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乐上前两步,喊道:“再见!”
直到马车跑远了,她才转过身往回走,阿穆跟在她身后,目光扫过她的衣袖,哼哼道:“那么好的暖玉玉佩,送给你真是白瞎了!”
曲乐停下脚步,扬手就往他的背上抽了一下:“臭小子,你一天不跟我抬竿就皮痒痒是不?”
“谁要跟你抬竿啊?你别自作多情行不!”阿穆长牙五爪,声音吼得特别大。
曲乐甩他一个白眼,扭头就走。
静翎离开之后没多久,他就派人送来信件,两份信,分别是给韩先生和曲乐的。
曲乐将信从头看到尾,前面都是在说他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零零碎碎的琐事,平淡且温馨,信的末尾,他特别写了一句话……你愿意来找我的话,请跟韩先生一起走。
韩先生说:“雪域皇宫里有事情要发生,我不放心静翎,打算去帮他。”
曲乐愣住,追问道:“那韩伯母和阿穆怎么办?”
“我会带着他们一起走,”韩先生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如果韩家人都走了的话,她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她想了想,说:“我得去南疆。”
韩先生有些诧异:“你南疆做什么?”
南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被称为南蛮之地,生活在那里的人既野蛮又粗鲁,南疆人善于用蛊,并且性情极端,心狠手辣,对普通人而言,南疆无异于龙潭虎
穴。
曲乐:“我的母亲是南疆人,我打算去那里寻找亲戚。”
韩先生没想到她居然是南疆人的后代,她看起来可真是一点都不像传说中阴沉狠毒的南疆人,他道:“你一个人上路怕事多有危险,要不你先跟我们一起雪域皇宫,到时候再让静翎拨一队人送你去南疆。”
曲乐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想去雪域。”
她永远不想再跟任何皇宫扯上关系,萧风留给她的阴影足够她压抑一辈子了,她是傻逼才会再上赶着去找虐!
见她态度坚定,韩先生实在劝不动,只得随她去了。他提议道:“要不这样,你先跟我们离开李家村,等到了曲酒郡之后,咱们再分开走。我听说曲酒郡时常会有南疆人出没,你去那里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所帮助。”
这个提议不错,曲乐点点头:“好,那就这样决定了。”
当天晚上,他们就把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曲乐来的时候就是两袖清风,行李并不多,只有两套韩母为她亲手做的换洗衣服。
第二天天刚刚亮,韩家人早早地起床,烧灶做饭,匆匆吃过早饭之后,韩先生将房门全部锁住,他们就正式启程了。
来福和二妞被送给了邻居家,他们走的时候,来福和二妞被锁在隔壁院子里,它们冲着韩家人离开的方向吠叫了好久。
阿穆攥紧拳头:“将来要是还能回来,咱们就把来福和二妞再接回来。”
韩先生摸了摸他脑袋:“好。”
他们搭了同村人的顺风车,坐着牛车离开李家村,进到边城,韩先生跟同村人再三道谢,然后又花钱雇了一辆马车,四人搭乘马车沿着官道继续赶路。
韩先生和阿穆坐在外面赶车,曲乐跟韩母坐在车厢里面,车轱辘碾过凹凸不平的路面,车身摇摇晃晃。
曲乐被摇得昏昏欲睡,晚上在附近一家小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
连续走了三天的路,他们总算离开无双王朝的境地,再穿过两座郡县,终于到了曲乐的第一个目的地,曲酒郡。
曲酒郡的占地面积非常大,人口也很多,虽然比不上无双城,但相较其他普通城池,要宽阔繁华得多。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休息,曲乐这几天坐马车坐得都快吐了,她一下马车,就直奔客栈,爬到床上休息。
晚上,他们在客栈一楼大堂吃饭,韩先生说:“曲姑娘,咱们明天就要分道扬镳了,祝你一路好运。”
曲乐特意要了一壶酒,她倒上四杯酒,举起酒杯笑道:“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照顾,对你们的感激,我会永远铭记在心,这杯酒我敬你们,我先干为尽!”
曲酒郡名副其实,这里最有名的特产就是酒曲,用这里的酒曲酿制出来的酒,醇香浓厚,回味无穷。
一杯酒下肚,曲乐砸吧着嘴巴:“好酒。”
这一顿饭吃得很尽兴,惟独阿穆一直有些闷闷不乐,大家各
自回到房间里,曲乐正准备脱衣服睡觉,外面响起敲门声。
她问道:“谁啊?”
“是我,”听声音是阿穆。
她拉开门,果然是阿穆,她侧开身“进来吧。”
阿穆走进来,她关上房门,顺手抄起茶杯给他倒了杯茶,问:“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穆别别扭扭地问道:“你一定要走吗?”
曲乐立刻就笑了:“怎么,你小子舍不得我?”
“睡会舍不得你?你别自作多情!”阿穆不自觉地大声反驳,旋即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立刻又收住声音,扭开脸不看她,“我是担心你一个女人单独上路不安全,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明明就是舍不得,还要死鸭子嘴硬,曲乐心里头好笑,忍不住逗他:“我没有多想啊,可你为什么要脸红呢?”
阿穆立刻摸了摸脸,像是被自己烫到了似的,又迅速收回手,梗着脖子反驳:“我才没有脸红,是你眼瞎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