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小草,夹杂着淡淡花香;远处还时不时传来,鸟儿们相互争鸣声。
一名淡紫衣裳女子,身子在空中腾飞;黑如墨的发丝,随风舞动;如蒲扇般的睫毛,为晶亮的瞳仁,增添了迷人的风韵;略显削薄的唇角,勾起一丝笑;看似温柔,却又带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女子缓缓降落,手探至柳含烟鼻息处;眉头轻挑:‘竟未死?!’
俯身,将柳含烟夹入怀中,飞身离去。
……
侧妃等人,顺着来时路线返回。
还未走回洞内,便与迎面而来的月梵宫宫主和赵琦碰上。
侧妃眉头微不可见蹙起,心中闪过不好预感。
“叩见宫主!”侧妃带头跪下。
紫茵见状,忙跟随着众人跪下。
月梵宫宫主戴着面具,众人无法猜测出其此刻的神情。
在众人忐忑不安的心里下,月梵宫宫主一步步靠近他们。
“宫主!不知……”
不待侧妃说完,月梵宫宫主的大手,已捏像侧妃纤细脖颈:“谁允许你私自行动?!”声音中的寒意,令众人纷纷打颤。
“婉、婉儿不明白宫主的意思!”侧妃因缺氧,整张小脸染上红晕。
“不明白?!”月梵宫宫主身子微微俯下,双眸直盯侧妃:“那本宫主就来提醒你,柳含烟此刻在哪?!”
侧妃眸中闪过诧异,不知他怎会得知?
“说!”月梵宫宫主的声音中,染上一抹不耐;大手紧了紧,仿佛恨不得将侧妃脖颈捏断。
紫茵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侧妃此刻,根本无法呼吸,更别提是说话;双手忍不住抓向月梵宫宫主的手腕,试图将其手拉开。
一名男子看不下去,颤颤巍巍的替侧妃回道:“启、启禀宫主!那、那位姑娘已、已跌落悬崖!”
月梵宫宫主瞳孔放大,语气中充满暴戾之气:“你说什么?!再给本宫主说一遍!”
“那、那姑娘跌、跌落悬崖,只怕……”在月梵宫宫主暴怒眸光注视下,男子差点吓得失/禁:“……只怕是、是凶多吉少……”
“这就是你做的好事?!嗯?!”月梵宫宫主眸中闪过杀意。
侧妃瞳孔开始渐渐涣散,意识也在一点一点离去。
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喘。
紫茵眸中幸灾乐祸,渐渐被一种恐慌取代:‘她若死了!自己该如何离开?如何回到太子身边?不!她现在还不能死……’
想到此,紫茵压住心中恐慌,站起身:“您不能杀她!”
仅剩一点意识的侧妃,万万没想到;最后关头救自己之人,竟会是她!
“你是何人?!”月梵宫宫主很清楚,此人不是月梵宫之人。
“紫茵原是太、太子身边的侍妾……”紫茵的身子,如寒风中抖动的树叶:“……姐姐曾为、为您效劳,您、您怎可说、说杀就杀……”
月梵宫宫主眸光微微眯起:“你不怕,本宫主连你一同做了!”
“紫茵相、相信宫主是……”继续压抑着心中的恐慌:“……是个明主!”
月梵宫宫主捏着侧妃脖颈的手,微微有些松弛:“若不是看在你多年效忠的份上,此刻的你早已成为尸首!”声音冷入骨髓,一掌拍在侧妃胸/口。
侧妃身子瞬间腾飞,然后重重跌落于地。
“咳咳……”侧妃用手臂吃力的撑起身子;口中鲜血,顺着唇角溢出。
“你们先回去!”月梵宫宫主冷声对着众人吩咐。
“是!”众人应声,快速奔离月梵宫宫主的视线。
绿油油的草丛中,如今只剩下月梵宫宫主及侧妃。
侧妃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晃晃的站起。
月梵宫宫主居高凌下,冷眼凝视侧妃:“你可知错?!”
“属下知错!”
“错在哪?!”眸光依旧不肯放过侧妃。
侧妃头颅低垂:“属下不该私自行动!”
月梵宫宫主冷哼一声:“可有怪本宫主?!”
“属下不敢!”
月梵宫宫主一步一步靠近侧妃;指尖挑起侧妃下颚,眸光中隐隐有着试探之意:“你可知,太子另一重身份?!”
侧妃眉头蹙起,眸中闪过不可思议:“太、太子还有另一重身份?!”
见侧妃反映,月梵宫宫主收回指尖;眸光望向远处:“……龙玄宫宫主!”
侧妃听闻,单膝跪地,:“属下该死!竟一直未有察觉!”
“起身吧!”月梵宫宫主轻轻呢喃:“他若想隐藏之事,就算你想查,也未必查的出……”
‘多年宠/幸,竟连此事都对婉儿守口如瓶!你曾经的宠/幸,如今只会令婉儿更加憎恶……’侧妃心中恨意,又增加了一份。
“她是从哪儿掉下悬崖?”月梵宫宫主开口询问。
侧妃指尖指向西:“一直朝西,穿越林子便是悬崖!”
月梵宫宫主微微点头:“你先去疗伤!”
“是!”
……
一袭墨衣男子站于篱笆前,脚步不停走动。
听闻远处传来声响,男子英俊脸上,浮现出笑容。
凝视渐渐靠近的淡紫色身影,男子快速迎上:“芙儿!”
“师兄!”芙儿唇角,依旧是漠然的笑。
男子眸光瞥见芙儿手臂中人儿,眉头微微拧起:“她是?!”
“从崖上掉下!芙儿见没死,便将人带回!”
男子听闻,伸出手臂:“师兄来吧!”
“嗯!”女子点头,小心翼翼将柳含烟交进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