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谢谢你三哥!”外婆笑道。
“自己人,不需要客气。”天笙又问:“外婆,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以他现在的身份,估计不太可能回来陪你养老。你要跟他去k国吗?”
听到天笙的问话,外婆沉默了。
是啊!这是一个必需面对的现实问题。他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男人了。他现在是一国政要,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回到这穷乡僻壤,陪她这个恶病缠身的老婆子养老?
这么多年他没再娶,又没回家,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何安排她们母女吧!如果这次不是意外遇到小天笙,他会回来找她们吗?如果他肯找,又何必等到现在?
“外婆,别想那么多。”天笙见外婆不语,劝慰道:“不管怎么样,咱们总算知道他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不是吗?以后咱们家想搬到哪儿,就可以搬到哪儿。再也不需要为他担心,再也不需要为他留门了。”
“丫头说得对。知道他活得比咱们好,就够了。”外婆恢复神彩道:“外婆老了。以后可就指望我们家天笙了。”
“那当然,您是我最亲爱的外婆。不跟着我,跟着谁啊!”天笙拍着小胸膛道:“您放心,我回头就在燕京买房子,然后就把外婆接过去跟我住。”
外婆只当天笙说笑,笑着应和道:“好啊!那外婆可就等着跟你去燕京享福了。”
“享什么福?有没有外公的份啊!”天向南从楼上下来,远远就听到祖孙俩在这边说笑。他自然的就走过来了。
天笙回头望着他,挑眉道:“外公要是舍得抛弃高官厚禄,天笙自然也会为外公养老。”
这孩子,才多大,就敢扬言要为他们养老了!孝心可佳!天向南直接忽略小天笙前面半句话,面带好奇的问:“不知我们家天笙,要怎么为外公外婆养老呢?”
“你还别不信,我们家天笙本事可大着呢!”
虽然张秀英自己也当天笙是玩笑话。可是,当她听到这个男人不相信天笙的话,并且发出这样的质问时。她心里却很不高兴。本能的就维护起来。
“当我们家被人逼入绝境时,我和她妈妈都束手无策,几次都是这孩子想办法解决了问题。如果没有这孩子,你估计现在也看不到我了。”
听到家里竟然几次被人逼入绝竟,天向南脸色刷地就变了。
“好了,水热了。外公,你先去洗澡吧!”
天笙帮忙打了个圆场。
“你先去洗吧!我有话要跟你外婆说。”天向南对天笙道。
“好吧!”
天笙应了一声,打了一桶热水,到冲凉房去洗澡了。将现场留给了两位老人。
说到底,她只是不希望外公的到来对外婆有负面影响。她希望外婆见到人之后,把心愿了却,然后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当然,最终做何选择,还是两位老人自己的事。她这个做晚辈的无权干涉。
……
待天笙离开,天向南对张秀英道:“秀英,这些年你受累了!”
“人活着,谁又不累呢?”张秀英抬头望着他道:“天笙将你的情况都说了。知道你现在过得好,我们都为你开心。你明天早上就走吧!”
“秀英,跟我走吧!我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来接你和孩子们的。”天向南道。
张秀英摇头道:“你如果早半年回来,我会将女儿和孙女儿托付给你,请你帮忙照顾。不过,现在用不着了。孩子们都有了她们自己的生活。”
“好吧!孩子们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强求。可是你呢?你不跟我走吗?”天向南紧张的望着老婆问。
“我已经老了,走不动了。”张秀英平静的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去民政局办一个离婚手续。这样,你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再婚了。”
“你说什么?离婚?”天向南突然情绪失控的吼道:“你要跟我离婚?你觉得我巴巴的跑回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离婚吗?我天向南今时今日的地位,要想娶妻又何需离婚?”
“那你回来干嘛?”因为有了天笙的那些话垫底,张秀英表现得相当的平静。她宁静的望着那个暴燥如同狮子的男人,心平气和的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面对妻子的宁静,天向南郁闷得不行。可是,他的火也发不起来了。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回来接你的。你只要答应跟我走,就是帮我了。”
“我已经老了。”张秀英抬着摸着自己的脸道:“你看清楚,这张脸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张脸了。看看,现在都皱成什么样子了?”
“我知道你老了。那又怎么样?难道我就不老吗?”天向南走到妻子面前,望着她道:“你仔细看看,我也老了。我的头发早就白完了。你现在看到的黑色,只是染料。”
“你真的不介意带着这么一个糟老婆子出门?”张秀英问。
天向南张臂将妻子拥入怀中,认真的道:“只要这个糟老婆子是我的妻子,是我女儿的妈妈,是我外孙女儿的外婆就足够了!”
张秀英没有反抗,静静地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小声道:“你会后悔的,你是政要,是名人,别人会在你背后指指点点。”
“我天向南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指指点点?”天向南紧紧搂着妻子,真诚的道:“秀英,这些年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们母女。从来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