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大师全身黑衣裹着身体,就连脸庞也是被面具遮住的,这面具上雕刻着一个狰狞的饕餮,周身缠绕在黑色的云雾中,让人看不清楚,衣襟飘动,显得十分的从容镇定。
他看到城楼上一个个投来戒备的目光,没人回答他的话,他续道:“你们不必这样紧张,我奉门主的命令来,现在我们整个帝魔门的人全都潜伏在这阴州城附近,只要黑炭军队一来,我们就联手杀了他们,你们正道有九宫昊镜;我们帝魔门有‘戡龙剑’,两者合璧,区区三十万黑炭人已不足为虑。”
这城楼上除了五位王子以外,恐怕没人不识得他脚下踩的是戡龙剑吧,只见此剑银光闪动,银色的光芒灌饶剑身,戡龙剑的高度就像是一座山峰那么高,诅咒大师站在上面显得缥缈不定,还有就是这柄剑的宽度竟达数丈,让人望而生畏。
戡龙剑的剑刃上有古拙的图案闪烁,忽明忽暗,而这柄剑平添一层气焰裹着,更加增添一丝威风。
楼上没人回答他,他又道:“目前南方与黑炭国的边陲已经找到黑炭军袭击,我们帝魔门早就派人过去支援了,我们也知道你们襄州一战,死伤惨重,正道已经寥寥无几,也该是我们帝魔门出兵的时候了。”
这时城楼上带着左眼罩的杨铊大声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打着帮忙的幌子来对我们不利,你们帝魔门的恶劣行径已经令人发指!”
诅咒大师哈哈一笑。一直没人回答他的话,略显尴尬,此刻有人问话,急忙用笑声掩盖住,道:“棋散人放心吧,我门主若是要杀你们,轻而易举,就好比你那个生死棋局据说五人可破;可当初还不是被门主进去将右使周智火救出来,而且还一点伤都没有。”
他这话戳中了杨铊的要害,老脸一红。想想也是。生平得意的绝招竟然被人安然无恙的破出,那是很伤尊严的事,默然无语。
大王子天贵极身为朝政之人,武林、江湖之事对他这个王子来说没有意义。当下大声道:“这位、这位大侠……只要你是真心帮助我流连大陆的我们是很欢迎的。至于贵派……暂且不论。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诅咒大师冷哼一声,道:“我们来纯粹是为了流连大陆的百姓,决计不是为了你们天姓一家的江山。你们的臭尿水还是你们自己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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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修养很好的天贵极也忍不住想要喝骂他,只是身为王子,还有他也是习武的,知道这黑衣人的厉害,当下也住口不言。
诅咒大师停留一会儿,一声轻啸,黑影淹没在天空中,留下长长的戡龙剑在阴州城前的大平原上。
天色终于逐渐亮了,只是这冬天的天气就算是大亮也是昏昏沉沉的。
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条飞瀑飞流直下,哗哗之声不绝于耳。
在不远处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年老,白发苍苍,带着一个鼻罩,手里拿着一个三弦琴,只有手掌大小。
在这个老男人的背后站着一个绝对不配这老男人的绝佳女子,头戴一顶紫云冠,腰间纤细柳摆摆,容貌雍容华贵,皮肤嫩滑,眼眸明亮却含有泪水,十指芊芊,相互间转动着,好像十分的犹豫。
左手上握着一柄名叫“紫红无双剑”,正是紫色仙族的现任族长——丘爱爱。
一直以来两人除了沉默似乎无话可说,原本思念的时候有万千言语要一吐为快,此时二人面对面,相对无语。
好一会儿,单靬终于打破沉默,背对着她道:“爱妹,我已经老了,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你修炼的是仙术,活几百年是没有问题,如果不久之后我死了你会更加难过,与其这样,你还不如不要记起我。”
&丘爱爱惊呼道,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夺走一样,“你当初说过你会回来,我等了你几十年,可是你失约了,如今我来找你,尽管你已经不再年轻,就算你就要死去,我也会陪着你,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单靬霍然转过身体,目光肃然的看向她,一字一句的道:“你、你千万不要这么胡想,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得!”丘爱爱不顾一切的涌入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深深呼吸,肩膀还是那么熟悉,她藏在单靬的怀里哭泣着,道,“我这些年来故作坚强,让人觉得我没有缺点,可是我知道,你、单靬是我致命的缺陷。”
单靬双手在颤抖,一双手老茧满布,血管看得清楚,皮肤粗糙而衰老,看得出他已经年老体衰,已经九十岁了,他道:“我老了,因为与武祖许埻大战鼻子也被打落了,我、我配不上你了。”
丘爱爱摇摇头,道:“我不管,尽管这些,可你还是你,我爱的就是你的全部,靬哥,既然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就接受我吧。”
单靬微微点头,似乎做这个决定都要很大的勇气!
城楼上的左角边,在一排石头砌成的石房里,古力来回踱步,紧张与焦虑全写在脸上,屋里孤星月被孙彩媱赶了出来,原因是孙彩媱要给天冰若擦洗伤口,古力见他出来,急忙问道:“星月爷爷,我媳妇怎样了?”
孤星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伤在倚女二十八式的万剑式下,估计……”
古力哽咽道:“她怎么那么傻……”
孤星月长叹一声,似乎不忍看到这惨然的一幕,径自去了。
古力颓然的坐在脚下的石阶上,眼睛流出了男儿之泪。别的事情古力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