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和罗度出了翠花的院子,就看到了传令的卫兵,正要跟着走,远远跑来了小妈身边的小芳。
啸天象看到了救星,赶忙迎上去,急切地说,“小芳姐,我爹让我去大堂不知什么事,你快去告诉我娘知道。”
小芳一听,马上转身又跑了。
啸天和卫兵示意可以走了,大步向原来的四层高楼,现在的舍得寨聚义楼中的议事大堂而去。
罗度紧紧跟在身体,准备跟进去帮着解释,心中暗自准备如有不妙发信号向师父求援。
信号弹正是那天啸天做炸弹时顺手做出来的,罗度只知用法,还没实际用过。
果然,到了大堂外,罗度就被拦下,只让啸天一人进去,急得罗度走来走去,暗恨功夫不到家,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更恨楼层太多,跃到楼顶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啸天进到议事大堂就看到堂中跪了好些人,最前面的竟然是江百川、李氏兄弟、焦明和沈仁良五人。
突然间啸天想到了因为什么事,心里咯噔一下,可惜他还没来及问两位师兄到底具体是什么事。
啸天当时认为六营的事和自己无关了,也觉得自己不知道也就找不到自己身上来。
可如今自己是被下令传来的,就差没绑上了,难道是脱不了干系了?再说江百川和那几个人如果受难了,自己还真要独善己身吗?
啸天在转瞬间想明白了一切,立刻快步走到江百川身前,向桌案后坐着的武弃和两侧分立的四位当家,抱拳施以军礼一圈,大喊道,“末将武啸天到!”
武弃瞪了儿子一眼,大喝一声。
“是你下令可以在下山道拦路抢劫女人的吗?”
“啊?我一一一”
啸天确实有些蒙,但也猜出了江百川他们回去吃晚饭前说的那姑娘云云的是抢劫来的。
啸天心里不由暗骂,这几个蠢人干的蠢事!六营就剩几个老弱病残,还着什么急?
“此事和武督军无关,是我等自行做主的,武督军根本不知情。”
江百川往前一步,站到啸天身边来。
“无关么?你一个都尉,就敢带几个百夫长去抢女人?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六营所属吧?没齐督军的令下,你就敢擅自这么做,你想干什么?天儿,你是负责七营的,难道你还想兼管六营不成?”
胡放针锋相对的一番话不仅堵住了江百川的嘴,也让啸天知道今天有可能要挨打了,这板子已经冲他举起来了!
这个责任他必须承担,无论自己知不知情。
啸天等胡放停下嘴,就接口说道,“大当家,几位当家,啸天年幼,不太懂事,最近各营都在找未嫁女人订亲,实在是不容易找了,我们喝了点酒,一时冲动,都怪啸天!啸天认错,就是喝多了,长辈们看到了,头半夜啸天还撒了会几酒疯,啸天错了,愿一人承担后果。”
“这怎么能行!”
“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我们不能连累你!”
江百川几个急的都冲到啸天身前挡住,似乎这样就能护住啸天。
“大当家,惩罚我吧!我愿给罗小姐作牛作马,把我送到罗刺史府认罪,末将愿打愿挨,决无二话。”
江百川这番话让后面的啸天听明白了,原来抢劫来的是罗刺史家的千金小姐,怪不得事情闹这么大!
“你够资格吗?别以为你和大当家一起打过仗就有些资历了?大哥,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看怎么处置?”
胡放看着武弃,武弃和另几位当家也看着胡放,这胡放最近为什么这么咄咄*人?
主意最多的葛泰今天特意站在了胡放上首位,他也是对胡放最近的态度不满,但大庭广众之下却也没有反驳。
见江百川五人护在啸天身前的样子,眯起眼沉思了良久,也开了腔。
“大哥,我也同意二哥的说法,罗兰小姐是漠北刺史之女,被强掠到山上来,确实难以交待,这事必须有人负责。大哥,我看天儿诚心悔过,就先打五十军棍,然后负荊请罪,亲率卫士送孟小姐去漠北城。大哥,您看如何?”
啊?五十军棍?
啸天觉得头上无数乌鸦在飞,真的躲不开了?
武弃看了看葛泰、胡放,又看了看啸天,并没有看曹、祁二人,可能觉得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江百川等人瞪大了眼睛还挡在啸天身前,都一脸紧张地看着武弃。
武弃顿了一会儿,对葛泰说,“你动手吧!”
扑通!啸天瘫坐地上!
葛扒皮呀!
“老三,天儿明天还要护送孟小姐去漠北城,轻重你把握好,就在这打吧!江都尉,还有你们,就站这里看着!”
武弃从葛泰的眼神里看出了些意思,多年的默契当然知道这是要把这五个人送给啸天当心腹啊!
没一会,一条长条刑凳搬了过来,啸天早站了起来,不能在这些人面前显得懦弱,不是自己甘愿承担么?
硬撑着趴到刑凳上,葛泰拎着一条扁担过来了,啸天绷紧了皮肉,不敢向后看,知道裤子被扯下去一截也没敢吭声,扁担还没打到身上,汗水就淌下脸颊。
“啪,啪,啪,啪,啪!”扁担抽肉的声音响起。
五下过后,一条紫色棱子迅速鼓起来,扁担受力面大,葛泰用的抽劲儿,所以只看到肿的吓人,并未破皮。
胡放看武弃和葛泰当着他的面作弊,张了张口,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极为难看。
啸天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