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安抚薛少成,只要他还效忠于岳家,西南军区和空三师照样是自己的;因此军委扩大会刚一结束,岳书堂赶紧起身,在过道上叫住了一脸怒容的薛少成,赔笑道:“薛大哥,今天确实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是为您的身体着想,想让您工作轻松一些,您可千万别误会了我的意思。”
薛少成冷笑了一声,皱眉道:“书堂,你父亲对我恩重如山,我薛少成这几十年对岳家也是忠心耿耿,如今老爷子刚一走,你就急不可待的撤换老臣,你让我们这帮为岳家鞠躬尽瘁的老臣做何感想?”
“这……”岳书堂被薛少成质问得面红耳赤,却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又听薛少成道:“岳家能走到今天,不是靠你,更不是靠你的那帮亲信,而是你父亲,还有我们这群老头子打下来的大好局面,我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不要把你父亲毕生的心血白白葬送掉。”
薛少成说完这番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岳书堂和他的几名亲信垂头丧气的站在过道上,他们知道,岳家这位最关键的老臣被自己的糊涂被逼走了。
京市的夜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道路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夜深人静之时,薛少成打开自己的手提箱,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把一个木制相框拿了出来放在手里。
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相框,薛少成禁不住潸然泪下,照片中岳老爷子穿着一套笔挺的中山装,显得是那样英姿勃发,可如今他却化为了一捧尘土,洒在了祖国辽阔的江河大地;岳老爷子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将领,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如今天人永隔,自己却要离开这位一生中最敬重之人的儿子,多么可悲、多么可叹呐!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岳书记,您在天之灵知道书堂的所作所为吗?我们这一帮老臣对岳家可谓忠心耿耿,他却在您过世之后对我们毫不留情,我该怎么办啊?”薛少成泪流满面的长叹了一声,闭上眼睛把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背叛岳家他于心不忍,可是岳家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岳家了,这里已经没有了他薛少成的容身之地。
把相框端端正正的摆放在茶几上,薛少成双膝跪地,重重的给岳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时泪水早已铺满脸颊;这一跪,从此与岳家恩断义绝,这一拜,自己改旗易帜。
次日上午,薛少成迎着众人的目光,毫不避嫌的走进了华夏西园,以这样的方式高调宣布了自己林系将领的身份;华国七大军区林家独占三席,加上宋家控制的西北军区,在军界,林宋联盟的实力正式超越了岳蒲袁三家;也就从这一刻起,林家正式超过岳家登上了华国第一大政治家族的宝座,成为了华国政坛当之无愧的巨无霸。
岁月荏苒,时光如梭,不知不觉历史的时针已经指向了2003年;在这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变化。
岳家因为丢失了西南军区,他们不但失去了华国第一大政治家族的名号,连带着还引起了一大批基层干部,特别是老干部的离去,综合实力从第一直接跌到了第四的位置,被宋蒲两家所超越,堪堪只比排名最后的袁家强一点儿;岳书堂也因为自己策略的失误,把岳老爷子辛辛苦苦一辈子打拼下来的诺大家业败去了一大半,在岳家内部是声望大跌,家主之位岌岌可危。
林家则继续进行着他们辉煌的上升之路,离开岳系的老臣大多都投靠到了林老爷子的麾下,这使得整个林系实力大增;宋家也因为紧紧与林系合作,实力大为增长,成为了仅次于林系的华国第二大政治势力。
搞政治讲究的是一个平衡,一旦出现一家或两家独大,其余几家就会抱成一团予以抗衡,否则就会出现大鱼吃小鱼,使得实力的两极分化更加严重;如今林宋联盟已经占据华国政治势力的半壁江山,因此蒲岳袁三系也正式结成了同盟与林宋联盟分庭抗礼,华国的政治格局翻开了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