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落寞的走两步,刘闲的声音却是忽然从背后传了来。
“要不要跟孤走,管饭管衣服!”
“太子爷,这辟阳侯父子都是不忠不孝的小人啊!”
景老夫子顿时急了,一副忠心耿耿忠臣状,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可早见识过这忠臣坑主的本事,。刘闲压根儿没搭理他,翻身扶着车辕,没等虞布跳下来当人肉垫子,自己就爬回了马车。
眼看着刘闲华丽而装哔的车队从自己眼前走过,落魄如斯,审平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二皮脸依旧流露出一股子浓郁的犹豫来。
到别的侯府受鄙视,毕竟也是功臣派之间的事儿,他堂堂左相的儿子,跑去跟在个诸侯太子屁股焊班儿,就真是丢尽他先人的脸了!
尤其是自己老爹还是被同为同姓诸侯的刘长所杀,对于这些同姓王,审平可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
但是!人穷志短,就在辟阳侯有骨气的发狠时候,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响了起来,为了治他,武阳侯出门时候故意没吃早餐,让他没蹭到饭,傍晚开饭前又被打了出来,悲催中,捂着肚子,什么颜面仇恨都顾不得了,这家伙屁颠屁颠跟着刘闲队伍后头,真好像打杂的奴仆一样,就跟进了吴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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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康熙微服私访记》,三德子返家时候,他哥格外感激的搂着自己家奸人秦管家夸耀道:“多亏了管家,不然咱家钱多的都不知道咋花!”
商品经济格外不发达的时代,刘闲也真缺个秦管家来帮他花钱!不然还得像九市门口那样,揣着钱碰了个闭门羹,有钱都花不出去。
“太子,亲贤臣,远小人,圣人治国之道也!”
跟在刘闲身边,努力的挺着老胸脯显示着自己,景天景老货又是唠唠叨叨的劝说着。
可惜刘闲却是没听到那样,不住地盯着右面。
今天钦定陪葬品虞布没位置了,在前面领导刘闲的骑兵,辟阳侯审平挤到了他车右的位置,刘闲倒是没亏待他。
毕竟还有一千多匹布,江南也多手巧织娘,一夜之间就量体裁衣给他打造出了一套新的侯爵礼袍,换下了那套补丁袍子,让审平重新变得人模狗样,只不过被打的双眼青的脸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下去。
“吴太子,就是这儿了!”
有的东西,还真的是他这个花花公子脸熟儿,没有他指导,有钱都花不出去!
一大早晨领着刘闲出发,在景老货唠叨中远离了贵人居住的坊间,将好几天才能开市的长安九市扔到了脑后,马车低调的直到了长安郭墙边上,为诸多贵族王侯服务的工匠人聚居区,或者叫下等人住的地方。
“太子找上好的铁工,可是问对人了!这别看吴中出宝剑,比起这干大牛子的手艺,也不过中看不中用而已!不管太子想要打重甲,强弩还是什么兵器,找他准没错!”
这年代,重甲是违禁品,后世周亚夫咋死的?罢官回家等死,准备了五百副仪仗甲冥器准备陪葬,结果就被人告发谋反了!还被狱卒噎的直翻白眼儿,冥器也是你打算在地下造反的,气得这位平定七国之乱的第二功臣绝食自尽了,死的格外的的憋屈。
但是!像刘闲这样格外跋扈的诸侯子弟,就愿意收集这些东西!一边像个倒爷那样不住的和刘闲吹着牛哔,审平这货还很没有道德的在背后不住的比划着五根手指:来的是冤大头,照着这个数收!
全然没注意被更前面的虞布看了个满眼。
“干大牛子,本侯来了,还不出来迎接贵客!”
吹着牛哔领着刘闲进了草墙院子,一股子炽热气息已经扑面而来,让刘闲忍不住昂起了头,目光中,足足身高两米一个袒露健壮胸膛,脸上,胸口满是烫伤的巨汉冷着脸走了出来,而且看着刘闲与审平丝毫没有平民见到贵人的畏惧,瓮声瓮气的哼道。
“要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