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颉干巴巴的看着再一次享受被蹂躏快感的太弈,无奈的点点头:“某种意义上,他这样说没错。”应该,应该算是没错吧?太弈叫嚷了无数次要收自己做徒弟,而且的确也给自己传授了一点东西,更是给了自己许多的极品巫器,他的年龄又这么大了,自己认他做父亲,也不算有违礼法或者说其他的什么不应该不合乎情理的。
“天啊,我怎么知道他,他,他。”商乌看着满脸气愤的太弈,说不出话来了。打死商乌都想不到,这么一个肮脏猥琐的老头儿,真的会有夏颉这样的一个儿子啊!不说夏颉自己的实力如何,三鼎大巫还不放在这些大商会的老板的眼里,但是夏颉是刑天家的执事啊,夏颉是王庭的军候啊,甚至还被封了外候的爵位的,甚至还有了一块自己的封地,这是他商乌绝对招惹不得的人物,自己怎么就傻乎乎的打了他的父亲?
商乌有点痛恨自己多事了,一名贱民在官道上行走又算什么?他一黑木杖打断了自己的一条驮兽的腿又算什么?自己怎么就不能忍下这口气呢?乖乖的走了,不就成了么?何必还要上去训斥这看似贱民的老家伙,被他喷了一口涎水后,就下令要人毒打他呢?
不对,突然商乌反应了过来,事情不对啊!刚才太弈被一群自己的护卫殴打的时候,可没表现出他有哪怕一点点的巫力啊!怎么现在他发威的时候,一黑木杖就让里许方圆的官道整个上下颤抖了尺许?这老头,他不会脑子有病吧?
赤椋已经跳下了坐骑,乖乖的凑到了太弈的面前,同样是一脸谄媚的朝着太弈点头哈腰的问好:“您老怎么在这里呢?还以为您揍完了大王,就直接回去隐巫殿了呢?那天听大兄说,大王廷议的时候,脸上好大一块淤青呢,是您下的手吧?您可真,真是太了不起了。”
旒歆摇摇头,撇撇嘴,轻盈的飞起来,脚尖也不沾地,就这么远远的朝着太弈微微行礼,冷冰冰的哼了一声:“巫尊,您这样到底害过多少人了?前任安邑令被大王下令砍头,应该说就是因为他的女儿打过你一顿罢?这很好玩么?”
太弈翻着白眼瞪了旒歆一眼,怪声怪气的说道:“老子乐意,你能怎样?”他比划了一下自己黑漆漆的不知道沾满了什么不明胶状物的爪子,得意洋洋的说道:“看我这拳头,打过三任天巫,打过两任大王,打过一百三十九名天候,巫教的殿主,前后我揍过三十五人。啧啧,可惜啊,没人能打得赢我,我也就只有这么点乐子啦,找点瞎了眼的人来揍我一顿,我容易么?”
满场寂静,夏颉端坐在麒麟背上,半天说不出话来。赤椋、旒歆的面部表情无比的精彩,那一百名巫卫则是差点没摔掉了下巴。至于商乌,商乌以及他商队里的那些护卫大巫早就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九州之内,能够被称为巫尊的人,还能有谁呢?隐巫殿虽然在民间名声不显,但是商乌这样的大商人习惯走上层路线的,还是听说过他的威名的。
如果说天是老大,地是老二,巫教教主天巫是老三,那么,当隐巫出现时,天是老大,隐巫是老二,地都要排到第三去了。而商乌,他一想到自己下令把太弈给轮殴了一顿,他就有一种想要散尽家财,率领几个娇妻美妾急忙逃到海外去的冲动。
太弈在那里眉飞色舞的吹嘘了老一阵子,无非就是自己多了不起、多能耐、多无聊、多空虚,身为一个老人,他一辈子最后的一点乐趣也就是装贱民故意冲撞人后挨揍了。想想看,堂堂巫尊被人一顿毒打,这是多么过瘾、多么新奇、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情啊,这对他太弈来说,简直就是至高无上的精神享受嘛。
“但是!你揍我可以,不能当着我认的儿子以及我儿子未来可能的女人来揍我嘛,这让我的脸面放去哪里呢?”太弈也不理会夏颉他们这一行人,反而是对着商乌循循善诱的说道:“算啦,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这次从南疆回来,收到的那些珍奇中,有几件东西是我用得上的,把那些‘寒尘犀角’、‘碎金橴’、‘缠人藤’、‘千月兰’都给老子留下,再留下一万粒最好的南洋海珠,加上一点点的钱物,就给老子滚罢。”
商乌猛的喘了一口气,这点钱物,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太弈并没有狮子大开口啊。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夏颉一眼,夏颉点点头,跳下麒麟沉声道:“商乌,巫尊和你玩笑呢,不要吓住了。把巫尊要的东西都留下,你们回去安邑了守住自己的嘴巴就行。”眨巴了一下眼睛,夏颉告诫道:“不许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若是日后安邑城中再没有人敢毒打贱民了,怕是你就有麻烦了。”
夏颉心里除了感觉荒谬就是荒唐,自己最后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太弈则是连连点头,得意洋洋的吹嘘起来:“看来老子这个儿子没认错嘛,知道老子的心思。若是以后安邑城的百姓再也不敢殴打贱民了,老子以后去哪里找乐子去?嘿嘿,留下东西,滚罢。”
商乌再也不敢多话,按照太弈的指点,留下了一车的货物后,匆匆的带着大队人马逃命一样的朝着安邑逃了过去。一边逃,商乌一边汗如雨下的盘算着,要去哪里打通关系,才能保住自己全家的平安。可是,自己毕竟毒打的是隐巫太弈啊,这要打通哪里的关系才能保住自己呢?没听说太弈连大王都殴打了一通么?
“嘿嘿,这次倒是发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