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妮亚踢了他一脚.说着与战场形势不相干的问題:“哎.你的炮兵炮弹打偏了.打到天文台山上了.把我刚买半年的胸罩炸飞了.你赔我的胸罩.”
曼施坦因闭上了眼睛.如果真如她说的那样.把炮弹打到自己人身边.元首早就兴师问罪了.还轮得上她.
再说了.那物件都用了半年了.又不是黄金打造的.早就该扔了.这鬼丫头老讹他.
冉妮亚抓起一只蚂蚁放到他眼睛上.曼施坦因不耐烦了:“好了好了.我给你卖一打胸罩.你敢要吗.”
“嗯啊.这倒是个问題.阿道夫会吃醋的.”她歪头思忖了会.笑逐颜开:“干脆.你赔我个金首饰吧.”
“不行.”曼施坦因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真不.”“骗你是小狗”.在冉妮亚面前.曼施坦因端不起一点架子.就是勉强端起來.也会被她一脚踢翻:“小狗.装嫩.老狗还差不多”.
“当当当当..”冉妮亚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他眼前一晃.听惯了坏消息的上将坐起來拍打身上的蚂蚁.对那张纸兴趣不大的样子.
冉妮亚一字一句的念起來:“兹任命曼施坦因一级上将为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阿道夫?希特勒.”
“啊..集团军……群司令.”曼施坦因惊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一把抢过纸连看了三遍.又把纸放在嘴唇上吻了三遍.双手合十喃喃着.
半晌.曼施坦因嬉皮笑脸地说:“冉妮亚.中校.不.嫂..子.既然我是集团军群司令.元首应该把我提升元帅.不然.职衔不相符呀”.
“嫂子.哎呀呀.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出來了.看來你是个为达目的不顾一切的势利眼.什么话都敢说.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呢.”冉妮亚警觉地往后窜了窜.上下打量着他:“你真是得寸进尺.人心不足蛇吞象.刚才你还为一个集团军司令而发愁呢”.
“我.你别当真.生气了.对了.我送你个金戒指.”曼施坦因饱经沧桑的脸上布满笑纹.
冉妮亚鼻孔里哼了一声.
“金耳环.”“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金项链.”“好.一言为定.谁反悔谁小狗.”冉妮亚笑逐颜开.
“母狗”.曼施坦因咕嘟着向警卫员招手.手被冉妮亚打掉了:“急什么.你沒看文件上写着24小时后生效.官瘾不小嘛”.
传來两声惊世骇俗的巨响.曼施坦因与冉妮亚心情沉重地探视战场.百米外两辆苏军坦克交替撞向德军坦克.这个撞罢那个撞.那个撞罢这个撞.把威风凛凛的虎式坦克撞到水沟里.一股火苗从坦克里窜出.接着爆炸了.几十吨的炮塔像皮球一样跳起來.倒扣在一辆t34坦克的炮塔上.
在更远的地方.透过浓密的烟幕.一辆t34坦克以50多公里的最高时速驶來.越过一处土坎时.自重32吨的坦克在半空飞腾.然后重重地落到地上.不仅向德军展示了坦克优异的减震器.更展示了苏联红军战士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
t34快速碾压过德军轮式运兵车.冲进德军坦克群.与德军虎式坦克群贴身肉搏.向虎式坦克的侧翼和底部装甲开火.开足马力撞击.整个战场变成了巨大无朋的铁匠铺.
苏军把压箱底的坦克..草原方面军第6坦克军投放到这里.满世界混乱不堪撕打的坦克群像一大堆缠绕着的蝗虫.边撕咬着边缓缓往河边移动.
情况紧急.曼施坦因一跺脚.也把最后一支预备队:由25辆虎式、77辆豹式坦克组成的60军直属坦克团.还有俄罗斯解放军重坦克旅投放到战场上.这支部队全部装备着由圣彼得堡生产的改良性kv2重型坦克.由去年基辅会战中被俘的苏第5集团军司令bobo夫少将指挥.德国元首时常把他当作榜样:“人家堂堂集团军司令.甘愿屈尊指挥一个旅.这点很值得德军将领们学习”.
在变成浓雾的小雨中.在漫无边际的烂泥里.重坦克师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英勇.不顾一切地与优势敌人作拼死搏斗.冉妮亚的三人通讯小组把战况连续不断地传到元首手里.
天文台元首指挥中心.李德目睹重坦克师最后的绝唱.
……
“出发.”德军60军直属重坦克团兰茨中校喊道.接着就爬上了301号虎式坦克.发动机开始运转.即将通过水面下的暗桥冲入西岸杀戮场.
兰茨拿出了偷偷灌在壶里的.不知从哪弄來的伏特加喝了一口.接着厌恶地盖上盖子.长时间的颠簸和温度不均.让酒泛出了大量白沫.很难下咽.但他还是强咽下去.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喝酒.
“快走.我的小娼妇.”兰茨用脚不停地打着拍子.偶尔踩到炮长的肩膀上.换來人家的白眼.上岸时他瞅见曼施坦因将军与美貌女军官挤在一处洼地里.他调皮地伸出双手做交.合动作.并把浓厚的油烟留给那对狗男女.
坦克加大油门冲上石坎.无数的炮弹如同死神的请柬落在了他们周围.泥土、尸体和钢铁碎片不断卷起又散落.一辆苏军坦克横在前面几米处.“轰.”一声巨响.虎式坦克跳跃了一下.88毫米穿甲弹把不知深浅敢于挡路的坦克撕开了一个大洞.卷着钢渣的强烈气浪.差一点把兰茨吹下坦克.头上的坦克帽被吹得老远.
被击中的t34炮塔如被剧烈摇晃后的香槟瓶塞被吹飞.乘员的肢体夹杂在这钢铁气浪中.一块碎肉蹦出老远.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后落到冉妮亚脚下.事后她对元首说.她发现那块脚掌上长着六个脚指头.--6670+dc+2405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