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脑袋昏昏沉沉,费力睁来了双眼,只见一个放大了的脸好奇地望着她。
她此时在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内,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柜子,和一颗快要耗尽能量的夜明珠,其他什么都没有。
对环境的适应性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想起身,“哗啦”一声,只见手脚却被冰冷的锁链束缚,自己动弹不得。
“小子,这么快就醒了,你倒是第一个,快说吧,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快点孝敬给我,要不然我自己可就上手了。”那人变脸很快,这会儿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可是就算这样,依旧掩饰不了刚刚的俊逸,还有那炯炯有神的黑眸。
少年越十八岁。眉眼如画,肆意张狂,淡色薄唇,整个人透着一股邪气,可是却有是正义的邪气,可见是装出来的。
“这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景致把自己给惊着了,这低沉,甚至有些嘶哑,是成熟稳重的男声!
那个蓝眼睛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等等,这人刚刚说她小子?
再低眸一看,从头到尾,一身男装!
“小子,快说,有什么值钱的!要不然饿个你几天再说!”少年见她不说话,又开始威胁。
“这是那里?”景致胸腔中的珠子都要跳了出来。
“奴隶营。”少年还算好心,将所知道的事告诉她。
原来男人将她卖到了奴隶营。
奴隶营是专为贵族挖矿的一个机构,这里的人有些是家中实在穷的不行,买给奴隶营的,要么就是能力低下,被当做壮丁抓进来的。
此时,少年有些不耐烦,“快说你的宝贝藏在哪儿?”
景致她放心了,还好没将她弄到其他地方。
对上那双黑眸,凉声道:“我没什么宝贝。”
“没有?”少年挑眉,他下了床,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再等他上到床上时,手中多了一块白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白布塞到景致的嘴中,不管她怎么挣扎,可还是没躲掉。
他冷哼一声,“就知道会是这样,是不是每个不听话的人都喜欢我这样?”
说着,少年的手从胳膊上摸去。
景致大惊,她是女人,就算声音被处理了,可人是没有变的,生理特征依旧存在。
她挣扎,可是这少年才不会管她,依旧摸着。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要触碰到肩膀,再朝下,就要到了最私密的地方了!
景致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那双手,真想把它给剁了!
“噢!原来藏在这儿,怪不得鼓鼓的。”少年看到她慌张的双眼,得意的笑着,他的一只手直接探到了衣服内。
呃?!从外面带的微凉的的感觉,让她心慌,再伸就到了里衣了!
少年的手轻轻一收,轻咦了一声,瞳孔瞬间放大,手如同触电一般,快速收手,脸向一边一撇,掩饰着不自在,最后跳下了床,可是耳根的红润出卖了他。
“那个,对不起,实在是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女的。”少年有些结结巴巴,他没想到是个女人。
该死,这女人……她没事女扮男装做什么?
景致望着房顶,夜明珠柔和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发誓,若能出去,这人必须死!
少年见她不说话,偷看了一眼,却见景致口中还有白布,这才想起来,这是他塞的……
“喂,你……我给你把锁给打开吧。”他只能是转身,刚刚柔软的触感让他整个身子都燥热起来,但现在不得不去碰她。
说罢,他又跳上了床,还微红着脸望着她,“刚刚的事我十分抱歉,只是你声音处理了,还是一身的男装,我以为你就是男的了,谁知道……”
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他再是个男人,可是未经人事的他,对于触摸女人那点这件事,而且对方还是个姑娘,实在有些害羞。
“喂,我先说好了,我帮你打来锁,不过我已经对你道歉了,所以你也别追究了。”
“我就当你答应了?”
景致淡淡看着他,没有情绪,没有敌意。
“哎,我叫司空炎。”说着,司空炎将景致口中的白布抽了出来。
见她没有说话,司空炎以为是在生气,就紧接着将手链脚链通通打开。
蓦地,景致快速翻转,抓住司空炎的衣服,压在身下。
司空炎没有防备,硬生生被压了,他心下有些紧张,还从来没被女人压在身下,“喂!”
景致摸了一下在腿上绑地匕首,还好蓝眼睛男人没有将它收了。
“噌……”匕首拔了出来,在手上旋转了一下,落在司空炎的脸上。
“喂喂喂!别冲动啊!”司空炎急了,这女人还是个火爆的主儿。
景致冷冷勾了一下唇,“信不信我把你阉了?”
司空炎一愣,扑哧一下乐了,将双手枕在脑后,他倒放松了,看着身上人,“你才十五岁吧,都没有嫁人,竟然说出这样羞人的话。”
景致脸一黑,匕首直接下移。
司空炎无所谓,笑的有些坏,随后动了动身子,室内只有两人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她的脸更黑了,圆润的耳垂下有一丝可疑红晕,“别动!”
“我被威胁了,命根子都要没了,我不能挣扎一下么?”司空炎给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但眼底隐隐约约有一抹笑意。
下移的匕首停下了,景致看着那双眸子稍稍有些失神。
天地旋转,司空炎翻身,景致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