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姿临嫁前,她娘已经模糊地告诉过她洞房里会发生的一些事,左不过是听王爷的话,他要做什么,便由着他便是。
故而,此时李芳姿有些紧张,她看了耶龙诚一眼,两只手放在红嫁衣上,紧紧地握着衣襟。
耶龙诚看出她的紧张,却也没有多少耐心来哄着她,他需要做的便是尽快让她怀上身孕。于是他上前,几下褪去李芳姿的衣衫,待她只剩下一件红色肚兜,他终究还是缓了一下,低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王爷,妾身今年十八岁。”李芳姿小声回答道,因为紧张,声音竟是有些发抖的。
嗯。耶龙诚淡淡应了声,便褪去了自己的衣衫,而后裹着李芳姿倒向床榻,一只手抚上李芳姿的乳,一只手分开她的腿,腰身一沉,便冲了进去。
毫无经验的李芳姿只觉得下身一痛,两只手不由得抓紧耶龙诚的肩膀,皱着眉轻声唤了句:“王爷……”
这声音既惶恐又娇柔,令耶龙诚的心一软,到底是慢下动作,轻声安慰了句:“一会儿便好。”
李芳姿便不再言语,咬着牙根忍受着,直到耶龙诚泄完了**,她才长舒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整个手心里都是汗。
而后,耶龙诚便起身,话也不说一句,束好了衣衫便离开了屋子。
耶龙诚一夜再未回,李芳姿清洗了身子,独自躺到床上,一颗心冰冰的,她从未想过王爷是如此冷淡之人,虽然她是妾,但好歹这也是她的新婚之夜,他竟就这样扔下自己独自一个人。
还有那个王妃,竟一整天都未露面,明日是不是该去跟她请安敬茶?王妃是个和蔼之人吗?……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李芳姿恐慌,竟忍不住流下泪来。
同样流泪的还有宫中的温言,她在交泰殿里,想着从今日起,自己便要同别的女子分享耶龙诚的爱,便觉满心的苦楚。
耶龙诚与李芳姿的洞房花烛,温言的孤灯只影,但三个人,都不快乐。
第二日,李芳姿醒来,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有婢女来服侍着她洗漱,用餐,但是没有人告诉她一会儿要去拜见王爷王妃。
整个王府里,也是冷冷清清的,丝毫没有喜庆的气氛。
李芳姿的心便又往深谷里沉了沉。
整整一日,李芳姿都没见到耶龙诚,直到夜里,耶龙诚才又来了。来了,也是丝毫没有温存之语,只将李芳姿压倒在床上,无尽地索取。
昨夜才遭破身,今夜又承欢,李芳姿的身子实在不爽,却也咬牙忍着耶龙诚的横冲直撞,她只以为世间男女之事皆是如此罢。
一场欢爱结束,耶龙诚才定下神看着身下的李芳姿,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见耶龙诚目光定在自己脸上,李芳姿忙扭过头自己将眼泪擦去,对耶龙诚挤出一个微笑。
这笑容叫人心碎,耶龙诚也不禁生起怜悯之心,低声问了句:“疼吗?”
听到耶龙诚的问话,李芳姿忙摇了摇头,面色却止不住流露一丝委屈之色。
耶龙诚见了,也只是淡淡一句:“好好歇着罢。”
而后,耶龙诚如昨夜一样,起身离去。
李芳姿不禁想,或许,身为一个妾,竟是没有资格让王爷留下来过夜的吗?如此一想,心下不禁有些悲伤,这一生她都要独自面对这漫漫长夜了吗?
夏至倾眼见着温言的情绪低落,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说要跟她学萧。温言自是笑着应了,而后便每日与夏至倾一道儿,吹箫,谱箫曲。
夏至倾从温言那里学了箫,还未出师,便迫不及待地吹给耶龙亿听。
耶龙亿便静静听着,一曲罢了,点头道:“嗯,好听。”
语气甚是敷衍,倾儿见了,便一撅嘴,“你又哄我。”
话虽如此,倾儿也并不生气,她知道自己吹奏的水平并不好,不过是打发无聊时光而已。
“唉,耶龙诚纳妾也有些日子了,温言便这样在宫里住着,你说耶龙诚会不会喜新厌旧忘了温言?他为何这么久也不来接温言回府?”倾儿又忽而想起温言,心内不禁惆怅。
这段时日,因有着温言的陪伴,夏至倾得以从丧母之痛里走出来一些,故而她更是希望温言会有个幸福的人生。
“这种事,我如何知道?”耶龙亿漫不经心地回道。
“你身为大哥,自然可以问问耶龙诚啊。”倾儿又道。
“毕竟是耶龙诚府里的事,我也不好僭越过问,他又不是孩童,自然知道该如何做。”耶龙亿说着,伸手摸了摸倾儿的头发,“你说是不是?”
倾儿便无言了,耶龙亿总是有道理的。
“我倒要看看耶龙诚的妾室会不会很快有身孕,若还无身孕,那便是耶龙诚的问题了。”倾儿依旧为温言打抱不平。
“耶龙诚的问题?”耶龙亿挑了挑眉毛,有些不信。
“自然,莫非你以为这世间只是女人不能生育吗?”倾儿仰着小脸,一脸的挑衅。
“知道你懂医理……”耶龙亿宠溺地将倾儿搂在怀里,伸手在倾儿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说到医理……”倾儿喃喃说着,便住了声。
耶龙亿见状,明白倾儿是又想起了自己的爹爹,便轻声安慰道:“放心罢,我终会给你一个交代。”
倾儿听了,心内便一安,将头靠在耶龙亿的怀里,她是相信耶龙亿的,至始至终都信。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耶龙诚并未来宫里接温言回府,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