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恐男症有所缓解,父亲说母亲的遗愿是希望我能象普通孩子那样健康快乐的成长,初中开始让我去了正式的公立学校上学。很可惜,我除了顺利完成学业外,并不能像其他人那样融入班集体。高中上了一所私立学校,在那里认识了豆豆。不过除了她,我没有别的朋友,也不参加任何活动。豆豆自告奋勇地找了大堆bl,说害怕是因为不了解,这些书籍可以帮助我从各个角度了解男人,更说如果害怕异性,那就把自己当成男性或者把对方当成女性不就得了。那些希奇古怪的主意让人大跌眼镜,但结果竟多少有点效果,至少正常的握手、礼节地拥抱,我不再发抖了。直到那天……”
我停顿了下,望了冥一眼。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在牢房中央盘膝而坐,似乎听得很认真。
我继续道:“直到那天在游戏中的突发事件,触动了记忆之门的开关,那些消失的时间重新回到了我的脑子里。我十岁那年根本没有发生车祸,却亲眼目睹了母亲被三个入室暴徒折磨。年幼的我受太大刺激,即使被暴徒甩了一巴掌撞到脑袋丧失记忆,依然对陌生人抱着恐惧之心,任何异性靠近我都会害怕不已。呵,恐男症的由来可以解释了。”
“我曾今是多么期盼可以想起母亲的样子,真相却是那么的悲伤。”我抱着膝盖,泪水在眼眶打转。“她是位温柔贤淑的美丽女性,在她独自抚养我的十年间,即使命运对她再如何的不公,生活再如何的艰难,她都会对我说,所有的苦难都由妈妈来承担,你将来一定要幸福。”
我将头埋在膝盖里,双肩止不住的颤抖,强忍的泪水终于缺堤了。抽噎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我感到什么东西触碰着我的头发。我抬起头来,冥站在我面前,右手从牢门间隙处伸了出来,轻轻放在我的头上。
他目光深远,表情坚毅,清冷的声音说道:“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你能说出来就能放下来。你是幸福的,因为她很爱你。”
我呆呆地和他对视了许久,末了,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是的,她很爱我,我亲爱的妈妈。既然已经想起来了,我会坚强起来做个有担当的人,不再让爱我的人为我担心。”
我整理好情绪道:“故事已经讲完了,生活还在继续,我不需要同情,正如我所说,你被禁足三十天有一半是我的责任,我会负半责的。”
“噢?怎么负。”冥一边收拾食材,一边问。
“我会在这里待到你能够出去的那天为止,算是和你一起受惩戒了。”
冥白了我一眼:“待在这里浪费时间?真不愧是你想出来的方法。你不觉得直接去把我保释出去更好吗?”
“保释?”我不解。
“监狱条例,被害人自愿亲自保释犯人的话,可以当场释放。”
“你不早说!我是怕你在里头无聊心理不平衡,才好心来陪你的。”我站了起来,“要多少保释金?”
“你先去找监狱长申请,保释金我来付。”
这还差不多。我也不多言耽搁了,出了牢房找狱警询问。狱警翻了翻档案记录,确认我的确是冥那位“被害者”后,神情古怪地替我把监狱长找来了。
监狱长打着呵欠,听到我要求保释冥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我们确实有这条规定,但是从来没人这么要求过啊!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他伤害了你,你居然还保释他?”
晕,这npc还懂得这么专业的词汇。我赶紧澄清道:“那只是一场误会,我已经原谅他了……”
“误会?”监狱长十分不爽,“噢,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我这里是招待所啊?创世神的法则是闹着玩的吗,简直是藐视法则,浪费警力!”不等我说话,监狱长朝旁边的狱警道:“你去把那个男的带来,我必须好好教育一下他们两个!”
教育?!该不会把我也强制蹲牢房了吧!冥到底打听清楚没有,这监狱长的反应怎么不太对劲啊。
“那个,真的只是误会而已,麻烦您行个方便,保释金不成问题。”反正不是我付。
监狱长不为所动:“保释金的确不是问题,解决根本原因才是问题。你,你!都给我在那边坐好!”
我转头一看,冥已经被带过来了。我们依言在桌子对面坐下,监狱长先朝冥发话。
“不是我要说你,年轻人喜欢刺激可以理解,但也得适度。真不知道是要何等激烈才能把人整昏过去,如果你们冒险者没有可以复生的法则保护,启不是要出人命了!”
“那个……”
我正想开口,监狱长就转向我道:“你们既然有特殊爱好,就应该结了婚再玩。夫妻关系的话,创世神是不会自动启动女性保护法则的,这样也避免了对于你们这种特殊爱好者的误判。”
我星星,你才是特殊爱好者呢!扣这么大的黑锅,难怪这游戏未满十八岁者无法登陆,npc的思想这么不纯洁,说话也如此直白。冥的脸色很不好看,双拳紧握,像是在极力忍耐着。我的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在人家的地盘人家做主,又不能袭警,我忍。
好不容易监狱长总算‘教育’累了,停下来歇了口气。
我苦不堪言地道:“大哥,我都说了n次是误会,误会!您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之前没有发生过,之后也不会发生。我和他是合作伙伴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