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说七皇子性情暴虐,不足以继承大统,可我今日一见却不尽然。”回程的马车上柳依冉不禁询问,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虽然此刻他们不算敌人,可也不能忽略每一个可能性。
“算起来七弟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自小母妃早逝,丽妃以贤称著,父皇便将他交于丽妃带养。虽不曾亏待他,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娘,换做谁,心里怕都不是那么痛快。”
竟还有这缘故,难怪独孤傲和独孤烨同坐一方却又不是那么亲近。现看独孤冥不以为意的神情,莫不是早看出来了,还是说他俩私交甚好,至少他在自己面前用了七弟的称呼不是?
“如此说来你和你七弟的关系…”柳依冉觉得大家既然同处一个阵营,那至少独孤冥得给她交个底吧。
“倒也并非你所想,没有深交却不至于太疏离。儿时倒是常在一起玩,人渐长便不是那么亲密,毕竟丽妃是他的养娘,总得顾及那么点微妙的关系。”见柳依冉点头明了,独孤冥忽地换了副笑颜,有那么丝危险的意味,“倒是三哥,你似乎有那么些在意啊。”
“他算是特别的吧。”明明是那么个清爽干净,如月般的男人却偏生在了皇家,又落了一身的病,怎不叫人心疼?
“冉冉这么说可真让我伤心,这么个fēng_liú倜傥、怜香惜玉、对你如珍如宝的人在身边,偏偏你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叫我情何以堪呐!”独孤冥说得可怜兮兮,满目哀怨,握着的手却紧了一紧。
“你想到哪里去了!”见他如此柳依冉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只是好奇皇宫中还有这等干净的人,那一身淡然的气息可是装不来的。”
“当真只是好奇?别无他意思?”这斯还不依不饶了,嘴里这么说着,眼底的笑意却真了许多。
“你很无聊!明日我还要去找萧珏,你若不想去就继续你的无谓猜测。再则日后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我可没闲功夫想些无关紧要的事。”
“自然是要同去,冉冉可别想丢下我,这可的好时机。”独孤冥顿时笑颜如花,无关紧要么?这句他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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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你可算是来了!自朝阳城一别,我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我的这颗小心肝呐可是想念得紧…”柳依冉这马车刚停稳,便听得肉麻兮兮却不失惊喜的语调传来,随即车帘便被人撩了开来。
“萧珏,你恶心不?”柳依冉笑着翻翻白眼,却还是搭上萧珏伸来的手款款下了车。
“自昨日接了你的书信,我一夜都睡不安稳,这不早早便出门恭候,哪知你一见面便这样数落起我来,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又是一副捧心状,只差没泪洒衣襟了。
“形象,形象!”倒还成她的不是了?这人怎可这般没脸没皮,谁能想眼前之人是那盛名远播的一庄之主呢?柳依冉心下感叹,当真是交友不慎呐!
“咳咳…”独孤冥憋着笑干咳几声,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不悦的模样将柳依冉拉至身侧。
“草民拜见王爷!适才见着依依,一时得意忘形,失礼之处还请王爷海涵!”萧珏立马正了神色,恭恭敬敬作了个揖。
“萧庄主免礼,本王不请自来甚是打扰,庄主还得多担待。”独孤冥虚扶一把,客套话听得人心里感叹不已。
“不敢不敢,王爷请!”
入了庄,久违的两人互相击了一掌,相视一笑,这才卸下了人前虚伪的面具。
“二哥!”
“三弟!”
“诶!还真是难为你们了!”柳依冉轻笑着连连摇头,戏也做得真够全的。
“可不是么,依依应当明了,我等的身份要这样相见甚是不易。”萧珏话峰一转,摸着下巴点头,“之举反倒让我们转暗为明了,当真是山不转水转,天意啊。”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柳依冉想起自己的经历,不正应了此话么。
“依依,朝阳城之事,逸都告诉我了。你这女人,我真想掰开你的脑门好好研究研究,上天怎就造出你这么个女子,不知还能做出多少惊天动地的事。”
“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我怎就听不明白了呢?”这说法还真如龙天逸预料,就这么惦念着她这颗脑袋?
“她要做什么,日后不就明白了?你我就等着看吧!”
“萧珏,今日除了叙旧,我还有一事要问。”柳依冉言归正转,“不知你对江湖之事明了几分?”
“那要看你问哪桩了,最近江湖大事莫过于百日后的武林大会了,依依有兴趣?”
“你也知道,之前偶然识得青龙帮和覆雨帮帮主,倒是豪爽磊落,是可交之人,就是不知这两帮在江湖中地位如何。”
“若没记错,你该是还有他二人所给令牌,那日我二人便说你这女子不寻常来着。”经柳依冉这么一问,萧珏也想起那日酒楼的情形,“放眼整个江湖,除去武林盟主,所有帮派中当属这两帮声望最高,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了。”
“如此甚好!”思忖片刻,迎着他们不解之光笑说,“想必龙大哥也告诉你了,我与那暗夜阁主谈好要兴起一方势力,那势必也得借助外力。”
“依依你见外了不是?有何需要只管开口,我和逸又岂有不帮之理?”
“江湖事自有江湖解决之法,那暗夜阁主心高气傲,况且是我和他之间的协议,他又怎会求于他人?再则我要做的可不乏偏门,你们本就有太多重要事物要处理,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