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秋回到房内,生气地坐在床边,春月跟过去站在一旁,问道:“主子,可是生少爷的气了?”
离秋轻叹了一声,淡淡说道:“也不是,只是进来不知为何,总是希望他在我身旁。”
“许是主子心中总是念着少爷的缘故,要不奴婢去将少爷请过来吧?”春月关切地望着离秋。
“不要,相公会怪怒与我的,我躺一下便好了。”离秋起身准备褪去外衫,却又是一阵晃动,急忙伸手去扶春月。
春月搀住她的手臂,关切说道:“主子,近几日你已眩晕几次了,奴婢为你唤个郎中看看吧。”
离秋摇着头,慢慢躺了下去。春月看她难受,轻咬双唇,转身跑了出去。
春月跑回杜雯房内,见远航还在这里,站在门外喏喏地唤了声。远航回头望去,春月站在门外施礼,说道:“少爷,您能出来一下吗?”
远航觉得有些奇怪,春月最懂规矩,怎得却唤自己出去?虽不解,还是起身走到了门外。
“少爷,三少奶奶好似不对,近几日总是头晕,方才在屋内险些跌倒,我说请个郎中前来看望,主子不允。”春月一脸焦急,离秋不允,自己又不敢耽误,只得告知远航,请少爷定夺。
“啊!”远航听后一惊,刚才离秋头晕自己见到,以为起身过快而至,却不知已经多次了,急忙对春月吩咐道:“你速去唤刀紫,让他请顾神医前来。”
春月应声跑了去,远航急步向离秋房内走去,青荷听到后,与杜雯一起跟了过来。
远航进到房内,见离秋躺在床上,好似很难受的样子,有些焦急,上前坐在了床边,轻唤道:“离秋,我来了。”
离秋睁开眼睛,见远航坐在身边,一下委屈地哭了出来,说道:“相公,我好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离秋你可别吓我。”远航见她居然哭了,紧张起来,伸出手臂将她搂进怀里。
离秋轻声抽泣着,说道:“头晕,无力,还偶有反胃。”
远航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该不会是中暑了吧?急忙喊着青荷去打些凉水来。
“别怕啊,顾神医即刻便到。”远航从没有这样紧张过,感觉自己心跳加快,说话都带着颤音,原来离秋在自己的心中是这么重要。
春月跑了回来,一头汗水地喘着气,说道:“少爷,刀紫已经去了。”
“嗯,去将汗巾浸湿,给少奶奶擦汗。”远航也出一头汗来,一半热出来,一半是因为紧张。
“将姐姐放在床上,不要抱着她。”杜雯常走江湖,经验比较丰富,这热天抱在一起,没病也热出病了。
远航应了声将离秋放下,春月拿来浸湿的汗巾,远航亲自为她擦拭起来。
“怎得还不到啊?”远航紧缩着眉头,在屋内打着转,不时透过窗户向院中望去,心中无比焦急。
“来了,来了。”春月更是着急,已经去府外等候,见刀紫带人回来,先跑了回来禀告。
顾神医喘着粗气走了进来,衣衫已被汗水浸湿,看来是一路小跑而来。刀紫在身后为他提着药箱,也是满头汗水。
“顾神医,快来看看她是怎得了?”远航一把拉过顾神医,将他按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恩公莫急。”顾神医弯身看了一下离秋的样子,伸手为她号起脉来。
“可是中暑了?”远航所知不多,只有这种病症与离秋的样子相似。
顾神医号了会脉,忽然眉头一皱,咦了一声。抬头望了一下远航,重新将手放在离秋腕上。
远航心头一紧,顾神医神情如此凝重,难不成离秋患了重疾?不由手心紧握,渗出汗来。
顾神医闭着眼睛,过了许久才松开手,笑着站了起来,转身对远航说道:“恩公,这并非是病了呀,而是有喜了,恭喜恩公啊。”
“啊?有喜了……”远航一时愣在当场,转而望向离秋。离秋躺在床上,眼泪刷刷地流下来。
“恩公放心,老儿断然不会诊错,已有近两个月身孕了。”顾神医捋了下胡须,笑着望向离秋。
“恭喜妹妹。”青荷笑着走到床边,侧身坐下,拉起离秋的手,说道:“傻妹妹,怎得有了身孕尚且不知。”
离秋抬眼望了一下远航,抽泣说道:“我只担心再如上次,相公便要责怪我了。”
远航高兴地凑过去,伸手为离秋拭去泪水,笑道:“傻丫头,我何时责怪过你,相公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不责怪你。”
“哈哈,恩公,老儿可要讨赏了,这好酒好肉是免不了了。”顾神医大笑起来。
“自然,自然。”远航大声喊道:“快去备下好酒好菜,午时府中大庆。”
“是,少爷。”春月最是高兴,踮脚看了床上离秋一眼,脸上乐开了花,转身跑了出去。
“妹妹,葵水可是两月未来了?”青荷凑过来轻声问道。
离秋轻轻点了点头。远航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逗趣说道:“你还真争气,果真第一个有了身孕。”转回头指了指青荷与杜雯,向顾神医说道:“再为她二人医下,看是否也有了身孕。”
“你……”杜雯听后难为情起来,自己才与他同房不过数日,那有这么快的,羞的脸蛋红起,转身跑了出去。
“哈哈……”远航大笑了起来,青荷伸手打了他一下,轻斥道:“妹妹脸皮薄,你休要取笑她。”
“离秋妹妹。”婉约听到消息,与宜兰进了屋来。
“婉约,离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