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此时不愿离去,望着郑淑静道:“待我为这对兄妹解去身上之毒后再回王府。”
“哼!救两个害我失忆许久还险些伤及我性命的山匪!既然想留在这里,那就不必回王府了。”郑淑静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赌气的话来。
原生毕竟是帮助郑淑静恢复记忆的恩人之一,郑淑妍觉得妹妹对这个大恩人有些过分了,遂朝不知所措的原生使了一个眼色。弘昼亦上前拍拍原生的肩膀道:“淑静格格只是一时气话而已。你且在此处为这两兄妹解毒。待他兄妹二人毒解之日,本阿哥自当亲送你回府。”
原生听弘昼如此说,又于先前看到郑淑妍给自己的一个暗示,稍安其心。在目送两位格格离去后,原生即于别苑内继续研究解药。
淑妍、淑静两位格格回至荣亲王府,却见弘历早立于府中等候。郑淑妍却是向弘历行了一礼,但郑淑静却是不理睬弘历,径直而走。
弘历见郑淑静与前几日判若两人,心知不妙,遂上前拦住郑淑静明知故问道:“怎么啦?”
郑淑静将弘历推开,抬步而走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再劳宝亲王费心了。”
“虽然你回忆起来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但你难道忘了我对你的好了吗?在江南冒死替你挡住江南堂反贼的刀剑。在我宝亲王府,我亦是用身体为你挡了牌匾落下之重击。以我千金之躯如此保护于你,难道你真就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吗?”弘历试探着问询郑淑静回复记忆的情况,并说得几乎声泪俱下,显得十分煽情。
郑淑静对弘历提到之两件事亦是记忆犹新,遂转身向弘历作谢道:“谢宝亲王两次舍命救我。我亦因此不会再怪宝亲王骗我之事。两下相抵,请宝亲王不要再纠缠于我。”
弘历一听郑淑静此言,几乎要疯掉了。堂堂一位大清储君竟于荣亲王府内咆哮道:“难道我这储君竟比不上一个兵**吗?”
“不错!宝亲王所言不差。淑静心中再也容不下他人。宝亲王乃帝室贵胄,世间女子可任由你选。为何偏偏要吊在我这株小树上?”郑淑静说完,急急进入自己房中。
弘历听完郑淑静这番话,疯也似地跑出荣亲王府,跳上自己的宝骑,扬鞭疾驰而去。也不管街上行人安全。这位储君一直催马狂奔,弄得街上行人纷纷避让。因弘历在前巷向这里疾冲而至行人一阵慌乱,一个几岁大的孩童竟然与其母冲散。孩子与母亲走散,自是大声啼哭,亦因年纪尚小原因,眼见弘历快马而来,却是只顾啼哭而不知躲闪。弘历马蹄即将踏中这孩童身体。
值此危急时刻,一醉汉突从街边酒肆蹿出,一掌结实拍于马前腿之上。那马一时失稳,右倾倒跌于地上,并将弘历压于身下。
弘历从马下抽出身体,再看自己的宝骑亦因醉汉一记掌击而致前腿筋骨尽断,一时难以站立。
而醉汉此时却是背对弘历,一手抱住惊吓过度的孩童,另一手抱着一坛烈酒正往口中狂灌。
恼羞成怒的弘历竟挥拳欲对醉汉动粗,早被那醉汉背出一手探五指握住弘历拳锋,猛扯一记,将弘历身体扯过自己头顶,令弘历重重摔向醉汉面前的地面。弘历在面颊即将贴地之时,支出一只胳膊撑地,借地面反弹至手臂之力令身体倒翻一记,双脚早已牢牢站立于地面之上。此时,正是弘历与那醉汉面对面之时。弘历却是看清那醉汉面目,亦非他人,正是自己的情敌王心武。
而王心武因这几日为郑淑静一事,心甚烦恼,日日大醉。刚才弘历催马几乎踏中孩童之前,王心武亦是醉意正浓,故未知骑马肇事之人乃弘历也,只是本能击伤马腿,救下孩童而已。但此时,两人如此近距离相对,王心武亦看清几乎伤着行人者乃大清储君,雍正膝下四阿哥并荣封宝亲王的弘历。
弘历正深恨着王心武占据了郑淑静整片心,如今又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洋相,还伤了自己的宝骑,一时怒火中烧,正借此机好好与王心武打一架。
王心武亦因弘历卑鄙至极,趁郑淑静失忆而加以亲近,并多番阻挠郑淑静恢复记忆,竟至自己与郑淑静这对天造地设的有情眷侣形同陌路。现在,王心武又灌了数口黄汤,亦少了些理智,看着弘历杵于眼前且还对自己怀有无限敌意,立时握紧了拳头,想将弘历好好教训一番。
恰逢那孩子母亲见骚动处聚满了百姓,一时不知怎么就迸出自己孩子是不是横尸街头才招致许多人围观之念头,遂急急拨开人群而视,正见自己的孩子在王心武身边安然无恙,也不管其他,立时冲上去抱住仍在一旁哭喊的孩子。
王心武带着*分醉意,望着那母亲言道:“别让孩子又走丢了!”说完,再次将凌厉目光望向弘历。
那母亲亦见气氛不对,对王心武千恩万谢后,即抱着孩子疾速退往一旁。
弘历此时却挥扇朝王心武扑过来,另一只手以掌变爪攻往王心武下盘。王心武抬那只受攻击之脚而躲,另一只脚则攻,脚尖踢中弘历手腕。弘历忍痛收回这只被踢疼的手,又用扇连挥向王心武头、颈、肩、胸、腹等地方,均让王心武以拳弹回。弘历第六扇击出,王心武亦是瞅准机会,探一手而突两指,刚猛戳中弘历纸扇,再稍发力,竟将弘历宝扇戳出两个纸窟窿来。王心武同时将指勾住窟窿处,迅疾挥扇,连旋数记,竟将破扇从弘历手中旋离而出。王心武即挥扇疾速于弘历脑部连敲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