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也要去!”我刚擦了把汗,贾穆就一脚踢开了大门。
貂蝉叱道:“木头,你太没规矩了吧?!”
“蝉儿姐,公子要去洛阳玩,我也要去嘛!”他立刻转向这个姐姐寻求帮助。
“他连我都不带,要你去做什么?”貂蝉瞅了我一眼。
“拜托,你连马背都爬不上去,这两千里地,难道让我背你去吗?”我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这可不是旅游呀蝉儿!”
她并不听我的解释:“既然不是旅游……你为什么要带小昭去呢?”
“我会骑马呀。”小昭挺了挺胸,她在洛阳时就从秦阵贡献给我的小马驹之中选了一匹,偶尔练练身手,如今总算勉强可以快速奔跑了。
“双儿也要去!”这个妹子斩钉截铁地宣布。
“你又不会骑马,去做什么?”我拒绝,“乖乖在这里呆着罢。”
“不嘛!”双儿坚决不同意,“你可以一同载人家嘛!不然姐姐也不能去!”
我坚决地予以拒绝:“不行。”
她哼了一声:“那我自己去……”
“路上据说有很多狼呀。”贾穆插嘴道。
双儿一把抱住了我:“人家好害怕呀。”
我叹了口气:“你听话,就和蝉儿呆在朔方吧,这里不愁吃喝……”
“人家看不到公子,心里好难受的……”她使出了悲情牌。
“……”我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娇柔模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乖,哥哥带你走。”
双儿抿嘴一笑,梨花带雨着扑进了我的怀里。
“公子,你行不行呀,”贾穆非常不满,“我也要去啊!”
“好好好,你也去!”我知道这口一旦被突破,就不可能合拢了。
“那我……”貂蝉笑道。
“你愿意去就去吧!我给你备马车!”我只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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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聘请了几名工匠,定制了一辆马车。
动力系统是四匹骏马,是拓拔野从当地驯养的良驹。车身长度接近两丈,宽度也达到了一丈二尺,车内的空间,足够三名少女辗转腾挪,或者滚地休息,也不是不可以。
由于路途遥远,我特意让他们将车子的底座加固,并重点检查了车轴等重要部位,确保安全与稳定。
六月二十日,我率领五百虎豹骑出临戎,沿着河流向东走。
当然要向东了,如果直接南下,一来荒地太多,二来……有了上一次半路与狼群的遭遇,使得我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不敢轻易进入那片广阔的荒原。
于是我们经过五原、云中,然后顺流而下,再过西河郡,就抵达了河东。
“这西河郡倒是不小呀。”赵承嘴里含着不知名的野草嘟囔道。
“地方大有什么用?全是石头堆。”贾穆坐在马车的驾驶座位上。
当地向导解释道:“马大人你在朔方,想必也知道咱们的情形,各各郡县看起来地方不小,但户口是在不多呀。”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西河郡有多少县?”
“原本应该是十三个县,”向导摇头,“不过小的看来,那都不能叫县了,有几个县甚至只有几百号人,还不如一个村子。”
“这么少?”庞淯奇道。
“是啊,整个西河满打满算也就三万多人,大部分都在离石和中阳,其他县城……唉。”他叹了口气。
三万……十三个县,还真悲剧啊。我默默的想着。
“而且……西河郡北面还有一大堆匈奴人……历代郡守都十分头疼呀。”
“哦?匈奴人……不是有专门的官吏负责么?”贾穆倒也知道一些事情。
“有,当然有,”向导夹着马腹道,“广衍和美稷那里的一大片地方,就是用来安置他们的,本来是有个叫做使匈奴中郎将的官的,不过……这些年乱成一团,现在虽然安定了些,但一时间也没人补上。”
“使匈奴中郎将?”我皱了皱眉,中郎将好像挺气派的一个名字,但前面有个“使”,却好像是个外交性质的职位,“那是多少石的官?”
“哎哟大人,小人怎么知道这些?”向导苦笑道。
这倒也是,他能知道本地还有个中郎将的官已经实属不易了,谁有功夫去记忆他们的官位高低?
半个月之后,我们抵达了安邑。
据我个人估算,一路的行程至少有三千里,东汉的长度单位都比前生短了两分。
饶是如此,每天我们至少也要奔走了两百里地。
就算是躲在马车里的三名小姑娘,也要哭爹喊娘了。
我幸灾乐祸地说道:“让你们跟来,难受死你们。”
小昭早就骑上了马,她宁愿与我一前一后地跟着,也不想进车里饱尝颠簸。
而现在虽然进入了秋天,车内本就憋闷,总不可能铺上厚厚的几层棉被以减少震荡吧?
“我也要骑马!”双儿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嚷嚷。
“……姐姐来载你罢。”小昭驱马上前。
“不要……”她被自己的妹妹拒绝。
“算了吧,小昭你也只是勉强不掉下马背而已,”我敲了敲车门,“小双儿,快给哥哥从里面爬出来!”
双儿连滚带爬地跳了出来,我伸手一捞,将她拎上了马背。
追命察觉到自己的负担加重了一点,仰头哼了一声。
“哼什么哼,人家很轻的!”双儿不爽地拍了拍追命的脑袋。
“木头你下来,别赶车了,让老赵替你。”比起贾穆来,赵承稳重得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