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起步慢了点,但是云中的自行车大队抵达狼山脚下时候,竟然也就比骑龙头的精锐们晚到了十来分钟而已,正好迎着头戴山花的四角部以及李广而去,甚至周亚夫还和李广碰了个插肩而过。
然后狼山脚下壮观的群架一幕就涌入了云中骑的眼帘。
此时,基本上各部贵人还有汉军都已经cǎi_huā走了,按理来说再厮打已经没了意义,可是汉军打得太勇猛顽强了,俨然和其它几部打出了真火来,在场足足几千胡人和区区五百汉军依旧厮杀不止,混战成一团。
现在足以用惨烈来形容这部中央汉军了,几乎每个人都打的脑袋鲜血淋漓,身上遍布淤青没有一处好肉,可是汉人的铮铮铁骨,没被打的完全趴下起不来,每名军士还疯狂的挥舞着木刀搏斗着。
就算眼睛都被血糊住了,依旧疯狂的四处轮刀批砍打着,没人逃跑,每人退缩。
惨烈的喊杀声甚至震得山上群鸟飞舞。
“大胡子,怎么办?各留一半人看马还是如何?”
腿都骑软了,撂下沉甸甸的文帝造自行车,王建大声的叫喊问道,谁知道张望两眼,周亚夫竟然解开了马缰绳,翻身上马,还把木质马刀给拔了出来,嘹亮的嘶吼起来。
“弟兄们,跟着乃翁干胡奴!”
“大胡子,你疯了!耽误了时辰,主公那头如何交代?”
不可置信的奔出来两步,急促的拽住了周亚夫马缰绳,王建焦虑的叫嚷着,可是刀一下子挑开他的手,周亚夫却是瞳孔殷红的嘶吼着。
“你们云中的上山,乃翁九原勇士不争了!乃翁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我汉军弟兄在这儿让胡狗打死!”
“驾!”
呼啸的嘶吼中,双脚踩着马镫夹提着马肚子,噼里啪啦的脆响中,三百九原斥候怒吼中也是疯子那样,不管不顾的冲进了足足几千人混战的人群中。
“怎么办,校尉?”
眼看着周亚夫跟个蛮牛那样疯狂冲进人群中,抄家伙就干,云中骑都尉陈树也麻爪了,同样扯着嗓子大声叫喊起来,眼看着蟒糟糟硬撞进人群中央,势若疯虎的九原骑,悲催的一拍直跳的大腿,王建也是龇牙咧嘴的嚷嚷起来。
“上马!”
………………
虽然同为刘闲部下,不过他亲自调教训练的云中精骑和以周家陪臣为主力九原骑兵还不一样,周亚夫是只管着骑进去打,就算轻骑,强悍的冲击力也让他硬挤进了人群中,冲翻了匈奴人一大片。
但是,骑战其实并不比步战占多大便宜,尤其是步兵厚实到拥挤的骑兵都跑不起来时候,越向中央汉军汇合去,匈奴人越多,而且骑着马你还只能面对一面敌人,气得鼻孔都直喷热气,疯狂挥舞着效仿马刀特制削出来的长木刀向左砍着,咔嚓的脆响中,一名匈奴人脑袋都被削放屁了,可没等回刀,自己后脑勺又挨一下狠的,一股子热血还从脑门流淌了下来,气得周亚夫更是鼻子直喷烟。
但是回过头刚把那个罪魁祸首的腰子也给捅了,背后又是一大木刀捅过来,捅得他后腰钻心的疼。
眼看着九原军也陷入了苦战之中,就在周亚夫都气得发狂的咆哮时候,霹雳般的马蹄声又是传了来,二百云中骠骑兵犹如锋利的弯刀那样,斜着就对匈奴下马的胡骑批砍过来。
不过和蛮牛那样的周亚夫不同,骠骑兵是把刀这一属性发挥到了极致,从侧面斜切而来,把马速提到极限,也不挥砍,只管拖着加长的马刀,饶是如此,一路上噼噼啪啪的声音里,凭着马速,依旧足足干翻了一百多号匈奴人。
时速三十多公里的冲刺中,挨上一棒子,就算强悍如牛犊子那样的匈奴人,也得趴地上爬不起来了。
兜了个圈子,在周亚夫愕然与那些匈奴人恐惧中,眼里也满是嗜血的神情,排位到最前面,在王建不像汉人,也犹如胡人那样野兽般嘹亮咆哮里,骠骑兵军刀再一次割肉那样狠狠砍向了混战的匈奴骑团,双脚踩着马镫更好保持着平衡的云中骑兵又一次拖刀狠狠砸在了这些胡子的脑袋瓜子上。
今个可不是屈辱的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了!反过来马背上的战斗民族让种地的汉军骑马一阵虐打,拖着的大木刀刮过去,又是噼噼啪啪的竹笋炒肉声,又是上百的匈奴人被打翻在地。
幸好这儿是五六千的匈奴人,不是五六千头猪,要是猪的话把战马累没劲儿里,王建这二百骠骑兵也未必能全宰了,可是匈奴人,是人就会恐惧,打不过也会逃跑,尤其还是组织能力与韧性都远没有汉军强悍的草原部民,王建要冲第三次时候,包围周亚夫的匈奴锐悍者已经吓跑了,把刚刚干了几分钟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九原骑给露了出来。
“王猴子!谁他娘的让你打过来的!比赛咋办!”
不过周亚夫还不领情,一边接着轮着大刀左劈右砍,一边悻悻然的嚷嚷着。
可他这悻悻然的语气已经是服软了,听得一块撒尿和泥的王建简直心花怒放,得意的哼叫起来。
“没关系了!反正主公出发时候交代过,九原不是真正的骑兵,咱们云中骑才是,让乃翁多关照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些!乃翁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