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说,身为妹妹的,哪能在已有婚约的情况,还要勾引姐夫?这岂不是打我的脸么?”如善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了,最终只得三十六字,哭为妙计。
在场诸人全都嫌恶地望着她,连话都懒得说了。
方敬澜也是失望透项,他坐在椅子里,缓缓道:“若不是你那个胆大包天的姨娘,咱家也不会糟此劫难。向家也不会借此理由拿表姑娘打方家的脸。你妹妹的婚事,也不会糟此变故。与向家退婚,是老太君和为父的意思,你的三位兄嫂也是举双手赞成的。自从此事发生后,你妹妹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敢问世子妃,你妹妹在这种状况下,在自己的闺房里,又如何能勾引姐夫?难不成,你那枕边人还能躲过王府的众多护院,飞到我方府来与妻妹私会不成?”
如善咬唇,心中暗恨,她当然知道如情什么都没做,可就因为她什么都不必做却得到夫君的喜欢,这才是她心中火烧的原因呀。可为什么没有人理解她呢?还全都站在如情那边呢?
“如情究竟有什么好?凭家世,凭相貌,凭才学,她哪一样及得上我?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维护她?”最终,如善忍不住,哭着吼了出来。她真的不服呀,在前世,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富家千金,而前世的如情,也不过是她公司里的一小小职员。后来发生地震后,她们双双抬胎到方府。也确如判官所说,她一直受父亲宠爱,将来也有富贵姻缘。
小时候,她确实过得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日子,就算李氏有时候也得看她母亲的脸色,可从何时起,自己的娘便渐渐失宠了,她也跟着不被放眼里,反倒是如情,越发受到重视,她什么都不必做,就让兄长喜欢,而她,不管送什么名贵礼物出去,不管如何的削尖了脑袋,两位兄长就是不喜她,甚至都不多看一眼。尤其如情居然还脸皮厚地跑去大同,在知义那呆了足足两年,她原以来凭知义的脾气,她肯定会呆得面黄肌瘦,神色萎顿,却不料却比以往更加姿色研丽。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判官不是说了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如情都不及她呀,可如今,怎么还演变成这样呢?
众人目光厌恶又怜悯地望着如善,齐齐把头别向一边。
方敬澜被这么多双目光盯视,也是满面讪色,他深深叹口气,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今日之事,本就是你无理在先。就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跑到娘家对亲妹子喊打喊杀的。为父平时候是如何教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不成?罢罢罢,看你一脸怨怼,再多的道理恐也听不进去了,回你的王府吧。让豫郡王府来调教你吧。”
如善目光怨怼,哑着声音道:“爹爹。连你也不替我主持公道么?”
方敬澜漠然道:“我能主持什么公道?拜你姨娘所赐,为父已是闲赋在家,再也不是原先的三品盐运使司了。你在婆家的日子是好是歹……当初为父就提醒过你,王府门弟高贵,就算为父撑到一二品大员,恐也无法帮衬你,一切得靠你自己。更何况,为父如今已是一介白丁了。”最后一句话说得讥诮且愤懑。
如善深吸口气,道:“爹爹说得对,女儿受教了。”双拳紧紧握紧,早在先前,她就知道,嫁入王府这条路是带着荆棘的,她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她不会认输的,因为她是方如善。从来不会被命运打垮的。夫君喜欢妹妹又如何,凭她的本事,一定能让他回心转意的。
方敬澜又道,“你都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以后没事少往娘家跑。今日之事,我也不予追究。但若再有下次,我方府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李氏听得极为不满,忍不住道:“老爷,情丫头都被伤成这样……”
方敬澜淡淡瞥她一眼,李氏立马噤声,然后坐正身子,反正如情也不是她亲生的,他怎样处置关她鸟事。
如善离去后,老太君问方敬澜,“善丫头就这样离开了,毫发无损,那情丫头那,老爷如何交代?”
方敬澜深吸口气,道:“如情确是受委屈了。可是这事儿还能弄得召告天下不成?再则,如善已经嫁了人,若是带着伤回了王府,也是不好的。”方敬澜顾忌的也不无道理,姐妹争闹打斗,按理都应该当惩罚失理的那位,可如善却是出嫁的女儿,除了骂却不能打。不然传到婆家去,就算方家有理也变成没理。
……
而当玲珑告之如情这则消息时,如情并不吃惊,只是拿着沉香从井水里沾湿的毛巾捂脸。反倒是沉香气得满面通红,忍不住埋怨:“老太爷也太偏心了。二姑奶奶那样对您,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不管再如何,总要给几个巴掌泄愤吧。
沉香也一脸不满,“老太爷,也太偏心了些。”
如情苦笑,“这也不能怪爹爹。二姐姐总归是出嫁的女儿,若是顶着一身的伤痕回到婆家,豫郡王府会如何想?豫郡王府又会如何想?”不管如善如何的可恶可恨,但在方府所干下的事,还坚决不能让个人知道了,若是方府的姑娘无家教无涵养,并姐妹不和的传言传扬开去,对方府也将是不小的打击。
所以,方敬澜这样处置,虽然便宜了如善,却也是没法子的。
尽管如情理解自家老爹的良苦用心,心里仍是乱不爽一把的,但在面对方敬澜过来慰问“伤员”时,还得表现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