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云部落欲与我泰朝祥和,其诚意可嘉。我泰朝乃大国也,自然不能少了礼数。来人!”
龙渊也早已拟好了回礼的单子,让人当众宣读完之后递给了使节。翔云的使节对龙渊的回礼毫无异议,炎菲雅听了也无话可说,结果自己换来的是和平与财富。不正是此行的目的么?为何有些苦闷。
隆蕴过于担心的繁琐礼数,倒也没有发生。除了跪拜龙渊,自己的‘生母’早已归西,省去了一个步骤,剩下的那些只是小小的嫔妃,太子结婚简直关她们屁事。
上次在翔云,不是游街就是陪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喝酒,再就是还得背媳妇。还真是不把驸马当人看,驸马、驸马,不就是公主的马嘛。
礼节之后,炎菲雅早早就被宫人带进了太子宫,在夜晚来临前,她将与几个服侍她的宫人待在太子的寝宫里。而太子,必须要去参加皇帝准备的盛宴。
这期间新娘还不能摘盖头。炎菲雅脖子都快断了,还要等那个混球太子。刚坐上床榻的那一刻,炎菲雅心里忽然觉得这感觉熟悉的很。低眼一看,这床榻上的毛皮竟然跟自己房间床榻上铺的一模一样!
巧合吧?一定是为了迎合联姻临时准备的。
炎菲雅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慌乱,她忽然很想知道,太子叫什么。
服侍她的是太子宫的宫人,炎菲雅迫不及待的跟宫人打听起太子的事来。
宫人们对这位外族的公主倒也不了解,突然被公主主动搭讪,心里也新奇的很。
太子叫什么名字?
宫人们暗自发笑,炎菲雅茫然的很,真想掀开盖头大喊:有什么可笑的?!
“公主殿下,待到太子回来时,您亲自问他好了。奴婢是下人,不便说出太子的名讳。”一位宫人答道。
炎菲雅泄了气,知道自己问再多也是没用的。她忽然好想好想隆蕴,好想她马上出现在自己眼前。
只是炎菲雅不可能看到,她赠给隆蕴的那把匕首就挂在床榻边上。隆蕴也一直视为珍宝般看待……
隆蕴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宴席期间也不敢多喝。群臣中也没人敢灌太子,这可是将来的老大,灌醉了洞房可怎么办?万万不可惹了事。
时辰也差不多了,隆蕴起身谢过龙渊与重臣为自己庆贺大婚。而她,也该赶回太子宫,解开炎菲雅心里的结了。
……
炎菲雅累的快睡着之际,听闻有人大喊,太子回来了!
她一个激灵,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无数个‘怎么办’瞬时间萦绕在脑海中。
他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一定饶不了他!可是自己是来和亲的,按理是应该……
不行!炎菲雅在心里猛摇头,自己坚决不能让任何人碰自己!
隆蕴慢慢走进房间,远远的就看见炎菲雅双手紧紧的拽着裙摆,她偷偷的笑了笑。转过身用手示意宫人们退下。
宫人们各个暧昧一笑,纷纷退出房门,将门关好。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炎菲雅更紧张了。她想着,这个太子会不会武功?如果不会倒还好对付,如果会武功,自己也拼了!
隆蕴缓缓走近炎菲雅,脸上一直在窃笑。炎菲雅从盖头下的缝隙看到了隆蕴慢慢靠近的双脚。
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正准备去揭炎菲雅的盖头。
哪想,炎菲雅那颗纠结的心已经到了极限!
“呜哇!”
盖头还没揭下来,隆蕴已经被炎菲雅一脚踢翻在地。
隆蕴趴下在地上,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揉着自己的腹部,真疼!为什么每次碰到这个女人都会受伤?
炎菲雅哪想到那么多,只见自己已经将人踢翻在地,心里虽然慌乱,但面上仍是理直气壮。她一把扯下盖头往身后一扔,接而紧紧盯着趴在地上的人。生怕这人会突然反身扑上来,扯了盖头,自己也好应付些。
他不会死吧?突然有点担心,万一自己把太子踢伤了,被皇帝知道,那可惨了。
“炎菲雅……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眼前的人嘀咕道。
什么?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听他说的这话的内容可真奇怪。
炎菲雅也不作声,还是以谨慎的眼神盯着这人。
这时,扔伏在地上的隆蕴猛的回头。
!!
那一瞬间,炎菲雅险些晕过去!
是自己眼花了吗?!这张脸……这个人……不就是……隆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