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他的府邸!”锦王语不惊人死不休。
梓童咬着指尖,神色微微有些纠结。
“梓童!别听你父皇胡言!”柳含烟急忙出声,哪敢让她真去子赛府邸。
梓童思考片刻,认真点头:“我觉得父皇这个主意,挺不错的!”
锦王暗自一笑:“那就如此定下!”快刀轧乱麻,不给柳含烟再次劝说的机会,对着殿外丫鬟招手:“带梓童公主去上药!”
“是!”丫鬟缓步走至梓童身侧,恭敬开口:“梓童公主!请随奴婢来!”
“哦!”梓童随着丫鬟迈出几步,不忘回头叮嘱:“父皇!您千万别忘记安排!”
“知道!快去上药吧!”锦王挥手,心底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柳含烟一把扯过锦王,眼睑微微眯起。
“咳!”锦王干咳一声,讪讪笑道:“被你看出来了!”
“只要是有眼睛之人,都看的出来!”柳含烟不冷不热开口。
锦王脸上漾出一抹讨好笑意:“不要生气嘛!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是吗?”柳含烟声音中,染上一抹危险意味:“你倒说说,为何会出此下策?”
柳含烟所表现出的完全是;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今日就没完。
锦王心尖抖了抖,陪笑道:“你看,按照正常思维,子赛行事作风向来周密,过错一方定然不会是他,因此,我们不能贸然惩罚他,否则定会引起公愤;但你肯定又不舍得让梓童白白受罪,所以,我才会想出这个两全其美之办法!”
“含烟觉得不是两全其美,倒像是一箭三雕!”
“……”锦王。
柳含烟倏然扯起一抹笑;只是这笑容中,隐隐带着一丝危险意味:“第一:如你所言,我们不能惩罚子赛;第二:你若无法满足梓童愿望,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必会私下报复;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终于可以将梓童支开!”
锦王一愣,下一秒将柳含烟抱入怀中:“夫人!还是你最了解为夫!”
“……”一一擦拭一下额头冷汗,识趣的默默退出殿内;将空间留与恩爱十足的二人。
柳含烟猛然抬脚,重重踩上锦王脚面。
锦王吃痛跳起:“夫人!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啊!”
柳含烟瞪视着锦王,磨牙开口:“你别真以为含烟不知,在宫外之时,你就总是有意无意的将梓童支开;现在回宫了,你竟直接干脆利索的将她扔给子赛;试问,有你这么做父皇的吗?”
“她若不是每日缠着你不放,我用得着出此下策吗?”锦王垮下俊脸,完全一副我也很无辜的神情:“她的出现,不仅害我每日要为她善后所闯下的祸端,更害的我们连独处的机会都变得少之又少;所以,我真是被逼无奈!”
柳含烟再次瞪了眼锦王:“你的被逼无奈,难道是祸害子赛的理由?”
“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与其自己受罪,还不如让他人帮忙分担!”锦王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反正子赛上无老、下无小,中间还没有妻妾成群;所以,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柳含烟:“……若是让子赛知道,自己跟了你这么一个主子,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锦王状似认真开口:“应该是哭笑不得!”
“……”柳含烟抿了抿樱唇,果断转身朝内殿走去。
阴暗的天牢,散发着淡淡霉味。
红绫行走在牢房走道内,冷眼扫过每一个敌军之人。
“启禀皇后娘娘!已经到了!”一旁侍卫恭敬开口,手脚利索打开牢门。
红绫望着,蜷缩在牢房一角的小如,迈步踏入牢房。
听闻动静,小如慢慢抬起头颅,望见来人,惨然一笑。
“你的到来,比小如预料中要迟的多!”略显沙哑的嗓音,从小如苍白唇瓣中溢出。
红绫有些意外:“你就如此急于送死?”
小如眸光,平静扫视一圈自己如今所处环境:“你觉得呆在此处,死活对于小如来说还重要吗?”
“……”红绫轻移莲步,停与小如面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小如仰头,唇畔溢出一抹苍白笑意:“即便在给小如一次机会,小如依旧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你……”红绫柔荑猛然攥起,深吸数口气,才压下心中愤怒火焰:“……本宫曾未做过伤害你之事,你为何非要与本宫过意不去!”
“你是未曾伤害过小如,可你总是高高在上的脸孔,令小如觉得恶心!”小如望着红绫的眸光,有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你的耀眼、你的霸道,处处打压着公主,只要有你在一天,公主将永无出头之日!”
红绫不知,原来自己往日行为,竟是造成她仇恨心里的一个桥梁:“你倒是一个衷心的奴婢,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公主是世间最好、最善良之人……”小如眸中,闪过一抹讥讽:“……不像某些人,总是表现出一副受伤神情,以此引起别人的同情与注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丑恶!”小如愤愤开口;在她的心目中,自己主子是世间最完美之人。
红绫倏然冷冷一笑:“你口中所说的某些人,不正是你的主子-——子依真实写照嘛!”
“小如不允许你如此侮辱公主!不允许……”小如怒,愤然起身,便欲朝红绫扑去。
一旁侍卫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