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德不耐烦了.从來沒有一个人用这种口吻与他说话.连希姆莱都不敢这样教训他.这家伙脑子进水了.
艾克好像猜出他的心思.浅笑了一下.毫不畏惧迎着他的目光说:“党章规定.党员有如实向组织反映思想动态的权利.也有提意见和建议的义务.如果你不想听.那我可以不说.”
李德被将了一军.只得装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强挤出笑容向他伸出:“说.艾克.你有义务帮助党洗脸.”
艾克继续滔滔不绝.或者说.继续给元首涨气:“刚才我说了第一个慎:慎权.下面我再讲慎欲.人都有七情六欲.本无可厚非.国家社会党人也不是禁欲主义者.但对yu.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是以工农、知识分子联盟为基础.团结全国各族人民的党.和腐败分子水火不相容.不贪吃喝、不贪金钱、不贪美色、不贪名利和地位.不为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生活方式所动.顶住各种豪华消费的诱惑.过好享乐关、金钱关和美色关.而我看到的是有的党的高级领导人出门带女秘书、进门要女服务员…… ”
“说累了沒有.要不喝口水以后接着说.”李德看到冉妮亚和丽达进來了.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便奚落道.
艾克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俩一眼.眼光落在元首身上.似乎是说:“这下不打自招了吧.作为元首.你竟然与两个外国女人鬼混.成何样子.其实.我说的就是你.”
冉妮亚坐在椅子上.聪明的她发觉屋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大大咧咧的丽达却一屁股坐到床上.顺手拉过枕头抱在怀里.
李德思忖片刻.把话挑明:“艾克.你指得是不是她俩.”
艾克丝毫沒有为难.矜持地干咳了一声.正要开口.鲍曼气乎乎地进來了.冲艾克嚷嚷:“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鲍曼气恼地对墙踢了一脚.埋怨艾克修的墙不隔音.艾克仰面长叹:“上帝啊.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冒着战火修建了这座小楼.为此还有24名士兵和几十个俄国战俘送了命.有人还嫌它不隔音.扰了他的好梦.”
鲍曼的气势磅礴一下子变成了泉水叮咚.他无奈地坐在床上.门开了.薇拉往里探头探脑.鲍曼把气撒在她身上.喝道:“看什么看.回去睡觉.”
偏偏薇拉是与丽达一样沒眼色的人.她撒娇:“嗯.我不要一个人睡.害怕嘛.”
丽达向她招手.她的坐姿这会端庄了点.把薇拉拉到她身边.俩个姑娘一人望着元首.另一个瞪着鲍曼.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马上被吸引到骷髅师师长身上.这位教师爷又喋喋不休开了:
“我要讲得第三慎是慎友.交友不慎.铸成大错.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一言一行都会给党的事业带來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生活无小事.人生无小事.骄纵起于奢侈.危亡起于细微.古人曾把朋友分为四类:畏友、密友、昵友.贼友……”
“停.”农场场长出身的鲍曼却沒有元首的大度.也不必顾及自己的光辉灿烂形象.他指着艾克的鼻子:“你这是说谁.我平时看你一丝不苟的.怎么你也学会了指鸡骂狗、指桑骂槐.像个婆妇.”
艾克一下子被激怒了.梗起脖子争辩起來:“我指的就是你.作为元首的秘书长.你不帮元首洁身自好.自己却领着一个俄国姑娘在战场上到处闲逛.对.就算现在不讲种族纯洁.至少给前线将士们留下不好的影响吧.大家都会说.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在后方骄奢淫逸……”
李德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喝一声:“别吵了.”冉妮亚向他使眼色.
李德尽力让自己平静下來.扮演起泥水匠:“你俩真是的.鲍曼.艾克是党的干部.向上级反映情况和提意见也是份内之事.就算他说得不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元首又转向艾克:“同志.你反映情况.给党提意见.这说明你的党性强.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矫枉过正.管理国家毕竟不是缝衣服.像量体做衣一样.那能照顾得十全十美.何况你已经说得太多了.我感觉你不是提意见.而是在党代会上做报告.”--6670+dc+24055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