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惊慌道:“姐姐你干嘛?”天冰若知道五滴足够后,撕下衣袖,将其撕成条状缠住伤口,又运起才修炼不多的仙气,尽数输入古力体内,当仙气灌入古力的体内时,古力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无法提起力道来。他本想问姐姐为何,可知道这是关键时刻,看着姐姐手腕处还在淌血,他心疼得流出眼泪。
天冰若闭上眼睛,用意念控制着那微弱的仙气,口中道:“潇湘公子、荷蕾妹妹,麻烦你们将这几日的仙气灌输过来,让我引导。”潇湘和单荷蕾同时点头,三股仙气汇聚成了一股,力量大大增强了。
适才天冰若的鲜血进入古力体内后,鲜血与那毒素就会形成对峙,而他们三人汇聚的仙气刚好起到了帮腔和引诱的作用。
鲜血和仙气合成一道与蛤蟆的毒素相抗,一场秘密的战争在古力的体内打响了。四人此刻的脸上俱是汗珠连连,而古力原本肿胀的脸庞逐渐降下来了,麻痒的感觉也在减退,脸上的血色也缓缓回复。
古力体内的毒素终于战败了,留下的毒渣滓被天冰若用仙气放进古力的胃里,天冰若缓缓道:“潇湘公子、荷蕾妹妹你们可以收功了。”潇湘和单荷蕾这才缓缓收了余留不多的仙气。天冰若也慢慢地放开双掌,她长嘘一口气,瘫软的坐在当地。
古力睁开眼来,看着劳累后的姐姐,心疼道:“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天冰若努力的调正了内息,才道:“我没事,你好点了没?”古力看着姐姐还在流血的伤口,心疼道:“我好了,可你的手……”天冰若忙道:“在包袱里有一黄色瓶子的药粉,你取来帮我倒在上面。”
古力慌忙跑到包袱跟前,翻了片刻,终于找到那瓶黄色的瓶子了,回到天冰若的身旁,古力撕开布条,倾出药粉,说也奇怪,这药粉倒在上面不光止住了血;还去了疤痕,这只手就像是从未挨过剑伤一般。
这样一来,倒让古力心里好受了不少,要不然时常看到这块疤,姐姐不说,自己也会歉疚难过死的。古力扶着天冰若靠在肩头休息,潇湘和单荷蕾各自调息着,四人大概歇了一炷香时分。
休息过后,四人站起身来,除了天冰若有些虚弱外,他们三人都恢复如常,潇湘道:“刚才的事足以说明,这里面毒物很多,我们一定得万分谨慎。”复又看了看天冰若的脸色,“冰若姑娘还能走路吗?”天冰若点点头。古力忙道:“你们走前面吧,我扶着姐姐走在后面。”于是潇湘和单荷蕾走在前面开路,赤朱雀飞在上空,白额虎被潇湘牵着。
四众又走了一刻钟,来到一处红水帘子处,潇湘走在前面,谨慎的他知道有诈,单荷蕾正欲踏出,潇湘急拉住她道:“慢!有陷阱。”果然,单荷蕾定睛一看,这道红水帘子从石壁上落下来,刚好遮住了前面的断崖。这条桥梁似的路竟然有缺口,与对面的桥梁相距十几丈长,这要是踏空,岂不性命堪忧?
这道红水帘子厚厚一张,像是一张棉被一样,阻挡了对面的视线,隐隐约约才能看清对面的桥梁。单荷蕾不断地摸了摸胸口,连连喘气道:“万幸,万幸!摔下去可怎么好?”潇湘俯下身去,对白额虎道:“虎哥你有没有信心跨过去?”白额虎一声虎啸点着头。
潇湘满意的笑了笑,一拍老虎屁股,白额虎纵身一跳,红水珠子到处飞溅,竟然轻轻松松的站在对面。潇湘展开身法,一只手运起“伏虎九拳”推开红水帘子,脚下踏飞而去。
单荷蕾看了看脚下的虚空,十几丈的距离本来她是不在话下的,可就是因为脚下的“风景”,看着潇湘稳稳当当的站在对面,单荷蕾召回赤朱雀,使出轻功跳上赤朱雀的背上飞了过去。
古力和天冰若来到红水帘子跟前,天冰若道:“要不要用天马驮我们过去?”古力笑道:“不用,难道姐姐你还不相信我的轻功吗?”天冰若微笑道:“我相信。”古力乐道:“姐姐尽管闭着眼,我抱着你飞过去。”天冰若果然微笑着闭上眼睛,古力喊了一声:“走咯!”穿过红水帘子,凌空几步就站在了对面的桥梁上,“姐姐,可以睁开眼了。”天冰若这才幸福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