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虽然谈不上是个四好五美青年,可那也是个生长在新中国的‘正常人’。
让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往变态的整,除非她本身就是个变态。
段楚很正常,所以她一脚蹬开了某个笑眯眼的变态男人逃了。
结果跑出来才发现邓海他们连同那梭游艇都不见了,荒凉的小岛上就剩下她跟庄扬,水面上连个飘起的木头都没。
段楚看着四下波光剑影的水面,一时懵了。
庄扬踩着布鞋跟踢踏踢踏慢悠悠走来,阳光照的双眼眯起,花布衬衫被风吹的打摆子,仰着枣红脑袋冲着段楚一乐。
“这四周景色还不错吧。”
还不错了,她都快吐血了,从上次郊区赏景她就发现了,两人审美不在一层次。
“庄少换个人一起欣赏吧,我实在欣赏不动。”
“别介啊,这我特地给你找的。”
“劳您累了,能不要吗?”
“你说呢?”
明明夏日的天,男人笑眯的双眼却让人感觉阴测测的。
看来是谈不拢了。
段楚看向对面男人,再扫了眼四周环绕的水,两相对比,一咬牙冲进了水里。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进深海里。”
这话说的连段楚都觉矫情,怎么看都像是言情剧中寻死觅活的女主角。
段楚安慰自己,人活着总得矫情一把。
做个淹死鬼总比落在庄扬手中被整成个变态强。
“你也不想跟个尸体在这里呆几天吧?”
被暴晒一天的海水上面烫下面凉,海带绕着脚腕荡漾,痒的难受,又不能捞,面上还得一副义愤填膺的摸样。
庄扬哪儿站在三米开外冲她笑的双眼眯起,眉眼都不待眨一个,弯身一只只脱了脚下布鞋,拍落里面沙子。
“跳啊,你大可多跳几步,把鲨鱼招来。”
段楚面上神色闪了闪,望了眼四周深不见底的海水。
“这里怎么可能有鲨鱼。”
“恩。”
庄扬也没看她,慢应一声,弯身把拍去沙子的布鞋重新穿上,也不拉起,就这么踩在鞋后跟上,拍整了衣裳弯腰立着,声音不急不缓。
“你大可以试试。”
“……”
脚下海带耗的脚腕冰凉,段楚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想要不削的哼一声,大脑却不受控制的朝某些方面想,看似平静的水面就好像下一刻便会冲出个庞然大物来,血盆的大口,削尖的利齿。
突然一个浪尖打开,段楚惊跳而起。
庄扬悠悠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岛上没船没游艇,想回去就得等三天后邓海过来,食物和淡水都在木屋内。”话语顿了顿,男人望着她身后海水笑露一口白牙:“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跟鲨鱼呆上三天,运气好的话一样有水有食物。”男人湿滑的舌探出,异常情一色的舔了舔上唇:“生鱼翅的味道一向不错。”
“……”
男人话刚落,段楚三两下从水中跳起,涎着笑脸看着面前男人。
“我突然觉得此地风景不错,只是两个人太无聊,刚给庄少开了个小玩笑,不知可有娱乐您?”
男人看了她一眼,很中肯的给予评价。
“不错,只是演技差了点,短了点,太文艺了,我比较喜欢动作片,带血腥那种。”
“谢谢庄少指教,下次一定改进。”
段楚狗腿点头,虚心接受。
男人满意点头,弯身解下缠绕在段楚脚腕上的海带,薄薄一层的绿落在手中晶亮一片,阳光下很漂亮,他缠绕一圈放在段楚手上。
“晚上给你加餐。”
段楚恭敬接着连连道谢,直到庄扬转身走远,那副狗腿的摸样才消失,一把扯了手上粘腻海带扔地上。
开玩笑,她又不是真想死,真要跟鲨鱼呆上三天死了还落不上个全尸,到那时可就真如了庄大变态的愿——带血腥的动作片。
庄扬虽然变态了点,沟通困难了点,可那最起码也是个人,跟个畜生压根没的沟通,还是个肉食动物……庄扬好像也是个‘肉食’动物。
这么一想,段楚有些为难了。
那边男人没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
“磨蹭什么了,准备上演动过片。”
“没。”
段楚瞬间变脸,笑的一脸春暖花开。
“海带掉了,我给您洗洗。”
管他了,走一步算一步。
捡起地上海带放在海水里淘了淘跟上,看着前面那挺拔的背影暗暗思忖。
不就是个带血腥的动作片么,逼急了总有一天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
再次回到木屋段楚发现这屋子虽然有两层,可一楼基本不能住人,太潮湿了,里面木头就跟泡水过一样,颜色很深,味道难闻,二楼倒是干爽,空气也不错,整理的很干净舒适,段楚闻了闻,某个变态还骚包的喷了香水。
正如庄扬所说,里面有食物有水,小型冰箱塞的满满的,角落干粮高高推起,摇椅旁放了个饮水机,旁边放了两桶尚未开封的纯净水,上来时段楚注意了下,一楼有个小型发电机。
段楚目测了下,跟度假圣地有得一拼。
段楚思索了一下自己处境,突然问:“我这算是被囚禁呢?”
某人似笑非笑,冲她眨了眨眼:“这是给你创造条件。”
“什么条件?”
“喜欢上我的条件。”
“……要实在不成呢?”
庄扬听到这里冲她笑的邪魅,转头瞄了眼矮凳上那十数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