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漪漪,对不起。”
萨紫漪坐在书桌前,左手抓着手机反反复复地将姚宝瞳发给她的彩信打开又关上,右手则漫不经心地抓着那时和姚宝瞳一起拍的婚纱照,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地落在桌上……
他还是一个电话都没接,一个短信都不愿意回,为什么就这样独断的判定她们的爱情终结,恋爱本身是两个人的事不是吗?为什么只是那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彩信,就像是给他们的爱情下了死刑通知一样!
不明不白,就像是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被人抢了一闷棍一样,冤枉的疼!
……
萨紫漪突然想起除夕夜那晚,她和他讲起小时候的事情,姚宝瞳一直都坐在身边,也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在说认真地聆听。
好一会儿后,他才抬起头望向天边,幽幽开口:“呵呵,真好。童年和中学时代很丰富,很精彩。不像我,飞不出牢笼,飞不出四方格的空间,飞不出自己。我的世界,除了白色,只剩黑色。”
还没从他话里的忧伤中反应过来,四周这时候疏忽间烟花四起,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十二点到了,新年到了……
萨紫漪看着天边的焰火,一团团姹紫嫣红的烟花在天际绽放,然后化作一丝一缕的光点陨落,转瞬即逝,接着又是另一批烟花绽放,琳琅满目,令人应接不暇。
萨紫漪笑着转过头,想要让姚宝瞳看到我的快乐,却没想他此刻却仍旧一副受伤的表情。
“好啦!过去的,都过去了啊!以后,换我给你的生活增添色彩!”萨紫漪拉过他的手拽在手心。冰天雪地的屋顶,白茫茫的一片,唯独她们是最有色彩的两个人。
姚宝瞳反握住她的手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到漪漪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只绿色的精灵,穿梭在绿野仙踪处,将森林里被牢笼深锁的我救赎。然而,为什么我此刻,却有即将失去你的错觉,看那漫天烟花。灿烂夺目,到最后却也只是绽放了一瞬间。”
萨紫漪看着他,他的眼里满是真诚。以及装着一个她。
“傻瓜,你都说了,只是一种错觉。”其实萨紫漪的心里未尝不是如此存在过这种想法?虽说“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但是并不代表天平取得了平衡。就是幸福。
“漪漪,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到最后,我们因为一些外界的因素,终将彼此分离,你会恨我吗?”
“如果吗?我宁愿相信。没有如果。”
“那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如果呢?”
“呵呵,恨什么?我会祝福你。并努力得到你的祝福。”
……
为什么那个时候姚宝瞳就会有那么一个假设,什么“如果”?难道他那个时候就想要和她分开了吗?是因为他的父亲吗?
她还记得,当时的她还天真的想,其实真有这样一个如果,她也会选择铭记她们曾经的快乐。一如那日那夜天际绽放的焰火,骄傲而安静地陨落……
原来此刻当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她终究是没有办法做到坦然,终究是无法放开……
为什么今晚最后醉倒的是羲萱萼?为什么她就不能喝醉呢?为什么她最后还是可以那么清醒的清点那些过往、甜蜜,甚至是伤痛……
对!不能醉,还可以喝晕,很红酒就好了!
萨紫漪这么想着,于是大半夜就从房间里出来跑到厨房去将一瓶放了许久的红酒打开,然后仰头便灌下去,甜涩的红酒入喉,一如干涩的大地受甘露的滋润一般,于是萨紫漪便更加贪婪地将整瓶红酒喝了个一滴不剩。
显然没有醉的感觉,但是好一会儿之后,萨紫漪明显感觉到红酒的后劲往脑门上冲去,她摇摇晃晃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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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院子里的树梢上定居的小鸟们开始了每天早晨的晨练,悦耳动听的鸟叫声成了大家的起床钟声。
这天是周一,所有人都利索的起来准备去上课了,萨紫漪却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在厨房里忙活的舒似锦很不解的看着手上的空空红酒瓶,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到底是谁将这么大一瓶的红酒拿出去喝光光了……问了吃早餐的所有人都说没有,数了下人头才发现少了一只——于是舒似锦敲响了萨紫漪的门,然而里面却没有一点反应,试着拧了下门把门竟然没锁。
“老大,上课咯!还睡啊?”舒似锦试探的说了句,可是床上的人却毫无反应,舒似锦试探地去碰了碰萨紫漪,可是她只是闷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埋头大睡。
舒似锦看她睡得香甜,而且窝子里也明显有股酒精味,估计就是萨紫漪将那瓶红酒喝光了,至于什么原因呢?舒似锦歪头再次不解的研究起萨紫漪来……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舒似锦决定放弃研究,她蹑手蹑脚出了门,还特地吩咐沈琉璃帮萨紫漪请了假,自己也跟着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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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琉璃得令之后,便上路了,和姐妹几个一起有说有笑地往学校走去,又边给萨紫漪班上的学委打电话,而这一路上却发生了一些震撼人心的事情!
楚寻欢一大早便在依琦轩门口出现,他突然神秘兮兮地穿着溜冰鞋滑到沈琉璃的面前,还拿出一支娇艳的红玫瑰绅士的递给沈琉璃,沈琉璃惊讶的接过玫瑰之后,楚寻欢又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他干嘛?”其他姐妹一个个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已经看不见