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小如便领着御医匆匆忙忙进入寝室。
“御医!您快给公主瞧瞧!”小如眼睛红肿,明显哭了良久。
御医一见床上,眉头紧蹙脸色绯红的人儿,当下一惊:“怎会烧的如此厉害?”说话同时,忙放下药箱,指尖搭上子依脉搏。
良久,御医收回指尖;伸手翻看下子依眼球,随后眸光转向小如:“……老夫这便开些退烧药,你要快些煎给公主服用!”
“嗯!嗯!”小如忙不颠连连点头。
御医起身,背起药箱:“你随老夫前去御药房取药!”
“好!”小如望了眼床上神色不安的人儿,迈步随御医朝殿外走去。
“你可知,公主何时开始发烧?”御医询问。
神色有些躲闪的小如,呐呐反问:“知道具体时间,会有助治疗?”
“是!”太医昂首。
“公主、公主……”小如吞吐片刻,总算说出完整字句:“……公主昨日傍晚,便有些不舒服,只是我们未上心;直至一炷香前,奴婢听闻寝室内传出异样声,进寝室才发现公主神色痛苦,于是便匆匆去叫了您!”说完,小如偷偷瞥了眼御医,希望他不要发现什么!
御医并未注意到小如的神色,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如此说来,公主很有可能半夜便开始发烧;难怪……”御医轻叹:“……难怪会烧的如此厉害!”
听着御医的自言自语,小如紧张询问:“公主病的很严重?”
“嗯!”御医眸光撇向小如:“今日在不退烧,很有可能烧成脑膜炎!”
“脑膜炎?”小如眼睛扑闪,显然对这三个字不是很了解。
御医耐着性子讲解刀:“脑膜炎严重者,会在数小时后死亡或造成永久性的精神损伤!”
小如惊呆了,完全没想到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
御医扶着灰色胡须:“不过,还好没严重到此种地步!”眸光炯炯盯着小如,叮嘱道:“待会煎好药,一定要看着公主服下,不然你就等着给公主陪葬吧!”恐吓完小如,御医感叹:“有你这样不会照顾主子的奴婢,真是公主的不幸啊!”
小如并未将御医责难听进去,而是全部心思扑在御医之前的话语上。
从御药房取过药,小如不放心交予其他人煎熬,便选择了自己亲自动手。
煎完药,小如端着药碗,急切朝寝室走去。
轻手轻脚进入寝室,顺手将药碗放于桌上。
“公主!”小如缓步走至床前,轻声叫唤。
子依眉头依旧紧锁,对小如的叫唤,没有丝毫回应。
“公主!您醒醒!吃过药,再睡好不好?公主!您醒醒……”小如伸手,轻晃脸色绯红的人儿。
不停的摇晃,令子依挣扎的缓缓睁开双眼:“……小、小如……”子依声音沙哑,仿佛被沙子打磨过。
“公主!您醒了?!”小如喜极而泣,伸手扶起子依娇/躯:“公主!先起来将药喝了!”
子依靠与床边,刚才的微微动弹,令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粉舌轻添干裂唇瓣:“不、不喝!”
“公主!您现在烧的很严重,必须喝药!”小如不顾子依抗拒,转身将药碗端来:“公主!趁热快喝吧!”
“不、不喝!”子依神色痛苦,却又极其坚决:“一、一定要等韶、韶华来!”
“公主……”
“别、别说了!去、去将药偷偷倒、倒掉!”子依不话机会,直接吩咐。
小如唇瓣紧抿,豆大泪水一滴滴打落地面。
望着小如的泪水,子依只觉头疼欲裂:“小如!别、别哭了!“
“奴婢不哭可以,公主要先将药喝下!”小如将碗递至子依唇边。
面对小如的执着,子依心中升起一丝不悦:“小如……”
无视子依不悦,小如泪眼婆娑:“公主!御医说,您若再不退烧,很有可能会烧成脑膜炎;烧成脑膜炎者,不死也会造成永久性的精神损伤!”小如抽泣:“公、公主!哪怕您、您生奴婢的气;奴、奴婢今日也要让您将药喝了!”
从小如话语中,子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中不悦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丝丝感动。
也许这么多年,只有你是最关心子依的吧!
“公主……”小如将药碗,再次朝子依唇边凑了凑。
凝视小如片刻,子依终是松口:“好!子依喝!”
小如听闻,脸上瞬间漾起笑容;药碗倾斜,让药汁顺着碗边,流入子依口中。
喝了大约一半时,子依伸手推开药碗。
子依狐疑蹙眉:“公主!您不全喝?”
“不喝了!”子依虚弱摇头:“如今,虽、虽不能让病情加重;但也不绝能让、让病情好转!”
“……”凝视子依坚决小脸;小如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出声。
转身,将药碗放于桌上;顺手端起蜜钱:“公主!吃几颗蜜钱过过嘴!”
子依抬起柔荑,随手捏了两颗放入口中:“现在什、什么时辰了?”
“辰时!”小如将蜜钱放回桌上,回身询问:“公主想吃些什么?”
子依眼睑微合:“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小如见子依没什么精神,轻声道:“不然公主再休息会?”
子依眼睑未动,轻轻点头。
小如将子依放躺于床上,并细心为其将薄被盖好:“公主!您先休息!奴婢就在殿外,有事您就叫一声!”
“嗯!”
小如转身,欲朝寝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