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故事已经从头开始重新来过,你所选择的依然不是我。
那么,这次将我们同时送到你身边的又是谁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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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说就是这些。不必紧张,今天这场战斗还远没闹到无法收摊的程度。”
苍王正倚在走廊尽头的窗前和苍后电话交谈。遵照他的命令,套房所在的楼层没有其他任何人,只有话音在华丽的墙壁与地毯之间回响。“虽然码头受损不轻,但多亏战场周边几乎没有目击者,那愚蠢的家伙又一味使用雷电攻击,就算我们不做什么,媒体和专家们也会自觉地将之解释为自然灾害的。”说到这里,黑发男人冷笑了一下,“不过,宇文家可以为码头的重建帮一把手,或者借海牙学院的名义——这就随便你决定了。”
“以上我都没有意见,但你最近还是暂时不要抛头露面为好。”
在感应到海中战场上“代行者”的气息变化时就惊得哑口无言的大团长,接到苍王的电话后才渐渐冷静下来,并开动脑筋思考善后之策。“媒体们可是知道‘自然灾害’发生时你们都在游艇上,皇甫伟宸那边先不管,但你若没几天就又毫发无伤地出现在普通大众面前,即使是宇文家也会很难交代。”苍后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在后面的话语上加重了气力:
“至少在一周或半月内,东神集团先交给可靠的亲信打理,你就隐居在家,海牙学院方面有我——这样可以吗?”
“……不愧是以机巧与欺骗著称的神使,从本质上来说,你我果然是同类的存在呢。”
听到兄长带着几分玩笑的感叹,蓝发青年也不禁苦笑起来。“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否则我怎么会多年陪在你身边。”他关掉苍王办公室里的灯,准备离开,“先不提这些,我还没向你道贺——恭喜海牙骑士团期待已久的战力、你最疼爱的孩子终于回来了。”
电话另一端的北欧神王表情瞬间温柔起来,恐怕苍后看到都会为之吃惊。“希尔达的觉醒足以压倒今日所有的坏消息,我相信用不了几天,她就能顺利完成记忆和精神状态的调整。”苍王沉吟着说,“不过,暂时还不能对骑士团宣布。他们还未完全适应校内有两大高位神话兽一事,如果再多出一个‘代行者’,恐怕会超出那些孩子的承受极限,这个险不值得冒。”
“那么,你准备隐瞒旌……布琳希尔德的事到何时?”
比起苍后的问题,苍王已经看到了未来更多更值得忧虑的东西。他深深皱起眉头,坚定地回答道:
“——直到再也瞒不住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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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睡了一小时左右,但在觉醒过来的神力加护下,旌姬的气色已然好了很多。“肚子饿的话,我去餐厅给你做点吃的,你想继续睡也没关系。”魅堂摸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异状才放心,“或者……你想见陛下么?他就在走廊上。”
“谢谢,不过现在我什么都不需要,只希望您再陪我一会……”旌姬摇摇头缩起身子,在宽大的床上看上去越发只有小小一团,让魅堂直觉得那个提枪跨马勇战“皇帝”的她仿佛是一场幻觉,“倒是您没事吗?父王是不是对您说了什么?”
少女在神代时的形象与眼前重叠,魅堂想起苍王的警告,不禁露出“投降了”的苦笑:“现在的你我都恢复了真正的身份和记忆,还像以前一样称呼我的话……不会觉得奇怪?”
“原来您还在纠结这件事啊……不过我不怎么介意哦。”
旌姬直起上身,认真注视着恋人的眼睛。“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我还何必表现出女武神的魄力呢,我们维持原样就好了。”她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难道您希望我们的关系退回神代时那样?”
“当然不……听你这么说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终于卸下心头重担的轻松感让“牙之御座”长长地吐了口气,又向床里坐了坐,旌姬便随着挨过来靠在他身上。“那你的记忆恢复得如何?‘全部’都想起来了吗?”
虽然知道此言会刺痛她心底的某些部分,但为了让这种事以后不再发生,魅堂还是咬咬牙问出了口。如他所料,旌姬肩膀一震,床单也同时在手掌下扭曲成一个漩涡。“大部分都恢复了,但‘最后’那些还没有。”她喃喃地说,“我还记得那孩子离开后、瓦尔特劳特背着父王来见我的事,但我、他以及世界的‘结局’如何就……”
此时浮现在少女面庞上的,是不像“尉迟旌姬”,更不适合女武神的悲伤神情。魅堂见此也只能默默地抱住她。“别勉强去想了,像你说的维持原状就好。”他把目光投向窗外,“但是,能与你再次相遇并变成今天这样……我觉得很幸福。”
然而,简直像要当面推翻白鹰王化身的结论一样,在他还没从窗口收回的视线里,一道不祥的黑影正飞速从远方逼近过来。只听狂乱的风声和尖叫在其掠过之处响成一片,酒店的部分楼层也传出了扭曲的声音,当魅堂终于完全明白之后要发生什么时,一对生有利刺的黑翼狠狠扫过,总统套房的落地窗便伴着刺耳的巨响,如纸糊一般被整扇割裂击碎!
“……为什么……?”
想爬起身来却被恋人阻止的旌姬看着入侵者瞠目结舌,而对方完全无视已经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