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的太监再一次走下台阶,接过那被裹成轴状的红色联盟书,递给国王。
国王岂用看?触手就知这联盟书是真的了,况且上边有流连大陆国王的玉玺红印,是真无疑。
单段椽以为计划应该不会有变,然天意弄人,原本应该是一帆风顺的事情,只是在白洋国国王的眼里却多了一份顾虑,因为他看到完美昙蒙写的书信右下角有一道指甲印,斜着划了一道深深的指甲印。这是白洋国的急救信号。
&水来。”一声呼唤却是白洋国国王发出的。不一刻那服侍的太监端来一盆清水放在他的面前,国王把手中的信纸丢进水盆中,金色的水盆随着那张纸的飘入,那些原本的字迹被化去。在那张纸上重新写着几行字:儿命垂危。望慈父速来搭救。还有。人员有变,赫兹奇就是单段椽!
短短的几行字,如同平地起了一个焦雷。令国王全身战栗,只见他站起身来,口齿间竟然连说话都困难了,道:“赫先生,好一个赫先生啊!”下一刻他脸色发白,大喝道,“单段椽,你精心潜入我白洋国,到底为了什么?”
单段椽的计划失败,按常理来说是应该着急,可他没有,面色一如既往,从容淡定,只听他一字一顿,道:“复仇!我要为我的爱妻复仇,杀灭你完美家族!”
完美博扯着娘娘腔,喝道:“大胆,来人,拿下!”
门口的士兵就要冲进来,国王喝道:“住手!”那些守在门外的禁卫军这才收回了脚步,停步不前。
国王长吁一口气,神色间有些哭笑加自嘲,道:“你以为我就不难过吗?她也是我的妹妹啊,亲妹妹啊……”
单段椽冷笑着,可眼中也湿润了,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当初派兵四处追杀我夫妻二人,还有那个在襁褓中的孩子……”他声音逐渐低下去,只是眼中的坚毅之色更重了,“我妻子用命才保住了荷蕾,是你害死了我的妻子,我曾经多次想取你狗命!”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国之王竟然被人当众喝骂,这要是别人早就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可单段椽跟别人不一样,就算他们争论的那人死了,可却无论如何也去不掉那似有若无的亲情线了。
国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许久才道:“你之前没有暴露身份的时候有许多机会可以杀我,为什么没有动手?”
单段椽闭上眼睛,梦呓般说道:“因为她托梦给我,叫我不要杀你,我在她万般恳求下,答应了。”他霍地睁开眼睛,直视着国王,“否则你早就死于非命了!”这几个字却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国王长叹一声,隐有哽咽之声,道:“你精心潜入,却又不能杀我,真是难为你了,你此次来这里真的是为了取军火去对付黑炭人的吗?”
单段椽甩了甩头,想要甩去那过去的伤心之事,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眼中的伤心之色尽去,回到刚才进入大殿时的潇洒和豪迈,“是,但也不全是,我是希望你能够跟流连大陆结盟,成为真正的盟友,一起剿灭黑炭人。”
这时完美仕讥笑道:“你如此说服我等结盟,对我白洋国有什么好处?”
单段椽既然表明了身份,也就不想刚才那样对完美仕低三下四,傲然道:“好处多得是,不知大王子有没有听说过中原神州有一个故事叫做‘唇亡齿寒’……”
完美博娘气道:“谁有心思听故事……”
……
单段椽也不多做解释,自顾自道:“眼下的形势就是故事中说的那样,如果白洋国借路给黑炭人攻打流连大陆,一旦黑炭人拿下流连大陆他们就会反袭击白洋国,那时候的黑炭人从流连大陆夺来的物资足可以跟白洋国抗衡,如今他们不敢对白洋国动手,那是因为他们的实力不够。”
这时他们的身后站出一位灰衣老者,瓮声瓮气道:“陛下,老臣认为赫先生……单先生说得有理,黑炭人狼子野心,从他们剿灭撒格拉部落来看,这些人绝非善类,我们跟他们合作无疑于与虎谋皮。”
单段椽眼睛里露出欣赏和谢意,灰衣老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国王。
就在国王正准备回应时,一位全身金光闪闪的铠甲武装的将军也大踏步上前,道:“国王陛下,岳刚相信赫……”很显然改了名字很不好改口,“相信单军师的才略,他一般不会看错,末将愿意金戈铁马再战沙场,与黑炭人一决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