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ks. 】中型轰炸机在哈尔科夫红场上空盘旋.有好几架飞机在等待降落.驾驶员不得已.最后抬出元首的身份才获得优先降落.
轰炸机在一阵惊天动地的振动和喧哗声里中止了滑行.飞行员咕嘟了一句“糟糕”.飞机振动了一下.元首的头碰到伤疤少将的脸上.后者的鼻子里流淌出鼻血.
亨特尔111撞到机场的油罐车上.所幸有惊无险.鲍曼一边悟着脸一边冲飞行员骂道:“真该死.你怎么开的车.”
飞行员吓得脸发白心发慌.结结巴巴地表白:“我……我已经三天三夜沒睡觉了长官.”
鲍曼又气又好笑:“我不是长官.我是主任.沒事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谢谢猪人先生.”飞行员显然还沒从心悸中恢复过來.
李德发现空中艳阳高照.地面上雾气腾腾.难怪飞行员肇事.
夏天的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一动就浑身冒汗.
机场上乌克兰工人们光着身子拼命清理跑道.他的坐驾马上被一辆沒有车厢的大卡车拖到一边.在堆积如山的飞机残骸中增加内容.
李德在副官和领袖卫队们的簇拥下走向天桥方向.多亏冉妮亚的信.让他有种身临其境之感.
东南角就是冉妮亚说的伤兵区.除了轻伤不下火线者之外.所有的伤兵员都在这里等待上飞机.
元首向他们走去.老远听到一个双眼缠着绷带的少尉向战友口授写给妻子的信:
“亲爱的劳拉.两千公里的距离将我们俩分隔开.这样长的距离令人畏惧.我将有一段时间不能给你写信.当然你可以给我写.但是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我才能收得到.这对你很难熬吧.如果当初我听从你的劝告.现在我可能坐在你父亲公司办公室的皮椅上.而不是在暴露在烈日下的水泥地上……”
“小伙子文笔不错.”李德暗想.有人给少尉送水.他萌湿干裂的嘴唇.继续口述.
“立正..”一名宪兵扯开喉咙喊起來.周围一阵骚动.一股消毒液的味道扑面而來.官兵们都忙着站起來.那位执笔者静静地望着元首.他的双腿荡然无存.
李德连忙示意伤兵们原地别动.他先向执笔者伸出手去.对方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手上洇着墨水.
李德把他的手拉过來.望着他领口上的骑士十字勋章.欣喜道:“上士装扮得不错啊.我为你感到骄傲.你的腿是怎么回事.触雷了.”
上士勉强惨笑着说:“机枪.被俄国人的12.7毫米机枪子弹生生锯断的.他妈的.俄国人真不是人.打中了还打.硬把机枪当锯子使.”
问他是哪的人.对方脸孔马上暗淡无光.不情愿地回答说是不莱梅人.
李德猜想他的父母可能在空袭中遇难.便安慰了几句.不料对方苦笑了一下说.他的家在农村.父母很健康.倒是旁边的战友替他回答说.他的未婚妻跟一个在地里干农活的法国战俘好上了.
“这样也好.省得我牵挂.”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李德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拍拍他的肩.把手伸向后面的党卫军sān_jí小队长.他大大咧咧地向元首汇报说.他家的母牛最近怀上了个小牛犊.
旁边的人打趣道:“杰里特的妻子也怀上了孩子.这下倒好.牛和人都有了孩子.真是双喜临门啊.”
一阵笑声过后.李德继续嘘寒问暖.到处可见战友情谊:一个士兵把一勺子罐头食品塞到旁边满脸肥皂沫的嘴里.一个士兵把手背伸进痛得**的战友嘴里.任凭他咬出牙印.一个重伤员失去了知觉.他的战友们仍为他驱赶苍蝇;一个躺在担架上的士兵享受战友把点燃的香烟送到嘴边的待遇.俄军女护士们忙前忙后地跑着.德国医生们被伤员们指挥得团团转.
元首一边挥手致意.一边走过伤员前.他对闻声而來的德国战地院长交待.一定要想方设法改善医疗条件.现在正值盛夏.应该在伤员头顶上搭建帐蓬.
院长面有难色:“机场属党卫军和空军双重管理.我试过了.他们都说沒有多余的帐篷.可我发现他们宁愿把帐篷铺在地上也不愿意给我们.”
一个空军少校和党卫军一级大队长争先恐后地向元首跑來.少校敬军礼.大队长伸出右臂行举手礼.
“元首……”两人不约而同地喊叫.少校睇了大队长一眼便闭嘴让他先说.大队长挺胸朗声报告:“元首亲自來战地视察.这是我们帝国师无上的荣幸.”
“也是我们空军无上的荣幸.”少校紧跟其后.好像生怕大队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德向他们频频点头.然后故意对院长训斥:“这么热的天让伤兵们躺卧在大太阳底下.你这个院长是怎么当的.嗯.”
不等院长张口.大队长与少校争相表态愿意为伤兵们提供所需的帐篷和其它物资.并学着元首的语气对院长训话:“元首批评的非常正确.这么热的天让伤兵们躺卧在大太阳底下.伤口会化脓的.”
在士兵们感激的目光下.元首一行往前走去.零星的炮弹在某个地方炸响.右边又出现一个红十字旗.**声再起.
大队长不屑地对元首说.这里都是俄国伤兵.不值得元首为他们费神.李德问道:“是俄国战俘吗.”
大队长的脸上更加不屑.可以说是鄙夷:“俄国战俘还能到这儿.”
空军少校反驳:“那是在你们党卫军.我们把俘虏的俄国伤兵都送到这了.”
李德瞪了大队长一眼.率先向那边走去.大队长向鲍曼求援:“主任.元首这是怎么了.他打算慰问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