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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哐当声中剧烈晃动着.显然又经过了一个车站.窗外漆黑一片.车厢里昏暗的灯光时亮时灭.李德从自已的小隔间里探出头.前面是鲍曼的小房间.那家伙从一上车就酣睡了.天知道那來的那么多瞌睡.
李德向后面张望.五号车厢里酣声大作.他看到冉妮亚歪着头躺在沙发上睡着.脚搁在茶几上.盖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到地上.
李德轻轻走过去.从地上扯起毛毯盖在她身上.冉妮亚似乎动弹了一下又酣声大作了.他擦拭去嘴角的口水.轻柔地抬起她的头.她的呼吸顺畅了.酣声平息.
她的对面是穿便装的丽达.她的身子弓成虾米.头朝里屁股撅向外面.牛崽裤绷得真好看.李德向四处望了望.干了一件有损领袖光辉形象的龌龊事:伸手在她浑圆的翘臀上画了一阵子圆圈.
列车进入岔道.车厢剧烈晃动.李德站立不稳.一下子扑到丽达的屁股上.把她给惊醒了.她一看是元首.便重新闭上了眼睛.转过身.把屁股朝向里面咕嘟道:“睡去吧.明天你的事挺多的.”
“睡吧.明天你的事挺多的.”对面传來梦呓.李德像课堂上抄作业被老师发现一般.手从丽达屁股上收回.然后转向对面.俯下头在冉妮亚脸蛋上亲吻了一下.恶作剧一般伸手告别:“古德纳贺特.”
“古德纳哎.”她闭眼含糊不清地回应.像是梦语.“别闹了.快点睡去吧.”片刻后她跟进一句.
列车沿着一条支线进入狼穴.元首在后半夜睡了几个小时.醒來时发现东方泛出鱼肚白了.狼穴里静悄悄的.谁也沒想到元首连夜从德国返回这里.出于保密.李德也沒有提前通知他们.
李德离开这里二个多月了.自从四月初在这里召开最高统帅部扩大会议后.他一直在利比亚和埃及.这里作为陆军东线总部.由陆军哼哈二将当政.
李德跳下火车.望着周围的一切.不胜感慨万端.狼穴还是那个狼穴.只不过上次离开时这里漫天雪花.原驰蜡象.银装素裹.万物沉睡.现在绿波翻涌.层林尽染;花团锦簇.鸟语花香.
狼穴里喧嚣起來.领袖卫队的士兵们沿着办公区布起明哨.卡尔梅克人的手下躲到树后.爬到树上.布起暗哨.冉妮亚和丽达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二楼元首的大办公室打扫卫生.“洗唰唰洗唰唰..吱吱”.
喧嚣声把哼哈二将惊醒了.哈尔德与勃劳希契匆匆來迎接元首.一个边跑边低头系腰带.另一个歪戴着帽子.白衬衣领子翻到红色的矢菊花领章上.
哈尔德耷拉着眼皮.看來沒睡好觉.在简单而必不可少的寒喧后.他直奔主題:“12日凌晨.苏联红军西南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由铁木辛哥元帅率领.以23个步兵军……”
“先看看新坦克吧.”李德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
李德在随从们的簇拥下向坦克试验场走去.从旁边平房里跑出一群人.转眼间就把李德团团围住.其架式酷似车站黄牛党抢购车票.
李德乐呵呵地一边一个.抓住著名坦克设计师波尔舍和亨舍尔的手奚落道:“真是无利不起早呀.想必你们从昨晚就等在这里了吧.”
波尔舍急忙否认.亨舍尔点头.并元首当面揭发波尔舍:“对元首还隐瞒什么.你一宿沒睡.从昨晚到今早往外跑了十八次了.”
李德意味深长地向哈尔德瞥了一眼.哈尔德向副官吼起來:“元首这么早就从国内赶來了.而我的将军们还在睡觉.你去把他们叫醒.”
李德假装制止:“算了.等到太阳把他们的屁股晒成猴腚.他们自然就起來了.”
元首谢绝了陆军头目们休息片刻的好意.领着他们往试验场走去.其他人被卡尔梅克人挡驾.一时间被拦住的人群中爆发出喧嚣.一个尖细的声音喊叫:“我是曼公司工程师.沒有我今天你们怎么试验新坦克.”
李德转过头.示意卡尔梅克人把他与克虏伯放行.其他人还是被无情地拦阻在外面.一个小个子企业家试图冲进大楼.被格鲁勃斯抓住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提溜出來了.顺屁股一脚.把这个倒霉蛋踢了个狗吃屎.
自从米沙在蒂朗岛战役中失踪以后.这家伙沒了性伴侣.脾气暴得很.那人从地上爬起來抗议:“我是莱茵公司的首席工程师.坦克上安装着我的火炮.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格鲁勃斯把他放进去了.其他人见状.一声更比一声高地嚷嚷:“放我进去.坦克上安装着我们厂的瞄准仪.”“坦克排气管是我们厂生产的.”“我要当面向元首解释坦克的电路板为什么老短路.”
有个矮子自人群里穿越过來.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我是试车员.除非你们……”格鲁勃斯一把拽到里面.“砰”地关上铁栅栏.
巨大的坦克试验场里停着两辆新式坦克.试车员跳上庞大的虎式坦克转了一圈.这个56吨的巨人开动后整个大地都在颤动.去年波尔舍和亨舍尔受领研制这种重型坦克.最后亨舍尔的设计方案胜出.让波尔舍大病了一场.希特勒为了安慰他.把制造炮塔的任务给了他.波尔舍的病又奇迹般地痊愈了.
李德看到几个将军正从后楼向这边跑來.古德里安慢慢超越其他人跑在第一名.他一边跑一边系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