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下海口夸得有点大了。不过我这几日可是偷偷跟了王大人数日。”海仇(年少康)说得一点不假,一连跟踪了王心武数日却是未曾让王心武发觉。
王心武其实亦早有所察觉,前几日似有一个呼吸沉稳之人一直跟着自己。只是当自己回头而视或是故意溜个弯欲使跟踪之人现身之时却不曾发现任何端倪。王心武心知必是个高手,但自己身手亦非寻常,并无所惧,只管让这隐身者偷跟着,直至当夜夜入紫禁城,却使了一个疾步隐身遁让跟踪者弄丢了目标。不过,这跟踪者也就是海仇(年少康)还是循着什么线索在紫禁城找寻到王心武的踪迹。王心武听得海仇(年少康)如此说,自是于心中暗自赞叹其人厉害,并再向海仇(年少康)问道:“英雄既已知晓,却是有何妙法助我一臂之力?”
“王大人昔日助朝抗倭,却留下一员大将在异国。这个在江湖上早已传开了。若在下所猜不错,王大人所愁之事正为该差何人将诚亲王府这两个小孩子送往朝鲜。”海仇(年少康)说完,又望着王心武笑了笑。
“英雄果然神通广大,居然能洞悉一切,实令王某佩服不已。”王心武对这个海仇倒是生出一小分敬畏来。
“在下一向欣赏王大人的护国大志。如今,王大人有烦心之事,在下岂可坐视不理。定然要为王大人分担些许。若王大人信得过在下,在下愿将那两孩子安全送去朝鲜。”海仇(年少康)斩钉截铁道。
王心武迟疑片刻,忙笑道:“英雄远来是客,又两番助我,不如在此将歇几日,待下官与王爷商量一下,再作计较。”
海仇(年少康)道:“也好!在下两日后再来拜访!”说完,即欲离开。
荣亲王客气道:“英雄至此,该在陋舍将歇几日,我们要好好招待一番,也好随时做好为英雄及那两孩子安全远行的准备。请不要推辞才好!”
“在下出身草莽,也住不惯此等深宅大院。两日后,在下定来拜望。”海仇(年少康)仍然坚持要离开。
“英雄稍待!”王心武命下人取来百两黄金,然后奉至海仇(年少康)面前。
“此为何意?”海仇(年少康)见此银两竟现不悦之色。
“英雄如此助我王心武,王某岂能慢待了英雄。”王心武将黄金硬塞入海仇(年少康)手中。
“王大人一心为国,驱除倭寇。身为华夏子孙,都该为国之英雄添上一把手。再说在下欲助王大人之事亦非王大人自己之事,乃为两个孩子寻求幸福之所。请王大人将黄金收回。”海仇(年少康)又将黄金递还于王心武之手。
“真英雄也!”王心武叹道,并与荣亲王一起带海仇(年少康)去见诚亲王家那两孩童。
血滴子侍卫却一直监视着荣亲王府,许久不见动静。又过了一两个时辰,海仇(年少康)突然从府中出来,背上背了一个大口袋从王府出来。
那大口袋从海仇(年少康)后颈一直垂至腰上,且那口袋还一直动弹个不停。
血滴子侍卫们已经沉不住气了。旋转“鸟笼罩”也向海仇(年少康)飞过来。
海仇(年少康)早已注意到这一切,故意以脚去踏地上一片碎瓦,假装脚滑摔倒,竟低头曲身一下避过,而肩膀上耸,让那口袋被这神兵血滴子“鸟笼罩”套住,立时弄得口袋四裂而开。一阵血雨溅了海仇(年少康)一身。海仇(年少康)故作害怕,战战兢兢,不住发抖。
侍卫们再一看那口袋,却是满处鸡毛,还有被“鸟笼罩”弄断的四五个鸡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海仇(年少康)故作害怕地问道。
“你背个大口袋从荣亲王府出来,意欲何为?”其中一名侍卫问道。
海仇(年少康)早已编好了词,敷衍侍卫们道:“我是王府里一名下人的穷亲戚,给亲戚带点东西,临走前王爷特别客气地送了我这几只鸡带回去。却不想被你们几位官大爷给……”
侍卫们思量了半刻,量海仇(年少康)不敢骗他们。先是搜了搜海仇(年少康)全身,再看海仇(年少康)那一身衣服却也破破烂烂,补丁摞补丁的。再看海仇(年少康)那张早已是第三次易容的面相(这一次年少康又再次易容,已不是先前假装海仇的模样,只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亦是土里土气的。这几名侍卫没有为难海仇(年少康),自是让其快些从他们眼前消失。
即使如此,海仇(年少康)依然不敢掉以轻心。须知这些侍卫可是经过了专门训练的。即使今日让自己离开,却难保早有几名侍卫偷偷盯梢,故意让海仇(年少康)露出马脚。所以,海仇(年少康)一直住于密云县城的一间客栈之中,思量如何能从侍卫们的严密盯梢下彻底离开。海仇(年少康)这几日在房内时亦感觉有人在自己房外来回徘徊。毋庸置疑,必是为盯死海仇(年少康)而来。怎么办?虽然徐公道人也曾在自己离开四明山之时,送给自己一本易容秘籍,但自己即使易容走出房间,亦会让人生疑。从未见新面孔入室,却看到新面孔步出房门,若不起疑,这帮侍卫都是吃白饭的了。该怎么办?海仇(年少康)犹豫起来。
一连几日,海仇(年少康)除如厕外,并未出离房间半步。却不想一场大火居然在这间客栈燃起。
两名一直位于海仇斜对面房间的可疑人物正注视着海仇(年少康)的房门,却因大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