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姒酒慢吞吞的咽下那口差点吐出来的牛奶,然后压低了帽子:“找你的?”
“不可能,我最近都没干什么事。”
“哦,那也不可能找我。”
她最近忙着呢,一直在躲学校那几个教授,加上还有一些私事。
不过,看楼蕴这样子应该是一个人来的。
看他这模样,貌似在等什么人啊。
正这么想着,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个子高挑的男人,他戴着口罩,装备得倒是挺隐秘。
他拉开椅子在楼蕴面前坐下。
纪姒酒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眼,然后见鬼似的低头喝了几口牛奶。
华鹤瞅了眼她:“我们今天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走。”
纪姒酒把电脑扣上,然后塞进了包里,刚刚准备起身的时候,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就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你认识?”
楼蕴这时注意到了纪姒酒跟华鹤,他眉微挑,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碰到纪姒酒。
梁朔看懂了纪姒酒的眼神,他轻轻摇头,收回目光:“不认识,就觉得她发色挺好看。”
“她天生的。”
楼蕴喝了口茶,语气温润。
嗯?
他怎么知道?
梁朔内心讶异。
楼蕴语气漫不经心:“我认识她。”
梁朔:……
见鬼了。
这俩大佬竟然认识。
纪姒酒发现楼蕴注意到自己后,索性也不躲了,很坦然的朝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华鹤走了。
“刚刚那是梁朔?”
梁朔世家都是从中医的,他自小被熏陶,养就了一身好医术,在京城,就没有谁不愿意拉拢他。
他在医学研究院是门面,只要提到研究院,人们想到的便是神医梁朔。
据说不管是吊着一口气还是受了多重的伤,只要经过他的手,阎王爷都抢不走这人。
楼蕴找他是要给谁治病吗?
二人出了咖啡厅,华鹤问:“去你家?”
搞得像偷情。
纪姒酒咬着糖葫芦,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一点也不像那个大杀四方让那群人害怕的存在。
华鹤盯着她看了几秒,只觉得她外表颇具有欺骗性。
“我待会有事,手机上聊吧。”
纪姒酒压低帽子,将口罩戴好,又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慢吞吞的往路口走。
华鹤觉得她这副装扮像极了躲狗仔的明星。
“行。”
不对啊,那她叫自己来这干嘛?
余光瞥见纪姒酒准备拆第二根糖葫芦时,华鹤霎时间悟了。
得,她就是为了那几根糖葫芦才愿意跟他见面的。
过分!
“甜心,我开车送你回去啊。”
华鹤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纪姒酒嗯了声。
……
晚上。
纪姒酒下楼去超市买酱油,关子妗画室放学早,此刻正在厨房忙活,但发现家里没有酱油了。
恰巧纪姒酒在厨房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拿着滑板下楼,愉快的买酱油去了。
拎着买好的酱油上楼的时候她特别有缘分的遇见了楼蕴。
“吃嘛?”
纪姒酒把手里的冰淇淋往前递了递。
楼蕴鬼使神差的接过了。
“你今天跟华鹤去那干嘛?”
纪姒酒按了下电梯,将滑板夹在腋下:“随便聊聊。”
楼蕴是不信她说的随便聊聊,撕开冰淇淋的包装,他依旧被糖精甜的皱眉:“下次空了再约下他,我找他有点事。”
“行。”
她随口应下。
电梯门这时开了。
楼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按了接听。
“那位神医你找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偏中年,听起来很是稳重。
“嗯。”
“他什么意思,会不会来楼家?”
“不清楚,他这两天要去趟魔都,等他回来再给准确的信息。”
楼蕴没有避开纪姒酒接电话。
“楼蕴,空了回来看看,你爷爷病的不轻。”
楼廷玉语气压低。
“我忙,空了说。”
楼蕴皱了下眉,将电话挂掉了。
楼蕴皱了下眉,将电话挂掉了。
“叮!”
电梯到了,纪姒酒朝他道:“我过去了。”
楼蕴嗯了声,等人走了,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是,他怎么就跟着人上了电梯呢?
啧。
他眉稍稍皱着,略有些无语。
——
魔都。
梁朔从咖啡厅出来后就订机票去了魔都。
他刷卡进了酒店,将背包放下后,他拿出手机给纪姒酒发了一条信息。
【纪队,你什么时候回的帝都?】
他等了会,见纪姒酒还没有回信息,他便将手机放下,转身先去收拾东西去了。
他收拾完东西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
纪姒酒已经回了信息。
【一个月前。】
梁朔回想了下帝都一个月前发生的事,仔细一琢磨,他并不记得帝都一个月前又发生什么大事。
梁:【帝都是出什么事了吗?】
纪队:【没有。】
梁:【那您来帝都是?】
纪队:【读书。】
梁朔看见这句话差点没有把手机丢出去。
读,读书?
就纪队这脑子还需要来读书?
开玩笑的吧?
梁朔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就瞧见纪姒酒又发了条信息来。
纪队:【你今天跟楼蕴见面在聊什么?】
梁朔把楼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