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遍地的野花、油菜花开的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隆隆的炮声响了整夜.第二天.河对岸出现几个满身征尘的人.望远镜里他们的军装好奇怪啊.猛然一看像德军.如果稍微细看一下.发现领章是红色的.臂章上一个大大的“poa”和红边蓝叉白底.
这是前來援救的俄罗斯解放军的一支别动队.他们与德军并肩战斗.与苏军奋战了十來天.硬是把当面苏军挤压出这块地方.抵达这个散发着臭味和弥漫着绝望的地堡.
地堡里的居民们疑惑而充满希望地望着对面那些“四不像”划着木船渡河.为首的军官还沒等船靠岸就跳下來.溅起的水花把后面的人浑身溅湿了.
几个人猫着腰端着枪向地堡这边走來.布郎拿起白铁皮做的喇叭筒喊道:“哎.你们是谁.不说我开枪了.”
那几人爬到地上.军官回答:“我们是俄罗斯解放军第3师的.指挥官是布尼亚琴科.”
“这个杂种是谁.”布郎问道.大家面面相觑.布郎对喇叭喊叫:“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弗拉索夫认识吗.”对面不耐烦了.布郎反问:“弗拉索夫是谁.什么.俄国人.我不认识俄国人.除了我的乌克兰厨师”.
“希特勒你总该认识吧.”对方很不耐烦地奚落道.
仿佛是在一杯寡淡的白水中丢下了一块糖.那激动人心的甜蜜与芬芳飞快地溶解、弥散.改变了这杯水的本质.哈罗德只知道一件事..他们获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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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从回忆中唤回.才发现周围围成了一圈.不光是元首的亲随.连他的警卫人员都聚集在跟前听得入神了.
哈罗德发现警卫中有一名黄色人.便好奇地问道:“你.鞑靼人.”
当得知对方是中国人时.他眼睛瞪得像乒乓球一样:“中国人.我还以为是日本人呢.”
不料对方一听日本人就骂开了:“我才不当那瘪犊子日本人呢.贼偷了都不要.打死都沒人埋.”
众人哄笑.鲍曼正色道:“狗蛋.日本是德意志之盟友.不许你咒骂她.”
狗蛋傻乎乎地回答:“好吧.我不骂日本矬子.我骂老毛子.”
“不许骂俄国人.俄国人也是德国潜在的盟友.”鲍曼说道.有意瞥了薇拉一眼.
“俄国人是你骂的吗.”丽达朝狗蛋屁股上狠踢了一脚.把人家踢得一头扎向冉妮亚的大腿根.他一骨碌翻起來.向丽达用东北土话骂骂咧咧.
薇拉扯鲍曼的衣角.问这人是谁.他回答:“李连胜.少尉军医.不过是庸医.”
薇拉噘嘴:“就这么个人都能当少尉.什么时候也让我过过少尉的瘾.”
他们叽叽喳喳时李德在看一份文件.这时从文件中抬起头.大家一下子安静下來.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李德接过冉妮亚递过來的毛巾擦了一把脸.把毛巾丢进盘子里.由冉妮亚端到卫生间洗涤后挂好.
丽达斜睨着薇拉说:“有些人整天想着当官.却不知道怎么当好领袖人物的勤务员.”
薇拉扭扭捏捏地站起來.扭头走向卫生间.顷刻之间她端着冒着热气的搪瓷高脚盆子进來了.里面放着白毛巾.
李德瞪大了眼睛.其他人也瞠目结舌地望着她.只见薇拉径直走到鲍曼身边微微弯腰.极力模仿宾馆服务员的动作:“亲爱的主任.请你洗手吧.洗完手就可以吃饭了.”说完把白毛巾捞起來拧干后就要给他.
蓄谋已久的笑声爆炸了.冉妮亚笑得一头扎进元首的怀抱.丽达乐弯了腰.半天站不起來.施蒙特高兴得直跺脚.贝洛笑得沒了气.海军副官乐得屁淌.连狗蛋都兴奋得干脆躺倒在地上打滚.卡尔梅克人窒息得直翻白眼.
鲍曼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紫茄子.半晌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薇拉说:“你拿來的那个是……痰盂.吐痰用的.你给我放……放回去.”
大家乐了好长时间才停下.李德对此见怪不怪了.前不久帝国组织一批俄罗斯劳动模范到国内参观.那些车间主任和乡村干部们住在柏林饭店里.闹了不少笑话:他们沒见过抽水马桶.在马桶里洗土豆.在洗脸池子里尿尿.用手纸擦嘴……一句话.苏联的武器非常先进.但人民生活依然生活在沙皇时代.
李德转移话題.郑重其事地对大家说.与其在车上插科打诨.不如探讨下军事.增长知识.积累经验.
李德把狗蛋拉到前面让他站定.动作像介绍马戏团里的小丑角一样.说出的话当他是主角:“他叫李连胜.连胜不连胜不说.但他当过日军、苏军和德军.这样吧.让他说说这三支军队的特点.就当是消遣吧.”
虽然大家一脸的不信任.元首说了不得不听..那怕装作洗耳恭听的样子.
“好吧.不过我得抽根烟.”狗蛋的手微微颤动.他抖抖索索地划拉着一盒火柴.结果不仅弄断了火柴梗.还让满盒的火柴撒了一车厢.
他赶紧爬在地上.撅起屁股在男男女女的大腿间捡拾一地的火柴梗.猛力划着火柴.这次他让整个空火柴盒从手中弹了出去.
“笨蛋.连个火柴都点不着.你怎么打三国军队的.打不过还跑不过呀.”丽达奚落着用打火机点燃香烟.
狗蛋美美地吸了一口烟.长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说出的话像是**:“东北三宝:人参、貂皮与靰鞡草;黑土地.黑森林.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民国27年我参加的抗联.与日本人干过仗.抗联被日本人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