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沿着梅德韦季察河向西南飞.下面欢声笑语不断.嬉闹声不绝.好多士兵在河里洗澡.在水里追逐.河边更让人血脉贲张.无数男女们基本上一丝不挂躺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沐浴在斜阳里.说基本上是因为两腿间盖着巴掌大的布.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那块布在男兵的裆间变成了撑开的小伞.在女兵那里连麻布都不如:劲风灌进叉开的双腿.把那块布掀到肚脐眼上.露出黑黝黝乱蓬蓬的阴.毛.
“这个傻大个.总是喜欢顺河飞.”元首下面硬邦邦的.埋怨让他硬起來的卡尔梅克人.他发现冉妮亚是带着真正羡慕的表情望着下面的.
“沿着河驾驶容易辨别方向.”空军副官贝洛上校解释.说完咽了一口涎水.急不可耐地盯着下面的活春宫图.刚才薇拉惊叫:“瞧.一对狗男女摞在一起了.”
杀戮场成了天然浴场.变化真大呀.想起十天前的龙血玄黄.有种隔世之感.他眼前重新浮现起那无休止的空投、炮弹、扫射;爆破、火舌、余烬、残肢、焦黑的尸体.耳边响起刺耳的轰鸣声、钢铁碰撞的嚣声、子弹呼啸声、悲怆的求救声、哀婉的啜泣、沙哑的嘶吼.
几个不要脸的男兵哈哈大笑着.躺在沙滩上将阴.茎对着直升飞机撸管.表演打飞机.卡尔梅克人猛然降低高度.从下面几个恶作剧者头顶上掠过.强大的气流将他们差一点压进沙子里.打飞机者反被飞机虐.
“太不象话了.应该好好整顿下军纪.”当着薇拉的面.鲍曼脸上挂不住了.
海军副官不以为然地说.潜艇出征前.水兵们比这疯癫十倍.
元首的一根神经被触动.坐直身子急切地问道:“哎.阿尔布雷克特.远征美国的潜艇该回來了吧.怎么还沒有消息.”
“应该快了.”海军副官有口无心的回答.眼睛盯着欲言又止的丽达.刚才她正要对鲍曼说什么.被元首打断.
丽达似笑非笑地望着鲍曼口吐莲花:“哟.我们的主任何时变成政委了.”
“他本來就是政委.”冉妮亚对着小圆镜子涂抹口红.抿着嘴唇说.“在埃及.元首亲封他当外籍军团的政委.你忘了.”
“啊.你真当过政委.”薇拉惊叫着挪动屁股.离他远了点.
闭目养神的希特勒接过话茬儿:“他当政委的最大成就就是向那些摘棉花的哈萨克斯坦人背了一首诗.还是从我这里学的.”
“啊.你还会背诗.背给我听听.”薇拉又重新坐回他的身边.
面对小情人时.鲍曼的脾气好得要死.他真软绵绵地背起來了:“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希特勒受到感染.充满伤感地诵读起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來征战几人回. ”
一时间大家安静下來.只听到直升飞机的引擎声.
一小时后直升飞机在巴拉绍夫机场降落.这里刚下过一场暴雨.空中挂着细微的水珠.空气里仿佛能捏出水來.简易机场上也是东一处、西一汪的水坑.业余驾驶员沒控制好.直升飞机降落在一处大水坑里.机翼吹起的水雾将工作人员浇成落汤鸡.几小时前还在寻死觅活的卡尔梅克人高兴得哈哈大笑.
俗话说.乐极生悲.作为国家领导人.面对机场上欢迎的群众.希特勒早就练就了目视前方下飞机的真功夫.他忘了今天坐的是直升飞机.配备的是软梯、而不是固定梯子.所以当他习惯地两眼平视前方迈出脚步时.一脚踏空.身子直挺挺坠到水坑里.更要命的是水里非常滑腻.掉下去时双腿向两边劈开.接着一屁股坐进水里.激起的水花灌进脖子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掉价有多掉价.要多女人有多女人.
他感到自己脖颈以上的地方火辣辣的.脸更红成了猴屁股.冉妮亚与丽达跳下來.七手八脚把他弄上去.一边换衣服一边嗔怪元首一边痛骂卡尔梅克人.
几个空军军官向他们跑來.为首的独眼龙少校结结巴巴地报告说.机场负责人待指挥完最后一批飞机起飞后前來迎接元首.
巴拉绍夫是前线机场.一副厉兵秣马的景象.几架斯图卡轰炸机整齐地停在跑道上.戴船形帽、浑身油腻腻的地勤人员打开投弹舱.右手伸到里面检查.然后缩回來向后面的人打出检查完毕的手势.那两人推着装着炸弹的小推车飞快跑上來.把6颗300公斤炸弹吃力地挂入弹仓.后面又有两人推着堆满子弹的小推车跑过來.小铁车实际上是半自动装弹装置.一个地勤人员飞速搅动手柄.他的同伴将弹链卡进进弹槽.于是.机枪子弹随着绞链源源不断地填进弹仓里.
“几千发7.92毫米子弹靠人工绞进飞机.这也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啊.”元首感慨.
每架飞机上站着一名机械师.一切准备就绪后挥动小红旗向指挥塔发出信号.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元首看到机场负责人对着授话器喊叫.四方形广播里响起他急促的命令:“第三小队准备起飞.飞行员登机.”
话音未落.从营房里冲出几十个飞行员.每两人为一组.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奔赴各自的飞机.那几个地勤人员此刻变成了保姆.迅速为飞行员穿上飞行衣.勒紧皮带.扶上登机梯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