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缪兰语】那古老而空灵的腔调在亭子中停歇时,林恩的大脑已经不由自主,仿佛是内部有肉芽蔓延触须生长,将那些一句句铄金时代的密言困锁在里面,蠕动吮吸着那些在哀鸣颤栗的渗人之语。/p
林恩全部记住了。/p
不,应该说他就算是想忘记都困难,知识无情的掠夺着思维的空间,理智的丝弦,齐格勒的声音将会永远在他的脑海中徘徊吧。/p
小先生撑着脑袋,半靠在桌子上,他的脸色有点苍白。铄金时代的秘典都喜欢将里面的知识和故事捆绑,接着故事之说将一些知识阐述出来,更有意境。这本秘典也不例外,它主要讲述了小姐的掠夺和仆从,隐约通过一扇门指向了星界的最深处,在那里赤杯等候着每一个感官道途的成就者。/p
而林恩开始也对这本秘典充满了敌意,在黑圣杯的呢喃后才是恢复了理智,不再受女士和小姐的影响。/p
“这本秘典,叫什么名字。”/p
在这安宁的风声中,林恩对着齐格勒有气无力道。/p
“【蜕皮密续】,看来你都记住了,你的记忆力果然优秀。”齐格勒似乎是想伸手抚摸林恩低垂的脑袋,但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p
“【蜕皮密续】?”/p
林恩有些错愕的抬头,碧眸里满是吃惊。/p
有关于【蜕皮密续】的故事,当初夏洛克曾经和自己提过,而且是在战场发觉的。而齐格勒作为战地医生,假如说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得到了这本【蜕皮密续】,完全可以说的过去。而自己持有的【丰饶密续】,仅仅转述给了玛丽皇女,如此一来斯迪姆,亦或是在神秘上间接促成了密续篇章的吸引。/p
这可真是……/p
诡异的让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林恩曾经以为自己是局外人,入局怨不得别人算计,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局中人,努力挣扎也避免不了命运的洪流突然卷过来的凶猛而无声。/p
【缝线之口】这位正神难怪会让人畏惧。/p
“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蜕皮密续】,当初造成了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我猜的没错,其中有些事你应该也经历了吧?”林恩语气有点像是在做梦,不过有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确实和做梦没区别了。/p
“林恩,我该走了。记住了,改一下性格,小心身边的人。”/p
齐格勒没有回答林恩的那些问题,她款款起身,和煦的阳光落在她身上显得那般落落大方。林恩想站起来送她一程,却突然间一阵莫名眼前发黑,他又坐了回去歇息着。在这黑暗中,似乎有一双手,落在了他的脸上,先是一阵宏伟挤压的怀抱,接着什么温热柔软之物落在了唇上。/p
“真是遗憾啊,假如我能更早遇见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呢?林恩,再见了……”/p
大约是过了几秒那样,视觉恢复的时候,空荡荡的凉亭里已不见那温婉丰腴的身姿了。/p
花田里的一切依然显得那么美好,风景优美,环境怡人,五彩斑斓的美不时席卷而起,在半空中编织成画又转瞬间轰然溃散。/p
仿佛一切只在一刹那间。/p
“是啊,要是能更早相遇,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一个人坐在孤独的一侧,林恩真情实意的叹息道。/p
齐格勒并非是那种传统意义的邪恶之人,甚至说她是真正的哲人,她才是那个真正想改变这个世界的勇士。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血淋淋的人生。她所想改变的,是钱宁想改变而未能改变,同样是林恩想改变,在寻找方法的。/p
那场辩论,的确是林恩赢了,她最后已经沉默。/p
但是此刻林恩回味起来却觉得,在末尾齐格勒应该是有什么想说但是没有说的,毕竟两人也不可能真正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恩猜测,她应该是想把什么给做完吧,她不像那种半途而废的人。/p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稍微提起劲呢?/p
【蜕皮密续】,这样一来自己的手上就掌握了两本密续了。这本密续是【欲】相基础的密仪,和【春】、【朽】都不沾边,而密仪倒是和【丰饶密续】中的密仪有所不同,掠夺之意更显。/p
自己是用不上了。/p
“林恩先生!”/p
伊莎贝拉的身影从一侧的花田突然间钻了出来,这位气质典雅的女仆头上身上沾了不少花瓣碎屑,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般,而她背后还背着一把显短的步枪。/p
“我,我刚刚眼睛不知道怎么黑了……”/p
“我知道了,你先坐下来清理一下身上吧,花仙子小姐。”林恩抬手打断了伊莎贝拉的话,她没有看见齐格勒是怎么离开的太正常了,说不定那位女医生早已经发觉了女仆的踪迹,她绝对不是普通的序列8。/p
被林恩调侃为花仙子,伊莎贝拉俏脸不由得有些羞涩,连忙是坐下来开始整理自己。/p
在和林恩相处的时候,女仆们总是会放松许多。一个是林恩性格确实好,基本上和谁都能说说笑笑,跟着他相处不知不觉就会自然惬意,愿意把真实一面给他瞧。另外一个就是林恩外表便是俊秀有余,威严不足,他即使是板着脸也没多少威慑力。/p
女仆大姐姐们自然是和小先生亲密了。/p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女伯爵的基础上,如果艾米斯忒在场的话,是没有一个人敢造次或者随性,即便是梅尔蒂丝也表现的一板一眼。只有得到了女伯爵的许可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