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常绮萝大叫,跟着倏地跳上飞毯,身上的绿藤舒展,变成无数软绵的绳索,将我们三人连着脚下的佛心图紧紧的缠住,连成一体。
也就在此时,我们刚才站立的浮冰,已经全部裂开,沉入海底。
风眼像一根活动的管子在海面上不断漂移、收缩,四周旋转的风暴离我们已经不到十丈,我们仿佛处在一柱旋转的风洞里,头顶乌云和狂风嘶吼,高不可攀,风洞四周生出一阵阵巨大的吸力,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要将我们的身体一把拽进风里。
“般若波罗密!定!”老和尚大喝,双掌合十,佛心图倏地伸出十几只巨大的金se佛掌,结成一堵金se的光柱将我们三人笼罩在当中。
常绮萝似乎也并不轻松,拼尽了全身的法力,将我们的身体死死的固定在佛心图上。
一柱香。。。。。。两炷香。。。。。。吸力越来越大,我感觉全身都要被撕成八大块了,嘴塞耳鸣,难受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大师,我们不如从上面出去!”常绮萝大叫着一指上面的风口。
“还不行,风暴正劲,这样出去很危险,再等等!”老和尚沉声道。
又撑了一柱香,常绮萝面脸苍白叫道:“不行,我们撑不下去了,这样下去,我们还是一样会被扯进风暴中,不如冒险一试吧!”
“好,千万要小心!”老和尚咬牙道,一拍脚下的佛心图,飞毯般的佛心图载着我们像一片随风而起的枯叶向上面的风口飘起。
刚到风口,轰的一声,风口爆裂,我感觉我们三人被一股巨大的旋风吸进了黑暗中,一阵天旋地转,我们像没有重量的飞絮在黑暗的九天中飞翔,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人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海水中,巨大的撞击,霎时将我冲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了一个软软的藤萝织成的巨大蒲团上,**的衣服已经全部干了,老和尚和常绮萝满脸疲倦地盘坐在我两旁边闭目调息。
不用说,这个巨大的蒲团是常绮萝身上的绿藤变出来的。
老和尚的佛心图铺开丈余漂浮在海面上,成了承载我们的“船”,漆黑的夜空中星光点点,倒映在平静的海面上,像撒了一地的蓝宝石。
风暴早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我们四周的海面波平如镜,黑暗的海面茫茫不见无际。
我们都很侥幸,都没有丧命。
我骨碌地爬起来,回忆刚才的恐怖情景,一切仿佛还在梦中。
“师父,美女姐姐,我们这是在哪里?”我大声问道。
两人睁开眼睛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又闭了起来。
“隐丘海上。”老和尚闭着眼睛答道。
“我是说,我们在隐丘海的什么位置上?”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自己渡海登陆不成?”常绮萝睁开眼注视着我说。
我不服气地冷冷道:“我是没本事渡海登陆,但总有权利知道自己现在身在哪里吧?”
常绮萝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我们已经在海里漂了大半夜了,隐丘海最恐怖的地方就是没人能弄清它的航向,除了无底灵槎。”
我心头一凉:“这么说,现在我们成了无头苍蝇?这可怎么办?”
“现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希望我们的运气足够好,过几天就能漂到玄境陆地,根据玄境的历史记载,在隐丘海里最倒霉的迷航者,在海里足足漂了十年才到岸。”常绮萝淡淡地说道。
我乍舌:“十年?那胡子都有你身上的绿藤长了,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很难说,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今晚我们就能上岸;如果运气足够背,那就难说了!我劝你还是多花点时间休息休息吧,刚才为了救你这个拖油瓶,我们可没少花力气。”常绮萝没好气地瞟了我一眼,接着着闭上了眼睛
我一时语塞,不错,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只是他们俩的跟屁虫,没有他们俩,只怕我这会儿早不知被狂风刮到什么地方去了。
既然把老子当成窝囊废,我还是少说话为好!我索xing往软软的蒲团上侧身一躺,气呼呼地闭目大睡。
下半夜,海水忽然波动起来,我仿佛躺在了摇篮上,波动很快就将我弄醒。我以为又出了什么情况,连忙再爬起来一看,漆黑的海面居然洒满了月光,天上的星星已经被一轮明月取代。
他nainai的!玄境真是奇怪,一会儿星星一会儿月亮的,要是搁在大唐,真让人受不了。
常绮萝和老和尚还是一动不动地闭眼打坐调息,对海水的突然变动,仿佛没有任何感觉。
他们都没有任何动静,那肯定又是我自作多情了!正当我泄气地再想躺下睡觉时,忽然前面的海域上隐约的亮起了一点灯光。
我定睛一看,亮光闪起的地方矗立着一个黑影,远远的看去,这黑影好像正一点点地向我们所在的方向飘来,加上那点一闪一闪的灯光,在这苍茫的夜海里,显得多少有点诡异。
我心里发怵,他nainai的!不会又是什么海怪吧?
连忙指着黑影大叫:“师、师父,美女姐姐,那里有个黑影!”
“我们看到了。”老和尚声音低沉地说。
我扭头一看,老和尚和常绮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张开了眼睛,正凝眸注视着前方的黑影。
妈的,高手就是高手,闭着眼睛也比我长着眼睛强!
“师父,那是什么东东?”
老和尚凝神远视的眼眸看上去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