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又是八年春秋。
将军府内,一个稚嫩的童音喊道:“奶娘,你快来追我呀,快点快点”。奶娘气喘吁吁的喊着:“小少爷,你慢着点,等等我呀!”
“哎呦”小男孩撞到人,惊呼一声跌在地上,抬起小脑袋一看,不禁更害怕了,把头低了下去,不敢抬头。“待一,你功课做完了吗?我让你每天早上叫你练功,练了没有,嗯?”一位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皱着眉头问。那小人儿怯生生的说:“父亲,我练完功了,今天是花灯节,先生放我假,也没留功课,我想...我想出去放花灯...”“好呀,待儿,去玩吧”一个优雅动人的声音飘了过来,着一袭淡紫色及地长裙的将军夫人款款走到了花园中。
“夫人你不能总这么宠着他,师父让我们好好教导他,让他成才,你忘了吗?”“我没忘,老爷,可待儿这么小,你天天让他练功背书,不怕把我们的孩儿累坏了?更何况我们的孩儿已经很出色了,才八岁就已经熟读四书五经了,别人家的孩子只怕这个岁数还在学三字经呢。”一边说还一边宠溺的摸了摸江待一的小脑袋,“待儿出去玩吧,让奶娘陪着你去,早些回来,母亲等着你回来用晚膳。”
江待一听到母亲的话,高兴的跳了起来:“多谢娘亲”就风一样的跑了出去,唯恐父亲大人一会儿改变主意,奶娘忙跟了出去,一边追一边抱怨:“我的小祖宗呀,你可慢着点呀,我这一身的老骨头都快散了架子了。”
看着跑出去的江待一,江新武无奈的说道:“夫人你这是......唉,慈母多败儿呀!”“老爷,就让待儿多玩一会吧,他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也没怎么玩过,今个是花灯节,就让他开心的玩一天吧。”一阵冷风吹来,将军夫人咳嗽起来,江新武连忙揽过她,帮她拍背,顺气,“夫人,你身体不好还是别在屋外吹风了,我扶你回去吧。江新武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在想,这夫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可如何是好呀?还记得师父曾经怀疑是有人用毒,还是一种很罕见的毒,真不知是哪个歹人会伤害这一个与世无争的女人,只好盼师父早日找到医治夫人的办法。“唉...”江新武不禁叹了口气,“老爷,怎么了,为何要叹气?”“噢,没什么,没什么,咱们快进屋吧。”
江待一出了府又跑出了一条街,确定父亲不会追来了,就停了下来,后面的奶娘过了片刻赶了上来,一边喘粗气一边说:“小少爷呀,我可是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孙女和小孙子,您天天练功,这脚底下工夫行,我这把老骨头天天跟你这么跑,总有一天会横尸街头呀!”“嘿嘿,奶娘,您现在的身体好着呢,你天天跟我练跑,现在连管家都跑不过你了,你是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那倒是,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李家村一枝花呀,谁不知道我呀,无数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对不对,扯远了,不要拍我马屁,今天不能晚回府,夫人等着您用晚膳呢”“奶娘,多玩一会没关系,走吧,奶娘最好了!”江待一嬉笑着说道,拉着奶娘李妈的手向集市走去,奶娘无奈又开心的说“你呀,就是小嘴甜!”
江待一从小就是由奶娘贴身伺候的,他是女子的身份不能泄露,平时也不能与别人过于亲密接触,虽然名义上他们二人还是主仆,但在江待一心中早吧奶娘当成是自己的亲人,朋友,平时没人的时候,总和奶娘没大没小的玩闹。
花灯节是襄王朝的一个大节日,每家每户会团聚在一起放花灯,也会有很多少男少女在这一天寻找自己的姻缘,找到合心意的人就会一起放花灯,祈祷天神让他们天长地久。每逢花灯节,有钱的大户人家也会开仓放粮,救济穷人。
“哇,这好热闹呀!奶娘,快来”江待一开心的欢呼着,在拥挤的人流中来回穿梭,一会看看这一会瞧瞧那,江待一指着一个花灯惊呼道:“好漂亮的花灯呀!”卖花灯的小贩一看这孩子穿的是锦绣轩的上好的绸缎做的衣服,长得又俊,知道一定是个小肥羊,要好好捞他一笔,忙说:“少爷好眼光!这个花灯是我们这最好的了,也不贵就十两银子。“我呸,这个破花灯要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够买下你这所有的花灯了”从后面赶上的奶娘,毁了小贩的算盘,不死心的小贩接着说,“小爷,要不,我再送您个风筝,您可以把花灯放在河里,风筝放在天上,多好玩呀,十两银子不贵了”江待一看了看旁边的风筝,拿了一个雄鹰的风筝,喊了句:“奶娘,付钱”。就又向前走去。奶娘气的直跺脚,“这个败家孩子,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算啦,反正也不是花我的钱”把钱扔给一脸得意的小贩,又紧忙跟了上去。
江待一心情很好,平时只在院子里看到过吧别人放到天上的风筝,自己却从来没有放过,花灯节也只在府里的池塘上放过花灯,今天她一定要去全襄京最大的许愿湖放花灯,越想越开心,就蹦了起来,蹦蹦跳跳的向许愿湖走去,越蹦越快,突然好向撞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哎呦”一声娇吟,江待一低头一看,不禁呆了,怎会有生的这样美的女孩?
女孩和江待一年纪相仿,如雪的肌肤,精致的脸蛋,高挺的鼻梁,一双杏眼镶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小姐,你不要紧吧”一旁的年长几岁的丫头连忙把这个小美人扶了起来,指着江待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