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输了?”一圈人忽地都围在我身边。
“第一阵吕布伤了老爹,第二阵时吕布半路袭击了我……”我微微有些冒汗,“我接了三招后被他劈断了长枪,坐骑也……”我说不下去了。
我几乎惭愧得面红耳赤,虽然我稍稍隐瞒了过程,但结果依然没有改变。
“少将军果然神勇过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老迷图抚着酒爵赞道:“一年前啊……少将军才十四五岁,在天下第一飞将吕布的手下,竟然能走了三招,并且全身而退,这……神威天助神威天助啊!”他摇晃着脑袋,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出的赞美之词。
全身而退?我整整躺了一年!
我想替真相辩白,但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让舌头变形发声的勇气。
“啊啊啊!”老迷图再一次晃了晃脑袋,“刚才说少将军没有好马?过过过几天,俺回去挑几匹小马驹,给你你你送过去!”他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
小马驹?能马上就上战场么?
小野人阵阵帮衬着道:“对,我去挑,少将军从小马驹开始喂,马长大了就和你最最最亲!”他的舌头也毫不犹豫地向老父亲靠拢。
“好好好。”我忙不迭接受了这两人的盛情厚意。
赵承此时又走了过来,为难地向我汇报:“少爷……这东西太多太杂,我……我清查不过来……”
我再一次为这个时代的教育制度感到深深的悲哀,让你记个账做个笔录都不行,一帮白吃饭的!
“废渣啊!我记得你当时也和我一起念过几年书的啊!”我抬手在他胸口就是一锤。
赵承颇为羞愧:“少爷明鉴,小的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一看子曰诗云的就想睡觉!”
我想了想,也罢,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聪慧,从小就注定学富五车,那简单些问吧:“……那有多少大箱子?这个总能数清楚吧?”
在我期待的目光下,赵承艰难地点头:“……三百…三十四箱。”
满座哗然。
老迷图的双眼忽然就清澈见底了。
丝毫没有酒醉之意。
我暗地里骂了一句:分赃时都这么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