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勇无谋又吝啬的德国使节一次次地向伊本?沙特施加压力.要求他与德国合作.要求被拒绝后.德国挺而走险.竟然派出间谍去炸沙特的油井.也许是德国给的钱太少.也许是这些间谍本來就太业余.事情败露.供出幕后操纵者是德国大使.于是德国大使被人家一脚踢出沙特.希特勒的脸也丢尽了.
李德左思右想、深思熟虑了近一个小时.等到戈林沉重的脚步传來时.他已经成竹在胸了.这就是:“为了不让美国公开参战.同时为了修补与沙特的关系.必须保证美国在沙特的利益.
“嗬.一天不见.这里成了战场了.”戈林人沒进來、他的肚皮已经进來了.李德盯着他说:“要是我猜测得不错的话.美国人为石油而來.”
戈林楞怔了一下.高喊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他恶狠狠地扭头盯着他的随从们.李德释然:“呷.这是秃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毕竟是元首啊.”戈林不得不服.他不无得意地表功:“他们要坐飞机.我以防空炮不能辨认客机为由拒绝了.我把专列提供给了他们.我把日本大使分到二号车厢.把美国代办分到最后一节车厢.中间由意大利外长隔开.不然大岛浩与伍尔德会打起來的.”
两人坐上汽车到上萨尔茨堡车站上去迎接.这又是施佩尔的功劳:他不仅拓展了从这里上山的公路.还用四个月时间.从慕尼黑到奥地利萨尔茨堡的铁路上引伸出一条支线.铺设了长20.4公里的单轨铁路.终点就是贝希特斯加登站.离元首与戈林目前所在的位置7公里.
贝希特斯加登站是个小站.好多设施还沒來得及完善.车站只有两条道.工人们正在架设信号灯.依靠“李玉和”式的手提信号灯指挥.
元首率领戈林、鲍曼、三个副官在站台等待.一大群警卫自觉站成横排.权当小型的仪仗队.本來对大使级的人物沒有动用仪仗队的.考虑到齐亚诺是意大利法西斯内阁成员.又是外交部长.所以搞了个小型的欢迎仪式.对日本大使和美国代办來说.无疑于星星沾了月亮的光.
不过工程师出身的伍尔德代办却高兴坏了.向国内发电:“我在德国受到了希特勒的亲自迎接.他们动用仪仗队來欢迎我这个美国代办.”
从山那边传來汽笛声.铁轨开始嗡嗡作响.火车转过山岰.声音陡然放大.临时用木板搭起的站台上站着荷枪实弹的宪兵.车头喷出的白雾把他们掩沒.直到散去后.那些纹丝不动的士兵们才现出原形.
伴随着一阵风声.戈林豪华的专列停到站台上.小乐队演奏起迎宾曲.第二节车厢里钻出大岛浩.他并不急着下车.而是堵在车门上.笑容可掬地摘下礼帽挥动着.不知是那个王八蛋从后面推了他一下.好客的日本大使往下蹬蹬蹬几步紧跑下梯子.差一点摔个狗吃屎.高筒礼帽也扣到地上.被猝不及防的施蒙特一脚踩瘪了.一时间乐队的曲子跑调了.
齐亚诺潇洒地从第四节车厢下來了.元首与戈林迎上前握手.李德看到第六节车厢走下來一个大腹便便的绅士.赶紧上前接过他的箱子.对方一脸的感激涕零.戈林从后來跑來:“搞错了.这位是伍尔德先生的仆人.”
真正的伍尔德先生出现了.个头很高脑袋很小.看上去年龄不小了.戴着马戏团常见的黑色高统礼帽.留着山羊胡子.细高的身段上套着燕尾服.脚下一双脚尖翘起的尖头皮鞋.李德很眼熟..卓别林的电影上经常出现.
伍尔德老先生手摸到胸前.拉起用铁链子吊着的单片眼镜.探头探脑地向欢迎他的人窥视.借助眼镜.他一眼认出一号人物.从列车上伸出双臂:“啊.希特勒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李德为他担心.因为他站在梯子上面.一副展翅欲飞的姿势.但实际上他并不傻.在夸张的惊呼声后.他低下头迅急地走下梯子扑向元首.
伍尔德先生与元首久久拥抱.好像是久别的大学同学一般.戈林与鲍曼都随着元首拥到这里.齐亚诺与伍尔德是旧相识.他也赶过來与之热烈拥抱.只剩下大岛浩孤零零地杵在不远处向这边皱眉头.
大家簇拥着美国临时代办往这边走來.经过大岛浩时.美国人低声咕哝了一句:“贼.”大家神色紧张起來.纷纷摸着自己的口袋.幸亏伍尔德补充了一句:“偷袭珍珠港的贼.”
矮个子大脑袋愤懑地对高个子小脑袋吼吼:“请你说清楚谁是贼.明明是翻译宣战书耽误了时间.”伍尔德俯视了他一眼.停住脚步身子躲到一边:“我不愿意屁股后面带着魔鬼同行.”
“我正好相反.”大岛浩昂起头走在前面.不小心轻轻地撞了他一下.“猪猡.”看似老教书匠模样的伍尔德动了粗口.
李德不得不有所表示了.他面对大家正色道:“你们到我这里來.是看得起我才來的.对我來说.來的都是客.事情都赶到一块了.既來之则安之吧.无论你们在战场上如何杀得死去活來.在我这里都得忍让着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如果有谁想在我的地盘上挑衅.我只有请你们回去.”
齐亚诺率先表态:“决定战争与和平不是我们这等小兵说了算的.要我说.我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