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平日如此不待见您,您此刻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处处安慰翠儿,您让翠儿……”翠儿低低抽泣:“……情何以堪!”
“含烟只是实话实说!你不必这样!”柳含烟伸手,将翠儿从地上扶起。
翠儿起身,继续抽泣着。
柳含烟没有在劝说翠儿,而是缓步走回锦王身边。
锦王此时,额头已不在往外冒冷汗,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柳含烟抬起锦王手腕,搭上自己白玉小手;片刻,缓缓开口:“……毒素虽未完全解除,但至少不会威胁到生命安全!”轻轻将锦王手腕放回原处;柳含烟白玉小手覆上锦王额头,柔声询问:“还是很不舒服吗?”
“好多了!”锦王略显疲倦的声音,幽幽响起。
听闻锦王回答,柳含烟一直悬挂的心,终于落下。
锦王缓缓睁开双眼,眸光虽略显疲倦,但依旧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此鸡汤,真是太子妃亲自所熬?”
翠儿笔直跪下:“回、回太子!是!”
“中途可有她人插手?”锦王犀利目光,直直望进翠儿眸中。
翠儿唯唯诺诺的回道:“回、回太子!碗是翠儿找的,鸡汤是翠儿倒的;其它都是小姐亲自动的手……”
锦王眼睑微垂;片刻,再次轻启薄唇:“……太子妃近日可有离府,或者有什么人来府上找她?”
翠儿秀眉微蹙:“皇上寿宴后,小姐只离开过府邸一次!”
“去了哪?见了何人?”锦王坐直身子;犀利眸光,始终不离翠儿。
“翠儿不知,小姐未让翠儿跟;不过……”翠儿轻咬樱唇:“……翠儿偶尔听小姐提起过钰王府的媚儿姑娘;翠儿想,小姐应该去见的就是媚儿姑娘吧!”
锦王脑海,闪过子赛曾经说过的话;心中瞬间七上八下:‘如若二人真的认识,太子妃已出手,那么媚儿姑娘……’
“不好!”锦王强撑起身子:“快去钰王府!”
柳含烟急忙伸手扶住锦王,秀眉紧蹙:“去钰王府作何?还有,您此刻身子根本经不起马车颠簸!”
“皇弟可能出事了!快叫上一一,随我一同前去钰王府……”锦王不容置疑推了下柳含烟:“……快!”
柳含烟樱唇紧咬,望了眼锦王,疾步朝外走去。
“看好太子!”柳含烟对着门外侍卫吩咐。
侍卫忙道:“柳姑娘放心!”
柳含烟再次抬起步伐,朝自己别院奔去。
锦王在原地站了片刻,轻轻挪动步伐。
侍卫见状,急忙上前:“太子!属下扶你!”
“不用!”锦王略显冷意的目光,扫向侍卫;沉声吩咐:“看好翠儿,若出什么意外,唯你是问!”
“属下领命!”侍卫惶恐不安连连点头。
锦王走至门外,又蓦然回头:“本太子先行去钰王府;你去通知柳姑娘她们,让她们立即赶往钰王府!”
“属下明白!”侍卫走至翠儿身边,将其穴道点上,又顺手锁上房门;随后,才快速朝西宛奔去。
西宛……
“一一!先别研制解药了!快随妈咪去钰王府!”柳含烟急切声音,在一一门前响起。
一一小手微顿,面上充满疑惑:“为何?”
“路上说!”柳含烟快步走进屋内,对着一一吩咐:“多带点解药、刀伤药之类的药物;以防万一!”
“哦!”一一应声;小手快速将桌上药物,通通塞入怀中:“妈咪!走吧!”
“嗯!”柳含烟点头,先行朝外走去。
“柳姑娘!”刚出院子,便遇到侍卫。
柳含烟秀眉微蹙:“你不是应该在照顾太子吗?怎会在这?”
侍卫恭敬回禀:“太子已先去钰王府,让属下通知您们,速速赶往钰王府!”
“他如今身中剧毒,怎么可以自己一人前去?万一……”
“妈咪!”一一伸手拉住柳含烟:“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先赶去钰王府再说!”
钰王府……
锦王身子虚弱,被侍卫从马车上扶下;脚刚一落地,便见冯伯老泪纵横的从钰王府奔出。
锦王心中一突:“冯伯!是不是皇弟出事了?!”
望见来人;冯伯连连点头,声音哽咽道:“钰王他、他……”
锦王推开侍卫的扶持,一把抓住冯伯的肩:“皇弟到底如何?说清楚!”
“今日上午还好好的,俩人恩恩爱爱的赏花、抚琴;谁知下午……”冯伯擦拭脸上泪痕:“……媚儿姑娘却一剑刺入钰王心脏!”
锦王心扑扑直跳:“皇弟伤的如何?媚儿姑娘可有捉拿到?”
“暂时还未捉拿到!侍卫如今还正在追捕!至于钰王的伤势……”冯伯眸中满是伤心绝望:“……大夫说、说……”
“说什么?”锦王抓着冯伯肩的手掌,一点点收紧。
冯伯觉得自己的肩都快被锦王捏碎:“……他们说;钰王失血太多,又加心脏受到重创;所以,他们纷纷束手无策!”
“一群废物!”锦王怒喝,身子随之摇晃。
侍卫眼疾手快扶住锦王。
冯伯此时才发现锦王的异样,狐疑问道:“太子这是?”
侍卫替锦王回道:“太子被人下毒,此刻身上剧毒还未解!”
“这、这都是怎么了?”冯伯身子惊得微微晃动。
锦王调整好呼吸,对着冯伯吩咐:“不要着,将身上令牌递予冯伯。
冯伯连连点头:“是!老奴这就去!”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