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色,慢慢吞噬大地。
往日灯火通明的皇宫,此刻却一片凄凉。
皇上一袭便衣,坐于桌前;脸上是掩饰不了的伤感。
一道飞镖突然从门外射进,皇上大喝:“谁?”
黑影快速从门边闪过,皇上飞身朝黑影袭去,却终是慢了一步。
皇上望着门前被放倒的守卫,怒喝道:“来人!”
不远处侍卫,纷纷朝皇上涌去;在望见皇上脚边被放倒的守卫们,众侍卫纷纷垂下头,大气不敢喘。
“这就是你们守的夜?!嗯?!”皇上龙目扫视众侍卫,厉声道:“刚刚此人若是来杀朕;就算朕死了,你们都未必知道吧!”
众侍卫齐刷刷跪下:“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从远处急匆匆奔来的全公公见状,忙安抚道:“皇上息怒,千万别气坏龙体!”
皇上大手指向地上一群侍卫:“朕看他们巴不得朕早死!”
众侍卫身子纷纷打颤:“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哼!”皇上冷哼,转身进入寝室。
全公公见状,忙对着众守卫吩咐:“都给杂家提起十二分精神;若再出意外,谁也保不了你们!”
“是!”众侍卫起身,纷纷奔回自己看守点;刚与死亡擦边而过,令各个守卫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全公公进入寝室,望着半支飞镖陷入墙内,微微感叹此人功力。
“将飞镖上信函取下!”皇上对着全公公吩咐。
“是!”全公公应声,用力将飞镖取下。
皇上伸手:“给朕!”
“这……”全公公面上略显为难:“……万一有毒……”
“不会的!”皇上十分自信道:“此人若想杀朕;刚刚飞镖就不是射入墙壁,而是射朕的脑袋!”
全公公听闻,十分自责:“都是奴才不好;早不去茅房、晚不去茅房,偏偏在这个时候去茅房!”
“好了!”皇上语气有些不耐:“将信函给朕!”
“是!”全公公忙将手中信函递予皇上。
皇上轻轻展开信函;随着信的内容,脸色慢慢变得铁青。
全公公在一旁望着皇上脸色不停变化,小心肝也跟着不停打颤。
“啪!”皇上将手中信函,重重拍于桌上。
全公公两腿一软,直接跪下。
“传朕旨意;蒂妃娘娘、桦妃娘娘、太子、宣王、钰王、长乐公主纷纷前来觐见!”皇上厉声下旨。
“奴才遵旨!”全公公从地上爬起,慌忙朝外跑去。
……
“这大半夜的,皇上找臣妾作何?”蒂妃打个哈欠问道。
全公公恭敬回禀:“奴才不知!还请娘娘快些!奴才现在要赶往宣王府,通知宣王!”
蒂妃声音从帐内传出:“去吧!”
“奴才告退!”全公公缓缓退出蒂妃寝室。
皇上寝室……
“父皇!您此刻召见儿臣所为何事?”锦王刚踏进寝室,便出声询问。
锦王身后跟着,被两名侍卫抬进来的钰王及看护一一。
“你们先出去!”皇上对着侍卫们挥手。
“是!”两名侍卫缓缓退出寝室。
一一想起,宣见中没有自己的名字;很识趣的跟着侍卫脚步离去。
“一一!你留下!”皇上声音在一一身后响起。
“哦!”一一顿住身子,走回钰王身边。
皇上脸色阴沉:“你们可知,杀你们背后指使人是谁?”
“谁?”锦王下意识问道。
“蒂妃与荣轩!”皇上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锦王心中一突:“父皇!您是如何知晓?!”
皇上指着桌上信函,怒声道:“人家都将交易内容,飞镖送至朕的面前了!朕岂能不知?”
“父皇!这会不会是敌人的圈套?!”锦王试探问道。
“你自己看!”皇上将桌上信函,扔进锦王怀中。
锦王快速展开信函;脸色随着信的内容,不停变化。
“可是蒂妃与荣轩的字迹?!”
锦王将信函放回桌上:“蒂妃娘娘的字迹,儿臣不敢认;但另一个,的确是大皇兄的字迹!”
锦王知道宣王向来不喜自己,但没想到他已讨厌自己到痛下杀手的地步
‘啪!’皇上大手拍在桌上:“亏你上次还替他求情说;他只是想为朕分忧,一时操之过急才会导致那样的场面;朕现在看,他上次根本就是想至你于死地!
锦王眼睑微垂,没再出声。
钰王微微扯动唇角:”父皇!您、您先别生气,等、等他们来了再说!“
皇上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心中怒气。
良久……
蒂妃、桦妃与长乐公主姗姗来迟。
“父皇!这么晚了,您找瑾宣来作何?”长乐公主身影从外跑来;眸光在望见锦王与钰王时,猛地顿住脚步。
门外的桦妃与蒂妃同时一愣。
“额娘~~”钰王在担架上,虚弱的对着桦妃娘娘招手。
桦妃娘娘回神,本就红肿的眼眶,再次溢出泪水:“子轩~~”身子快速奔至钰王身侧。
“额娘!别过~~”钰王吃力抬起手臂,为桦妃娘娘擦拭眼角泪水。
“你父皇明明告诉额娘,你已经、已经……”桦妃娘娘哽咽,身下的话说不出口。
钰王扯着虚弱的笑,安慰道:“子轩不、不是没、没事嘛!”
“这还就没事!”望进钰王惨白脸色,桦妃娘娘心疼的眼泪直流。
‘本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