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不错。”
简单的四字已经是最大的赞赏，一旁始终绷着神经等待的邱峰和贾经理松了口气。
“那……”
“邱先生可知‘纸上谈兵’的意思，空话谁都会说，还是得看成果。”
这一来二去绕的一旁贾经理早已头大，和绝望，抬头落败的扫了眼邱峰，准备去将计划书收回。
一开始听邱峰说要找庄总合作他就觉得不会成功，庄严那人是不会随便跟人合作的，跟别说他们这刚起步的公司，跟本就没希望。
邱峰将贾经理的手挡开，双手一扑，搁在桌上，刚好压了那份计划书：“所以恳请您给我们公司这个机会。”
庄严显然也没想到邱峰这么难缠，还总能把他扔出去的球接着在抛回，不免有些惊讶，挪动了有些酸的身子，重新将将面前人打量一遍，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项目我们已经有中意的公司了，老主顾，合作的这么多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着多年的合作对象不找，而跟你这么一个刚起步并且不知前景的公司合作，没人会去冒这个险。”
“没人不代表没有，拘泥与老的合作不如尝试下新鲜的血液，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别人我不敢说，但我相信庄总会愿意尝试。”
庄严拧眉看他：“你哪里来的自信？”
邱峰收起眼中笑，本就刚毅的脸板起时透着股子沉稳和自信，开口时声音低沉浑厚。
“因为我相信我的公司所做的东西绝对会让贵公司满意。”
“……”
……
从庄严办公室出来，邱峰原本走远的脚步在看见段辰办公室时又折了回来。
“扣扣！”
听了敲门声，段辰抬头看向立在门前的邱峰，那人正嚼着笑看着她，一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段辰放下手中已经挂断的内线电话，收回视线。
“我以为你会说声‘恭喜’。”
段辰头也不抬道出两字：“恭喜。”
“就这样？”
邱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段辰面前，高大的身影立在办公桌前，居高临下的刚好笼络段楚整个身形，邱峰还嫌不够，一个弯身，长臂探过，拿过段楚桌前小余早先给准备的咖啡。
纯黑的咖啡，单是闻着就透着股子苦涩。
邱峰握在手中一慌，也不管这杯子有没有人喝过，仰头就是一口灌下，动作豪迈的不像是在喝咖啡，反而是啤酒，末了一甩手，抹了把嘴，一滴醇香汁液不偏不倚滴在段楚手刚做好的文案纸张上。
“呵，不好意思，失手了。”
邱峰握着咖啡道歉，那眉眼间却是一点歉疚感都没有。
“要不我给你擦擦？”
段辰只淡淡扫了一眼，眼中却多了似什么，邱峰也不急，笑着等待，直到手中咖啡差不多都凉后，段辰才缓缓来了口。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不见你变了，结果……”
“结果什么？”
“狗改不了吃屎。”
这话当真是重了，落在段辰口中却是淡淡的，眉眼间透着一抹冷然。
那感觉……说不出。
视线相对，邱峰眼中闪了闪，末了嘴角一弯笑了。
“这评价挺高的。”
留下这一句，两人已经已经没了话题，邱峰转身慢慢悠悠踱步离开，临出门时转身。
“你也没变，还是这么……”
后面的话消失在嘴角那一抹笑意中，冲着段辰举了举手中咖啡。
“谢了。”
直到那一抹身影彻底消失，段楚原本落在电脑上的视线才收回，拉开抽屉拿出手机回拨熟悉的号码，电话依旧关机，段辰回拨的两遍，握着手机怔愣，视线一低酒瓯看见滴了咖啡的文案，放了手机拿起纸张，对折两次，扔进角落垃圾篓中，重新坐回时，抽出一张全新的a4纸，重新草稿。
“邱总认识那个段秘书？”
从头看到尾的贾经理眼见段辰的办公室消失在视线内才好奇问到。
按说像他这个年纪一般不会八卦什么的，只是从最初看着邱峰跟段辰说话那语气，完全不想让，特别是那段秘书清冷的声音和眼神，跟陌生人似的，再到刚刚……
两次的互动让贾经理一头雾水。
太多的疑问让他忍了一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熟。”
贾经理模糊听见两人，看了眼前面邱峰身影，面上是明显的不信。
若是一开始说不熟，他一定信，可刚刚见自家邱总跟人聊天那摸样，一举一动，那叫一个熟稔。
有说有笑的，完全不见一丝生疏。
低头琢磨时，两人身影已经拉远，贾经理匆忙疾走几步跟上，冲的急，一抬头正好看见邱峰面上摸样，心下一抖，拿在手中的公文包险些落地。
此时的邱峰脸上哪有意思什么笑意，冷峻的面容整个拉的下来，看着五官更加分明了，幽深眼中尽是冷意。
这样的邱峰贾经理还是第一次见，那眼中神色就好像是……恨。
“邱总？”
贾经理不太确定的出声。
“恩。”
邱峰慢应一声，侧过头来，面上一切如常。
“有事？”
“啊？”
贾经理一时怔愣忘了回应，知道邱峰提醒才想起，匆忙指了之邱峰还握在手中的咖啡转移话题。
“您准备一直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