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三王爷被胡放一众人送下山去,后脚啸天急忙从武弃卧房出来,准备往自己还在七营的书房去取那些物证。
临走啸天悄悄告诉葛泰,提防胡放,他刚才使眼色让罗度跟着监视去了,回来有什么事都不要声张,还有暂时不要告诉四叔五叔真相,以免被胡放知道。
葛泰对画像也有所怀疑,就点头说他知道了。
啸天往七营而去,他还是想先看看那些放置多年的东西,能不能再有什么发现?
不记得上次什么时候打开看过就再没看了,书房还是当年武弃为了他好好读书给他单独配置的,当时他非常喜欢,就把画轴带过去了。
到得书房,啸天打发跟回来的三师兄路明和四师兄吴起都在门口等着。
从画轴中拿出那个血帕,啸天再度仔细审视,摸着那绣的针脚,这一定是什么高级丝线、绣法或工艺?是传说中的鸳鸯戏水?
仔细摸来摸去是不是什么双面绣?但这个白丝帕还是很薄的,没有夹层。
内容也简单不过,血书由于时隔十几年,已不复当年而变的深红暗黑了,上面就是简单的那些字,“请将此帕交予武功成大将军武昇福元二年元月八日生小宛泣拜”
没有后世的标点符号,没有多余的语言,只背面“恨恨恨”三个字,也不相连。
啸天从血帕上还是没发现什么,只好放下又拿起肚兜来。
这些年啸天也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肚兜是揣在怀里而不是给他穿在穿上呢?按正常来说这东西该贴身穿在穿上才对呀!
啸天拿起肚兜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不禁有些恍然!
以前以为这是孩子该有的,是因为以为这东西大点小点无所谓,这娶亲之后他才懂,这个年代女子里面都有一件,下面一件绸裤或布裤,女孩的肚兜也很小!
这分明也可以是女子肚兜啊!
啸天心中高兴起来,这下有可能武弃能认得此物。
那么确认自己的身份的可能性就十之*了。
啸天还是不死心,这东西要是交出去可能自己再也要不回来了,那再找出什么疑问来就费事了。
那就照着阳光仔细看吧!
还就真看出点问题来了!有一大片处明显比周围不透光。
啸天兴奋起来,那要几根绣花针来。
路明问明要什么,竟从腰上拿下腰带,一抖抖出四五根来,递给啸天!
好家伙,这一腰带有至少上万根?一定是暗器了!
啸天看了三师兄几眼,都身上有货呀!
啸天取了一根毫针开始挑拨肚兜上的绣线,慢慢地,终于透出一点黄色来。
黄色?
啸天心中狂跳不止,皇家之物?
黄绢是被严严实实绣到肚兜一起的,啸天也不敢找云歌来帮忙,只好喊进来路明帮忙,他既然练过针,再玩玩线吧!
果不其然,路明在啸天面前展现了深藏不露的一面,双手翻飞,娴熟地拆出里面藏着的东西。
果然是一整块黄绢,应该就是圣旨,可惜上面的字啸天一个也不认识。
路明也看了一眼,很惊讶说是苍国圣旨,但他也不认识苍国字。
啸天想了想,自己可以信赖的人能认识苍国字的必须有些文化,师父又不在,怎么办?先拿着再说吧!
临走之即,啸天想了想,还是把戒尺拎上吧!
返回主寨路上,啸天忍不住问路明和吴起,他们练的无上功怎么运气才能挨打时不疼?
吴起翻起大黑眼,打哪儿都不疼,一运气棍子都折,师父揍他时都是先点了穴,运不起功来。
路明倒是聪明多了,看到啸天拿戒尺了,说打屁股不好运气,只能保体内不伤,再说气运不到那,不如塞点东西挡一下。
啸天暗恨罗度寻自己开心,什么时候质问他。
回到武弃身边,果然四周寂静,除了葛泰,人都被打发走了,据葛泰说啸天的小妈梅夫人来过找他,被哄走了。
啸天又让三师兄和四师兄出门站岗去,这才跪在武弃床前高举戒尺求爹原谅。
武弃只听葛泰说啸天去取些东西就回来,见他如此很是不解。
“天儿,你拿什么东西去了?什么事求爹原谅?你,你认三弟为…,那事,爹不怪你,不怪你!”
武弃还是不愿说出儿子认别人为父的事来。
啸天从怀中拿出血帕和肚兜来,当然没拿出自己拆出来的苍国圣旨。
武弃接过去看了啸天一眼才把目光落到手中物品上。
突然间,武弃不禁坐起身抓住肚兜问啸天这是哪来的?
啸天不敢立即应答,就眼巴巴看向葛泰。
葛泰瞪了啸天一眼,扶住武弃胳膊问这是谁的物品?怎么让大哥如此激动?
武弃看了看两人,也没回答,翻看着就抻住了血帕,读完之后,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
武弃口中喃喃念着:“福元二年元月初八,元月初八,元月初八?头年四月的胎?普山那次宴席?那次宴席?宛表姐呀!”
接着就踉踉跄跄地翻下床来,爬到啸天面前抚摸着啸天的脸使劲地看,最后大喊一声,“我的儿子!我的亲儿子呀!”
啸天心里一块巨石落地,这算有眉目了。
武弃还在狂喜中,不住的走动着,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
葛泰从啸天手中拿过戒尺扔到床里,啸天感激的看了一眼。
葛泰上前低声问,“大哥,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怪不得天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