。
“今日之事让你们受委屈了。王伯,如今可想通了是哪个要害你?”
王伯点点头,一脸愤懑道:“除了那个旺财,还能是哪个?少爷,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呀!”
此时,灵敏也在厅内,自然也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恨声道:“定然是大夫人教唆的,不然,那个旺财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小姐,您可千万别让那个旺财给跑了!”
“放心吧,跑不了!”一道有些空灵的声音传来。众人闻声看去,便见一个身空黄色衣衫的小姑娘,手里还拎着一个人,进了屋子,便用力一甩,那人便被甩到了荣升的眼前。
众一看,正是旺财!
“少爷,少爷饶命呀!少爷,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呀!那大老爷府里的管家说奴才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办,小的就没了活路呀,少爷!您看在小的伺候了老爷多年的份儿上,便饶了小的一命吧!”旺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生怕自己的形象太好了,少爷会不动心。
荣升的面上的确是闪过一抹不忍,不过荣华的动作更快,冷笑一声道:“迫不得已?哼!似你这等宵小之人,也敢说自己是迫不得已?灵雁,你查到了什么,说与他听听!”
“是,小姐。这名奴才原来是在老爷的书房当差的,这几年趁着老爷不注意,没少拿了书房的东西,往外变卖。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老爷府上的管家,不知何时知道了,便以此为要挟,要他为大老爷府上做事,否则,便到少爷和小姐面前告发他!他担心事情败露,再加上那边儿的管家,还许了他一百两银子,他自然就应下了。”
灵雁说完,便退至一旁,屋内的众人皆是一惊,就连荣升也是有些吃惊了!自己的妹妹原来早就料到了他们不会轻易罢手,所以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吗?明知道她们布下了这个局,反而一直是不动声色,就是想着要让王氏和刘氏丢尽脸面?如此一想荣升忍不住有些汗颜了!自己的妹妹不过才十三岁,便要整日里想着如何与她们那些个老狐狸来斗智?自己这个哥哥,还真是失败!
而那旺财在听了这番话后,便是吓得浑身哆嗦,像是抖着筛糠一般,想尽一切办法都是稳不住身形了!
而那王伯的老婆一听这话,上前冲着那旺财就是一脚!“你个抬千刀的!居然敢偷老爷的东西?你活的不耐烦了?你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老爷收留了你,你能有今日?你虽然说在府上是个奴才,可是你出了这府门,在这苏州府里走一圈儿,那些个小商小贩们,有几个不认得你的?你说话做事有几个不给你几分薄面的?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哪儿来的那么大脸面?这还不都是老爷给的?这城里的百姓们还不是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才对你礼让三分?你居然恩将仇报!你真是个黑心黑肺的东西!呸!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做事,你不觉得脸红,我们都还觉得臊的慌!”
王婶儿骂完了,又重重地踹了他一脚,要不是灵敏拦着,估计她得将这旺财给踹的起不来了!
而一旁的宋嬷嬷,也是觉得可恨,王婶儿被拦住了,她就上前使劲踹了两脚,边踹边骂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拿着老爷夫人给的俸禄,居然还琢磨着老爷的东西,你的良心是让狗吃了?你也不想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