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武希望能帮到谢逾男,诚恳道:“姑娘,究竟丢了什么药?形状、特征如何?说出来,我也好让兄弟们去找找。”
“那是一个黑色的布囊。囊口由红绳系紧。囊内存有五百零三颗黄色药丸。”谢逾男此时亦唯有寄希望于王心武身上。本来任务失败,谢逾男打算就此一死了之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哥哥生命尚还受到弘历威胁,怎可忍心舍哥哥而去。无论如何,两兄妹一定要设法从弘历的魔爪中逃出。想到这些,求生的**即在谢逾男自己的行动上得以表现出来。
“吩咐各营兄弟,从百步足小巷至巡抚衙门一路寻找装有五百零三颗黄色药丸的黑色布囊。布囊上系有红绳。凡能寻到此物者,赏白银三十两。”王心武对此人命关天之事十分上心。即使这是欲害自己性命的陌生女子。
王心武命令一下,谁敢不从?且又有三十两白银的彩头。一时间,从巡抚府衙至百步足小巷内灯笼满布。夜间亦被火光照得犹如白昼一般。突然,一名士兵在百步足手举着一个黑色布囊,大喊道:“我找着了!”,
谢逾男的性命暂时可以保住了,连同王心武在内的几名福建官员立时松了一口气。在福建住了足足一月,谢逾男的伤已然痊愈。而王心武一直忙于整顿军务,巩固海防而无暇顾及其他。且自那日劳师动众为谢逾男找寻缓解药以后再也不曾去过谢逾男那里探视。至于先前答应谢逾男,待其伤养好后即让人送她回京师之言亦忘于九霄云外去了。谢逾男却是看这男人莫不是如弘历一般,喜好女色,才会对自己如此宽容。如今自己的伤已全养好,王心武似乎有所图了。正好今日借明日启程回京之机,再试王心武一试。
王心武从卯时开始一直待在军港,除指导士兵操练外,还与诸将徒步巡查数十里海岸所有炮台及兵力部署,军舰性能及保养情况,一直忙至酉时才回至巡抚府衙。以往回府都有郑淑静上前为王心武接去官帽,并吩咐下人张罗饭菜。可如今郑淑静离去近一年,王心武只感这府中毫无生气。想想以前郑淑静给自己带来的无尽欢乐,王心武亦只是练练嗟叹。,
“王大人回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巡抚府院内回荡。谢逾男突然出现在王心武面前,并将王心武的官帽从他手中接过去。
王心武有些不自在,显现尴尬之色。而谢逾男却丝毫未曾感到任何不妥,竟搂住王心武的胳膊径直奔往大厅。
除郑淑静外,谢逾男是第二个搂自己胳膊的女人。王心武顿感不便,疾从谢逾男臂弯下挣脱。但为给谢逾男一个面子,王心武自觉于大厅内摆满各式丰盛佳肴的桌前坐下。“这些都是你做的?”王心武显然是为了打破刚才那一尴尬局面,明知除了谢逾男还有谁人能整出这样带有河北地方口味的菜式,却是可有可无地说了这么一句。
谢逾男为王心武盛好一碗猪肚汤,端至王心武面前道:“尝尝我的手艺!”
此时,府内一名亲兵竟从厅内闯入,望着王心武大声言道:“王大人,小心酒菜有毒!这身份不明的女子为求活命,编出一套套谎话来让大人失去戒心。大人心善,居然还让这害人女子能于巡抚府内自由行走,岂非将自己的性命视若儿戏?我等诸将若再不向大人进言,岂非让大人丧命于贼手?”
王心武暂未开言,只是看了看谢逾男。却见谢逾男神色若定,遂不假思索将那一碗猪肚汤一饮而尽。“好喝!”王心武居然夸赞起来。
谢逾男又为王心武夹了一个鸡腿。王心武自然也是将鸡腿全数吃下,还被谢逾男斟了一杯米酒,就这样一饮而尽。“你们无须忧虑。我喝了一碗汤,又吃了菜,还饮了酒,依然无恙,足见谢姑娘并无害我之心。”王心武早已瞅见厅外那些侍卫都十分不放心地望着自己,故有此言让众将无须为自己担心。酒足饭饱后,王心武依旧无事,并向谢逾男致谢道:“姑娘好手艺!王某吃得甚为开心。只不过,见你气色较好,料那伤患皆已痊愈。明日即要送你回返京城了。今夜好生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说完,王心武即去往自己的房间。但那谢逾男竟紧随上去,并小声道:“由我来侍候大人就寝吧!”
王心武一听,脸色突变道:“姑娘请自重!”言罢即步入房间,猛将房门带上。
谢逾男心中暗忖道:“王心武当夜让人帮我找寻缓解药,助我延续生命。当日我欲杀他不成反为其所擒。他居然留我于府中养伤,还还我自由。为报此两恩,我在这一月内都未寻思要结果他性命。男人这一生离不开女人,更受不了女人的诱惑。王心武,你刚才应该是装样子吧!装够了,忍不住了,一定会来找我。到时候就是我下手的最好时机。只要杀了你这个伪君子,我与大哥就都有救了。”想到这里,谢逾男径直步入自己的房间。谢逾男料定自己刚才的挑逗一定让王心武记忆深刻。那时候,府中可有好些人看着,谢逾男认为王心武因为如此才不敢胡为。此时已是亥时,写晕啊竟仅披一件薄纱而出,正遇一队士兵夜巡。谢逾男取石在手,伏于暗处,掷石而出。石无虚发均弹中这些士兵的昏睡穴。看来,谢逾男所用的指力并不重。否则,这些石子足以致那些夜巡兵死地。,
府中其余下人均已去见周公了,而这一队巡逻士兵又被谢逾男弄晕。正可让这居心叵测的女人去往王心武房内行些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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