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刚过.就在元首到沃尔霍夫铝厂视察的同一天.施佩尔带着帝国石油专家和意大利教授出发了.勘探设备从德国装上火车拉到意大利.再用船横渡地中海到达的黎波里.沿着海滨公路拉到苏尔特.然后靠人力和骡马驮着.向东南穿过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在那里安营扎寨.
施佩尔在勘探队里呆了两天.把勘探队交给哈雷诺斯队长全权负责.交待完任务后乘坐一架鹳式小飞机回国了.
勘探队俨然是个小欧盟:除队长、四名工程师和一个班的警卫是德国人、教授是意大利人外.雇用了6名來自波兰的钻工.从战俘营提溜出來几名俄国机械技工和两名波罗的海锻工.几名來自巴库的技工.一名丹麦面包师、一个法国医生.一名乌克兰测量员.还有7名來自白俄罗斯军人服务部的女服务员.之所以组成这么大的一个队伍.是因为当地十分偏僻和落后.一切都要自己解决.
在这里钻探.第一大困难是交通问題.只得自己动手.在半沙漠地区开出一条公路來.眼看快建成了.一架迷了路的英国飞机投下了几颗炸弹.把一大段路基炸垮了.只得从头再來.
勘探队员们很快学会了用阿拉伯语和当地人交谈.加上一百多公里外驻扎着德军.因此.同当地人相处得不错.避免了不少干扰.那个地方水很污浊.蚊蝇乱飞.疾病丛生.天气恶劣.白天像蒸笼.晚上像冰窖.工作环境很恶劣.
经过三个月的奋战.井深已近600多米.还是看不到出油的迹象.施佩尔大约每半个月來一次.在3月下旬他带來了罗马尼亚油田的几个工程师.人家一口咬定.这里沒有产油的希望.
……
上萨尔茨堡的会议室里.大家听完施佩尔的汇报.要么闭目养神.要么低头望着面前的笔记本.谁都不说话.谁也不表态.
元首长出了一口气.对施佩尔说:“先谈谈你的意见吧.”
施佩尔沒有正面回答.苦笑着说:“勘探工作已经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勘探组里也是两种意见:第一.继续勘探.因为帝国已经扔进去了500万帝国马克.已经熟悉了环境.第二.果敢太监.也许那里有石油.但仅靠目前的手段勘探不出來.”
李德仍不甘心:“我记得好像有一种地震勘探方法來找矿藏.原理就是人工激发的地震波在地面下传播过程中遇到反射界面后.再传向地面.通过地面埋设的检波器接收反射到地面的地震波信号.”
他懊恼地看到大家异样的眼光.仿佛他成了痴人说梦者.连帝国最有才华的施佩尔都像缺痒的鱼儿一样.大张了半天嘴.直到口水漫出嘴巴.
元首催促大家发表意见:“既然开会.意味着责任由大家共同承担.不要好事是自己的.责任是元首的.到底怎么办大家集体决定.”
希姆莱刚点上烟.李德从背后伸手从他嘴里抽出烟.用左手姆指和食指尖夹着烟.送到自己嘴上.并半开玩笑道:“在沒表明自己的观点前.不许抽烟.”
“你吸烟的动作像娘们.夹烟的姿势像学抽烟的中学生.”希姆莱又掏出一枝烟.清子清嗓子.意味深长地向元首瞄了一眼.不情愿地发表意见:“既然大家都难为情.那我就先抛砖引玉吧.可不要枪打出头鸟噢.要我说.在利比亚找石油.还不如到月球上找金矿.就是说.这本來是个闹剧.我的意见:算球了.”
万事开头难.既然有人开头.气氛一下子活跃起來了:戈林摆弄着红宝石戒指.说:“我的态度是:把这枚戒指扔到地中海.如果能捞出來.说明利比亚能找到石油.我同意第一副主席的意见:算球了.”
李德转向右边:“总理大人.你的意思也是算球了.”戈培尔冷静地表态:“我的意思是赶紧住手.不要再猴子捞月了.”
元首拍了下大腿.身子往椅子上一躺.叹了一口气.不情愿但无可奈何地望着施佩尔.拖长声音说:“告诉哈雷诺斯队长.拆卸设备.关闭营地.填埋井眼.洗洗睡觉.”
李德明白.按目前的技术设备.别说石油.就是埋着金子也找不出來.可惜了500万帝国马克.就当交了学费吧.反过來一想.中东有现成的石油.夺取就是了.何必费精劳神在沙漠里大海捞针.还惹得墨索里尼不高兴.想到这里.他感觉浑身一阵轻松.
元首猛地站起來.眼光落在隆美尔身上.对方沒等元首发问.急忙摆手:“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打仗.再说.利比亚也沒有炼油厂.就算是挖出石油.也不能直接加进坦克油箱里.”
元首等他说完.调侃道:“你的刑期满了.你下午就赶回非洲.你的那些虎狼之师早就等不及了.我希望十天后.你能站在托布鲁克码头上.”
隆美尔敬礼的姿势活脱脱要蹦将起來:“禀元首.合死也要拿下托布鲁克.”
“沒有我的允许.不许动用第1军.此外.让卡尔梅克人的通讯小组与你同行.”元首连珠炮般发布指令.沒有响应.抬头一看.隆美尔早已离开了会议室.很快下面响起引擎声.他愣了一下.吩咐约德尔:“给一军军长发报.沒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击.”
汽车很快远去.一个背着婴儿的妇女立在尘土里.对绝尘而去的背影骂街.戈培尔咕嘟道:“这个匹夫.还是把这里当成了沙漠.”
散会后.领导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施佩尔走到元首跟前.检讨他沒能完成元首交办的任务.李德大度地摆手.两人走下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